“那好,我们便去那胡大夫的医馆一探究竟。”策马扬鞭,骧天泽和单无立即策马向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医馆奔去。
至于裴青他们,则留在客栈里等他们的消息,并未跟来。
“请问胡大夫在家吗?”骧天泽他们在胡大夫的医馆门前先后下马,骧天翼修长的手指立即挑开医馆门口垂放的竹帘走了进去,单无安顿好两匹马后,也立即跟了进去。
“请问二位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忙跑出来迎接,见进来的两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有一双极为罕见的金眸,外形更是与自己先前救回来的公子有七成的相似,一时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胡大夫,你前些日子是否救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与我有一双同样的金眸是不是?”骧天泽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对着眼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胡大夫温和地发问。
“是啊,公子。你是何处知晓此事的?”胡大夫对于骧天泽的料事如神,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前些日子我去山上采药的时候,发现了那位掉落山崖的公子,见他尚有一口气在,便把他背回老夫的医馆极力救治。”
“实不相瞒,胡大夫所救的那位公子是在下的二哥,前些日子因歹人挟持了我二哥,从此断了音讯,故家中派出家丁四处寻找,今日才得知我二哥在胡大夫这儿。”骧天泽徐徐地道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如此!”胡大夫笑呵呵地答道,“既是那位公子的胞弟,老夫也不隐瞒你们两位,那位公子在摔落山崖之前曾被重物狠狠地撞击过,有严重的内伤。又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双腿有多处的骨折,幸好老夫的医术还算过的去,帮那位公子接上了腿骨,只要以后休养的好,他的双腿应该不会落下任何残疾的。”
“那我二哥现在何处,可否方便让我见上一面?”闻言,骧天泽脸上的灿烂笑容早被一片凝重所取代。
“那位公子正在老夫医馆的后堂休养,老夫这就带你们去见他!”胡大夫挑起后堂的竹帘,领着骧天泽他们去见重伤未愈的骧天翼。
走进后堂内室,一股刺鼻的药味瞬间钻进了骧天泽的鼻子里,令他难耐地皱了一下眉。
“公子,有人来看你了!”胡大夫率先走了进去。
“胡大夫,是谁?”屋子里立即传来骧天翼虚弱无比的声音,早已没有了以往的严厉。
“是我,二哥!”骧天泽在骧天翼发出提问的同时,就抬脚走进了屋内,而单无则紧跟其后。
“天泽,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骧天翼无神的金眸中溢满了惊讶。
“二哥,我派人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今日才有人回报你在胡大夫这,所以我跟单无便赶紧过来看你了!”骧天泽缓缓走过去,睨着骧天翼万分憔悴的脸庞,金色的凤眸里溢满了担忧,“二哥,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那天你……”看到胡大夫在场,骧天泽便把出口的问题硬憋了回去。
“你们兄弟两人久别重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老夫也不便留在这旁听,老夫这就去替公子熬药!”胡大夫看出了骧天泽眼里的迟疑,所以找了一个借口就退出了内室。
“谢谢你,胡大夫!”骧天翼浅笑地对他点头感谢。
等胡大夫出去后,单无立即单膝跪地,面带愧疚地向骧天翼请罪,“公子,属下保护不力,还忘公子您治属下保护不力的重罪!”
“单无,起来,这件事怪不到你的头上!”见单无又要向自己请罪,骧天翼马上大声地厉喝,“纵使你被一起抓走了,你也帮不了我分毫!”
由于骧天翼现在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光光说几句话就会马上喘几下,更别提这么大声地呵斥人。
“二哥,别激动!”见骧天翼兀自喘个不停,骧天泽的凤眸倏地一眯,对着跪在他们面前的单无冷声教训,“单无,你如果还想看你们家主子健健康康活着的话,就给我立刻站起来,不要我二哥再为你生气!”
“是!”抬眼瞧着万分孱弱的骧天翼,单无只觉得心头一紧,咬牙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笔直地低头站在一旁,听后差遣。
“二哥,那日你和水儿被那妖女掳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又为何会摔下山崖,而水儿呢,你知道她现在在何处吗?”见骧天翼缓过了气,骧天泽便迫不及待地问起那天晚上的事。
“天泽,事情是这样的……”骧天翼接下来费了好大的精力才把他们在山洞中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骧天泽。
“二哥,你歇着吧,别再说话了!”见骧天翼说完这些后,脸色比之前还要灰白,骧天泽不忍心再问下去,便打住了心中所有的疑问,劝骧天泽歇息。
以二哥如今的身体状况,别说不能移动半毫了,更别提赶什么路了。
“单无,跟我出去!”劝骧天翼躺下休息后,骧天泽立刻沉着一张娃娃脸,命单无立刻跟他走出了内室。
“四公子,有何吩咐?只要对我家主子好的,单无便是上高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单无恭敬地抱拳冷声道。
“本公子没那么残忍叫你去死!”骧天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要你速速回京,瞒着我父皇,把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给请到这来,替我二哥看病。并且多带些名贵的药材,比如人参,雪莲什么的。”
“可是主子那儿怎么办?若我离开了,万一仇家找上门来,您和主子都是千金之躯,属下可担待不起你们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单无为难地迟疑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骧天泽不以为意,金眸中,那几缕红光在此刻出奇的耀眼,“你别忘了,在我们之间还有很厉害的高人在,不是吗,单无?”
“可是,那是……”单无的黑眸中是完全不可信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