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娘子你别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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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的眼里仿似一汪深潭,含情脉脉,清菡不由得呆了呆,嘴角扯过一抹微笑道:“或许是吧!人言打是亲,骂是爱,我现在发现这可真是不变的真理,我现在就想和你亲近一下。”说罢,便朝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满是调皮,没有半点应有的羞怯。

凌若心觉得她的笑容实在有几分古怪,刚在想她要做什么时,后背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直痛的他冷汗直冒。清菡笑嘻嘻的道:“不知道我这样表达爱意的方式大小姐认不认同?”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合伙来骗她,此仇不报非女子!脸上在笑,这一句话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如果不是看在凌若心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的份上,刚才那一按就会再用力一些,最好痛死他!

凌若心痛的咬牙咧齿道:“认同但不赞同,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清菡听得他的话,做势又要朝他的伤口按下去,他忙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你想要怎样?”

清菡道:“我不想要怎样,只想让你去跟我爹说你不会娶我,我也会跟你娘讲,我不会嫁你!等流光溢彩做出为之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她最恨别人摆布她的人生,她亲生的爹也不行,凌若心若真的爱她的话,就用他的真心来娶他,而不是父母的逼迫。

凌若心知道今日若是不答应她,以她的性子只怕会再狠狠的虐待他,而他现在明显是弱势的那一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得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答应了再说,做不做是另一回事,反正她嫁他是嫁定了!

清菡见他这么快就点了头,心里又有些失落,哼了一声,便拉开窗户从窗户跳出去了。她想起这段时间和凌若心的相处,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突然想喝酒,便溜进了酒窖,拎了一坛酒便爬上了屋顶,耳边却传来宋问之的声音:“怎么呢?折腾了这么久不好好休息,还一个人喝酒,可是有不开心的事情?”

清菡一见是他,喜道:“大师兄,你来的正好,我正愁一个人喝酒不是滋味,你来陪我再好不过!”向来她有什么事情,宋问之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宋问之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道:“从小到大,你做的事情我多半都有参与,今天也不例外。”他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被她骂也是一种幸福。

清菡嘻嘻一笑,把酒坛递了过去,他浅浅的喝了一口又道:“凌大小姐身上有伤,你不去陪她,跑到这里来可是有心事?”她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愁字,让他忍不住有些担心,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事情发愁。

清菡一听他提到凌若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师兄,你就别提他了,我们喝酒!”心里忽然有些糊涂起来,想起她爹的“深谋远虑”,一郁闷,拿起酒坛便喝了一大口,那酒是陈年的女儿红,入口虽绵,但喝得急了,还是把她呛的直咳嗽。

宋问之看着她的模样,面带忧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喝酒却会逞强。”她看起来像是有心事,但他一时却又猜不透,只是他何时又曾猜透过她的心事。她捣蛋时的鬼点子他永远猜不透,女儿家的心事他就更加猜不透了。

清菡笑了笑道:“我逞强的也没有关系啊,反正把事情做的多坏都有大师兄帮我收尾,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说罢,拿起酒坛便又喝了一大口,这次喝的虽多,但比上次慢了些,没有再被呛到。她不由得想起在苍素门的时光,因为她,宋问之没少挨玄机子的处罚。

宋问之也似受到她的感染,笑着道:“只是这里不是苍素门,你若喝醉了,我还得从屋顶把你背下去。”嘴巴上虽然这样说,却也拿起酒坛就喝了一大口。

清菡见他的举动,笑嘻嘻的道:“师兄还是像以前一样,嘴硬心软!”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他们在苍素门的日子,清菡不由得有些恍了恍神,那时面对着清风与明月,却不知道闲适。到了这里之后,她才知道那些师兄弟们对她的宠溺与包容。

宋问之只笑笑,却不答话,和清菡两人在屋顶上你一口我一口便将一整坛女儿红喝的精光。清菡的酒量甚浅,虽然整坛酒被宋问之喝了大半,她却已经有几分醉了,她也不运功抵挡酒劲,此时只想好好的醉一场,那种朦胧而迷糊的感觉,或许能消解她此时的烦闷。

夏日的夜晚,清凉而舒适,明月当空,清风拂面,清菡将头倚在宋问之的肩膀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道:“大师兄,人是不是越长大,烦恼就越多?”此时她眼前的浮现的是凌若心那绝美的容颜以及坏坏的笑容,心里有千头万绪,却又理不出来。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没那么讨厌凌若心,也不太排斥嫁给他的事情。只是自己亲生的父亲却早早的将她的终生给定了,让她的心里极不舒服。

清菡的发丝被微风轻拂,拂到了宋问之的脸上,有些麻麻痒痒,心里也止不住有些发痒。宋问之听得她的话,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若是有得选择,我宁愿永远也不要长大。”他不由得想起他们年幼的时候,整日里在一起疯玩,一起练功,她闯下了祸他便替她扛。等到长大的时候,她却为了她爷爷的誓言而要下山,他虽然陪她下山了,但是两人失散的这段时间,他隐隐的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变化,却又理不清楚,这种变化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安,有些惶恐。

清菡傻傻一笑道:“人都会长大的,人长大了就要成亲了,可是我真的好讨厌自己的人生都被人规划好的感觉!可是我又不讨厌他,怎么办?”说罢,将头抬起来望着宋问之道:“大师兄,你说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