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生赌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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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太子妃的鸿门小宴

步熙等人一回来,小四儿就冲上去给他们一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惊得在场目睹这一切的下人们惊讶得是目瞪口呆。而这三人之中,小四儿也只有和步熙抱的时间最长,最为深情款款。

“好了,好了。大家都看着呢。”步熙放下了小四儿,小四儿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关切地问道:“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你放心吧。”

“你们现在一定饿坏了吧!我吩咐了厨房给你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你们来吃吧。对了宛儿,柚子叶准备好了吗?”

几人落座,南宫飞虽然是客,但是也不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所以也出来吃饭。小四儿说道:“前几天他倒在瑞王府附近,我就将他捡回来了。南宫公子的身体不怎么好,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对了,南宫公子说是来京城找人的,你们顺便也替他找一下亲人吧。”

从倒在瑞王府附近这一点就很引人怀疑,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试探,帮忙找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刚从大理寺大牢出来的几个人就开始关心起南宫飞的情况。一顿饭吃下来很是开心。小四儿终于可以卸下重担,稍微休息一下了。

他们吃完午餐,准备去后花园坐一坐,一个下人进来禀报,说道:“四姑娘,太子妃请您过去。”

“太子妃?”小四儿有些犹豫地看向了步熙、仲临和季赋他们。虽然上次合作的非常愉快,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合作关系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再加上步熙他们刚刚回来,也不知道太子府那边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下人见小四儿犹豫,说道:“四姑娘,太子妃说是为了张烨麟为王爷和两位公子开脱的事情。太子动了怒,所以太子妃想找你想想办法。”

“这样啊……”怎么说张烨麟救了步熙他们,自己的确不应该见死不救的。可是,这样去太子府,怎么也觉得不安全啊。

“步熙……你觉得呢?”

事关张烨麟,步熙不想发表观点,便说:“你自己决定吧。”

小四儿犹豫再三,这时候,下人又补充了一句:“太子妃说已经邀请了张烨麟张统领也一同过去了。”

小四儿一听张烨麟也去了,便也不再担心那些危险,立马爽快地决定去了太子府。

等到了太子府之后,太子妃一个人等在后花园,没有见到步凡。太子妃见到小四儿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不用担心,太子现在不在府里,不然我也不敢将张统领也一并请来。”

“那张烨麟现在在哪里呢?”

“他还在路上。四姑娘先吃点点心吧。”

小四儿点点头,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然后小四儿就晕倒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张烨麟来到了太子府。下人领他到了一间偏僻的房间,请他进去。张烨麟站在门外,觉得有些蹊跷,说:“是太子妃请我来的,不知道现在太子妃在何处呢?”

“太子妃娘娘在照顾小世子,所以请张统领在里面稍等片刻。”

“我觉得我在偏厅等也是可以的。”张烨麟说完就准备往外头走。那个下人拦在了张烨麟的面前,说道:“张统领进去看一看吧,不会后悔的。”

张烨麟倒是觉得奇怪了,索性便进去看了看。一进房间,便可以闻到屋子里熏的甜香味,还蛮舒服的。张烨麟继续往里面走,然后看到左边被层层帷幔给遮住了,清风浮动,看得人心头痒痒的。张烨麟回头看了站在屋外的下人一眼,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半透明的帷幔,慢慢地走到最后,看见了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小四儿。张烨麟惊愕地看着她,四周的香甜气味突然变得粘腻。

他突然明白了太子他们在打什么主意,立刻退出了帷幔,想要逃出这个房间,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房间的门已经被锁上了。之后,甜腻的味道越来越浓,张烨麟他告诉自己不要想着里面的那个小四儿,可是越让自己不要想,脑子里的想法便层出不穷。他甚至可以想象小四儿……

糟糕!

张烨麟脑袋里的理智渐渐被那股邪火烧成了灰,瞬间湮灭。

小四儿只是喝了迷魂汤被迷晕了而已。剧烈地疼痛让她活活地被痛醒,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只是吃了点东西便晕倒了。等眼睛变得清明,就看见一颗脑袋……

“滚啊!”小四儿伸手将那个沉重的身体推开,看到的是张烨麟那张满脸汗水,和猩红的双眼。

“亦瑶……你是我的……”

“你这个混……”小四儿还没有骂出口,嘴巴就被张烨麟堵住。小四儿用尽了力气也推不开身上的这个男人,才明白原来男女之间的差异可以这样明显。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嫁的明明是步熙啊!张烨麟,你怎么可以这样!

泪水肆无忌惮地流出,却也没能让张烨麟怜香惜玉,因为他已经被药物给控制了。

小四儿已经记不清过了多久了,只知道很久很久……张烨麟终于离开,懊恼地坐在地上。小四儿立刻拿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张烨麟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递给小四儿。小四儿完全不看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就往外跑。张烨麟立刻抓住了她,说道:“你听我解释啊亦瑶,我们都是受害者!是太子府在设计我们!”

小四儿一把甩开了张烨麟,说道:“是啊,我们都是受害者,我当然不能怪你了。现在外面就出去报仇吧。”

张烨麟继续抓着小四儿不放手,说:“报仇?怎么报仇?他们是太子和太子妃,是我们可以动的人吗?亦瑶,你只要嫁给我,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那今天的事情也算是顺理成章了呀!”

一个巴掌爽快地打在了张烨麟的脸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乔亦瑶喜欢上你,真的是瞎了眼!”

小四儿施展轻功逃了出去,快要到瑞王府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静儿衣衫褴褛得呆在马车里的时候是那样的崩溃,也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牢牢地看住李静儿。她现在已经不纯洁了,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四儿了。她已经配不上步熙了……

小四儿看着熟悉的大门却不敢进去,在外面徘徊了很久,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小四儿只是想散散心,让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去面对步熙的。可是,每次绕了一圈回到瑞王府门前时,她还是犹豫了,还是懦弱地逃跑了,还是继续在京城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当夜幕降临,小四儿还没有回去。她漫无目的地闲逛,到了护城河边,一个不小心便跌了进去。她发誓,她真的不是要自尽,她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的。

溺水的感觉很熟悉,铺天盖地的涌来,而之前那些破碎的记忆也再一次一闪而过。小四儿想着: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将那些事情都回忆起来。

小四儿深夜未归,瑞王府的人便出去寻找,南宫飞也悄悄地离开了瑞王府,准备趁着这个机会顺便将小四儿给杀掉,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张烨麟也找到了瑞王府,询问小四儿有没有回来。

“没有啊。你们在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烨麟如何能说呢?小四儿现在已经够恨他的了,如果他再说这些不该所的,小四儿下一步该是将自己碎尸万段了吧?

“我也不清楚,我去太子府的时候小四儿便不见了。”

“难道是被绑架了?我们去太子府要人!”

张烨麟立刻拦住了季赋,说道:“不行。如果是太子府绑了人,肯定会向你们交易的。你们去了太子府也于事无补啊。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兴许小四儿逃出来了也不一定。”

他们还在四处寻找的时候,擅长追踪的南宫飞已经在大门口发现了小四儿的香囊,然后一路追踪,来到了护城河边,就再也找不到小四儿的踪影了。难道掉进河里了?南宫飞搜寻了整条护城河,都没有看到小四儿的身影,不过,倒是可以看到一条发带,在河面上飘浮。

看来,不必麻烦自己了。

南宫飞回去复命,徐天扬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赶紧给我去找,确认她已经死了,没有的话,就给我再补上一刀!”

“是!”于是,南宫飞再次出动,来到护城河边,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倒是见到了步熙。

“瑞王殿下。”

“南宫公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出来找四姑娘的。”

“那怎么会找到护城河呢?”

“瑞王殿下不是也找到了护城河吗?”

小四儿失踪了整整两天。在这两天里,整个京城天翻地覆。

韩莫昇将小四儿给他的账本和名册交给了葛尧,葛尧又悄悄地交给了南宫凌,告诉他是上次的那个线人送来的。南宫凌研究了很久之后才在某一天的秘密交给了皇帝。皇帝看到之后很是震怒,下令去搜那家雪来客栈,果真抓获了一大批余孽。不过,那些人矢口否认客栈的钱是替徐天扬赚的。在那本账本上,虽然记载了很多与吏部尚书府的交易往来,却没有一笔直接涉及金钱。至于那本卷宗,也只能治徐天扬一个看守不力的罪责,革去了官职而已,并不能取他的性命。而徐祎敏也受到了牵连,也被革去了官职。现在整个徐家,就靠着在深宫之中的徐贵妃和亲家秦府在撑着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果真,要扳倒徐天扬不是那么容易的。文武百官大多数觉得徐家过不了多久就能官复原职了。现在这样,也不过是为了安抚那个刚正不阿的南宫凌罢了。

南宫凌自然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所以心中郁结,晚上找葛尧一同喝酒。葛尧说:“人多热闹,咱们多叫几个人了,说不定还能想出办法来。咱们可不能就这样退缩才是。”

南宫凌点点头,说:“你安排吧。”

于是,葛尧就叫上了韩莫昇、步熙、仲临和季赋一起喝酒。步熙听说是和南宫凌他们一起,立刻就答应了。

到了酒楼,南宫凌问道:“怎么没有让你那个线人兄弟一起来?这次要不是他拿到了卷宗账本什么的,不然也不能让徐天扬和徐祎敏撤职。”

葛尧心虚地看了韩莫昇一眼,说道:“大人,你都说是线人了,要是被别人看见他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以后还怎么做线人啊?大不了结束的时候我给他带些酒菜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那就这样吧。”

说到线人,韩莫昇立刻想到了小四儿,转过头问瑞王府的那三位公子:“四姑娘可找到了吗?”

步熙等人皆是叹气,说道:“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所以打算让仲临和季赋明天就一路回师父那儿找,我等过了步照的婚礼再去。”

不错,步照要成亲了。他终究还是选择娶李静儿。虽然徐天扬和徐祎敏被废除了官职,但是李静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莺儿胡思乱想了那么长的时间也算是想通了。不论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要陷害瑞王府,至少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就是冲着他们去的。所以,与其对李静儿心存愧疚,却又心狠手辣不愿意李静儿进门。这样拖沓的后果只是给了太子府再次行动的机会。

所以,莺儿最终还是同意了。莺儿这样对步照说:“其实,李静儿进门或是不进门对我们都应该不能构成威胁才是。如果她进门了,你便对我变了心,那其实就算没有李静儿,还会有别的姑娘的。”步照抓着莺儿的手,向她保证:“你放心,我会将她安置在别院,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的。”如若不是步然现在还没有醒,她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说到步然,她现在中的毒其实是小四儿的师父给小四儿傍身的。他们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解药还在小四儿那儿。如果小四儿真的出事,那可就麻烦了。当时可没有想到小四儿会失踪啊!

两天之后,步照大婚,步然还在昏迷之中,莺儿虽然嘴上说同意了,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介意的,所以她干脆就不出席,在房间里照顾步然。子戚也跟着她守在房间里。莺儿对子戚说:“你去前面帮忙吧,外头肯定忙坏了,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可以了。”

“是。”

子戚出去忙活了,看到步照的心情也不太好,便上前,在步照的耳边说:“王爷,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平息这场风波了,你一定要完成啊。”

步照看了子戚一眼,打起了精神,说道:“子戚,谢谢你。王妃呢?”

“王妃在里面照顾然公主,怕外头忙不过来。王爷安心成亲吧,我会打理好的。”

“嗯,辛苦你了。”

这时候,外头的门童通传,说是乔太傅和乔孙小姐到访。整个文王府顿时就沸腾了。步熙更是站了起来,去迎接那位乔孙小姐。

乔太傅精神矍铄地走在前头,乔亦瑶昂首阔步地跟在后面,这一眼看过去,就和小四儿很不一样。小四儿是小家碧玉,乔亦瑶是大家闺秀。现在的乔亦瑶身边如果站着一个张宛儿,就不会再觉得张宛儿才是大家闺秀了。

“小四儿。”步熙上前握住了乔亦瑶的手。乔亦瑶立刻抽出了手,冷酷地说:“这位便是瑞王殿下吧?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瑞王殿下自重。听说一位叫小四儿的姑娘与我长得十分相似,如果可以,我想与那位姑娘见上一面。”

步熙诧异地看着乔亦瑶。她为什么那么冷酷?难道她真的不是小四儿吗?步熙觉得,他现在可以理解当初张烨麟看到小四儿的时候的感受了。

乔太傅乐呵呵地过来打圆场,说道:“瑞王殿下,这是文王殿下的婚礼,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以后再聊如何?”

“好。太傅请,孙小姐请。”

乔太傅和乔亦瑶落座。老姜头要在文王府帮忙准备,所以已经坐在这里了。老姜头等乔太傅和乔亦瑶坐下之后,轻声地问乔亦瑶:“小姐的身子如何了?”乔亦瑶摇摇头,说:“没什么,已经没事了。我一会儿去看看步然。”

李静儿风光出嫁,虽然不是正妃,但是也是侧妃,穿着一身粉色的嫁衣从正门走了进来,和步照拜了天地。乔亦瑶看着李静儿的身影,不由兔死狐悲起来。难道自己以后也只能给别人做妾吗?不要!不可以!可是步熙……乔亦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步熙,目光沉痛而哀伤。可是我已经配不上他了啊。他这样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当他的妻子。

乔亦瑶心不在焉地吃了一点饭,便偷偷溜去后院找步然,发现莺儿在那里照顾,立刻起了架子。

“小四儿!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乔亦瑶看着莺儿,说道:“既然当了王妃,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丫鬟了。随便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请就会被拿来说事儿。莺儿,你可别祸从口出才是啊。”

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分明不是小四儿,而是失踪了五年之久的乔亦瑶。“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

“我被一户农家所救,那户农家的老奶奶如今故去,我便回来了。那位四姑娘当真与我长得很像?”

“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她比不得小姐您端庄典雅。”

“嗯。步然怎么样了?”

“韩太医还在寻找药材。不过然儿还没有性命之忧的,还请小姐放心。”

“韩太医在哪里?我去找他问一问。”

“韩太医应该在前面吃酒呢。”莺儿这时想起地窖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她送饭,便对乔亦瑶说,“小姐先照顾一下然儿,我还有事要做。”

“嗯,你去吧。”乔亦瑶巴不得莺儿离开。当初给步然下毒是为了迷惑南宫飞那些人,可是现在那些人已经全数被抓起来了,步然自然也不需要再冒这个险了。等莺儿一走,乔亦瑶便将解药偷偷地塞进步然的嘴里,等她醒过来。

没过一会儿昏睡多日的步然终于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虚弱地说:“小四儿……我睡了多久?那些人可被抓起来了?”

乔亦瑶看着步然,说道:“我多年未归,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步然的瞳孔骤然睁大,惊讶地看着乔亦瑶,激动地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不是小四儿……你是亦瑶!”

“如假包换。”

“可是……可是小四儿和亦瑶就是一个人啊。你恢复记忆了!”

“我不是小四儿。我倒是也想见见那位四姑娘,只是可惜啊,她失踪了。”

“失踪了!”步然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回来没有几天,你还是问问莺儿吧。我先走了。”

既然步然已经解毒,那她也不愿意多呆。虽然在文王府的婚礼上没有见到张烨麟,但是那么多的宾客,少不了张烨麟的朋友,他们肯定已经派家仆去将军府禀报去了,她还是早点回乔府的好。

乔亦瑶从后门溜走,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直接往乔府去了。路上,与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去的张烨麟擦身而过。乔亦瑶看着张烨麟的背影,心中是五味杂陈。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也就想起自己为什么喜欢他,也想起了喜欢他的感觉。可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上一世的记忆,在这一世只是回忆罢了。而且还是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