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Jasmine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很白痴,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出什么样的话语。
“快站起身,你身上还有很多玻璃。”
Jasmine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却惊讶的发现聂承戚还拉着她的手。
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Jasmine脸上不自然到了极点。
“这六年过得好吗?”聂承戚伸出手,将Jasmine裙子上的玻璃渣子拍掉。
“谢谢。”Jasmine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变得僵硬。
“这六年你过得好吗?”聂承戚再次重复的问道,他很在意……在意这个问题。
“我很好,你呢?”退后一步,Jasmine和聂承戚拉开了位置。
聂承戚笑了笑“如果按着事业来说,我很好,但按着感情来说,我不好。”
Jasmine愣住,觉得这样的话她不能去接。
这六年来,她不曾去过问有关他的一切,就算想起了他,就算有人谈及起他,她也不会去打听他。
两人又沉默了起来,好像他们之间除了沉默,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相处方式。
“既然回国了,你把你的电话给我,哪天我们像老朋友那样吃一顿饭。”聂承戚拿出自己的电话,然后放到Jasmine的手上,好像这些他早已想好。
Jasmine握着电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脸上有着矛盾。
“我当真的让你这么讨厌?还是怕我骚扰你?如果我真的要骚扰你,这六年的时间我早就来了……算算身份,我也算是你哥哥吧。”聂承戚的嘴角往上扬了扬,深邃的眼睛里面有着Jasmine不懂的东西。
“不是……我”Jasmine想开口解释,聂承戚说了这么多的话,倒还显得她小气了,只是话语还没有说出来,Elmer和萱萱跑到了Jasmine的面前。
“我听人说你摔倒了,我看看严不严重。”Elmer就像一个婆婆妈一样,上下的看了看Jasmine,没有意外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受伤就好,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Elmer正准备在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萱萱拉着离去,因为这样的气氛,他们成了不付电费的灯泡,真不知道Elmer是什么样的眼睛。
但聂承戚却望着Elmer离去的地方发呆。
“我没有想到,六年后你会去找一个比你小的男人。”聂承戚的脸上没有表情。
Jasmine惊讶了一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六年来,我对你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裂开嘴笑了笑,却看见Jasmine依然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将电话输在里面。”催促的开口,他难道就真的这么讨厌?
Jasmine迟疑了一下,将电话输在了聂承戚的手机里面。
“我们还是少联系,毕竟我和你都有了另一半。”Jasmine在最后还是说出伤害了两人的话。
阴冷在聂承戚的脸上出现,他愣住,然后木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在没有言语的移动步子,朝宴会的里面走去。
望着聂承戚的背影,这样的见面算不算很好笑和很乌龙?
刚才的话并不是有意说出来,既然没有任何结果,再次见面也是徒添伤心而已。
转过身,Jasmine用手握住手上面的手绢,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样的温雅,身上有着这样的东西?
移动自己的步子,Jasmine的心却在此时荡漾着。
别人都说时间会淡忘很多东西,为什么到最后,他和她还有着让她心悸的感情?
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太多了,有些头疼。
叫了一辆车子,Jasmine觉得自己有些像逃跑一样的朝梅姐那走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袁浩然真在屋子里面发了脾气,地上还出现了摔碎的东西。
愣了一下,客厅里面的气氛在看见她出现以后变得更加的凝重,而且又变得很隐忍。
“你们这是怎么了?”Jasmine走到袁浩然的面前了,脸上有着责备。
袁浩然没有说话,神色有些麻木的朝楼上走去,上楼的时候还将桌上面的茶杯打碎。
“给我站住!”Jasmine生气了,她教了这个孩子六年,难道允许他在长辈的面前摔东西。
袁浩然站在楼梯口,没有表情的望着Jasmine。
“给外公外婆说对不起?马上!”Jasmine大声的说话,还是有着威信。
“我不说,我没有错。”袁浩然的犟脾气是上来了,而且他的眼睛里面确实有着委屈。
Jasmine是真的气了,这个孩子12岁了,在不好好的教,脾气会更怪。
“道歉!”
“Jasmine好了,让浩然上去睡觉。”梅姐开口,不想再让这事情闹得这样大。
Jasmine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一下梅姐,最后还是妥协,毕竟有时候还是要给孩子面子。
袁浩然见Jasmine不在说什么,就转身朝楼上走去,但在转角处还是停了下来。
“刚才怎么回事?”Jasmine示意一旁的佣人将地上的东西扫走。
“哎,还不是老生常谈的问题。”袁棋脸上有了怒气,这样的事情不解决终究要出问题,而且孩子正是在叛逆期,不知道要做出些什么事情。
袁棋的话,让Jasmine的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难道爸爸对他来说就这样的重要吗?”Jasmine坐到沙发上,手不停的拽着手上的手绢,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你的手受伤了?”梅姐这才注意到了Jasmine的手。
“没关系,摔了一跤。”
“你看什么时候还是好好的和袁浩然说一说,毕竟这样对孩子不公平,在说了聂承戚身边又不是没有孩子,如果可以,我还是觉得让他们两个见一面。”袁棋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毕竟事情已经闹到这样了,而且这是袁浩然12年来,第一次对他们这样的生气,其实想想也不是生气,而是一种着急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