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红,这个上海女人,自愿来到安徽省砀山县曹庄镇魏庙小学,当一:名不拿一分钱工资的“编外教师”。1998年9月初,当她兴致勃勃地拿着教材和精心准备的讲稿走进教室时,家长和孩子一看教师是个上海人,都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她。有的家长竟带着孩子离去,转到另外的班,教室里一下子就空出了好多个位子。这当头一棒把查文红打得摸不着头脑。她找到校长,问是怎么回事。校长道:“我们这里上课都是用土话,家长和孩子担心听不懂你的普通话,所以跑了。”
查文红感到委屈,但她还是硬撑着上完了第一节课。下课时,一名学生用土话问她:“老师,狠狠还来吗?”查文红没听懂,便问道:“‘狠狠’
是什么意思?”学生们哄笑了,一个小男孩不客气地说“‘狠狠’就是‘狠狠’,你连‘狠狠’都不知道,还来教我们吗?”教室里再次爆发哄堂大笑。
查文红有些恼火,但她不便对刚进校门的一年级孩子说什么,便又去问校长:“‘狠狠’是什么意思?”校长笑着说:“这是我们的土话,就是下午的意思。”
第一节课的遭遇引起了查文红的深思。她看到了农村的落后与闭塞,如果这些孩子长大后还只晓得“狠狠”,他们将永远走不出这贫瘠的土地,也将永远不能与外界对话沟通。她决定倡导用普通话教学。为了让学生首先能听懂老师讲课的语言,然后学会讲普通话,她开始刻苦学习当地土话,一有机会便向村民们学习。此后上课,她总先用普通话讲,然后再“翻译”成学生能听懂的土话。在她的推动下,普通话渐渐成了校园里“时髦”的语言。
查文红为了让启蒙阶段的孩子在愉快的氛围中接受知识,通过讲故事与编顺口溜的方式进行教学,深受学习的欢迎。孩子们的学习热情高涨,期末考试时,全班的语言成绩平均达到了91.87,名列全镇第一。家长们闻讯,纷纷买来鞭炮,来到学校放了起来。一位家长激动地说:“这么好的成绩,我们多年没见过了,感谢查老师!”
面对此情此景,查文红激动得哭了。她庆幸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那天晚上,她正在哭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她只好躺在床上,一边想着远在上海的丈夫和女儿,一边等待来电。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碎乱的脚步声,她有点害怕,便壮着胆子喊了声:“谁呀?”脚步声便消失了,外面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慌。就在她再次准备躺下时,又传来了敲门声,她担心是小偷,便提着棍子,走到门边猛地将门一拉,这时她惊讶地发现,住在附近的三个学生举着一支点亮的红蜡烛站在门口。其中一个孩子说:“刚才停电了,我们担心老师一个人害怕,便把家中过年用的红蜡烛拿来给你壮胆。因为不知道你睡了没有,所以我们在你窗子下面听了一会儿。”
一支燃烧的红烛映着三张纯朴而稚气的脸庞,查文红十分感动,她接过红烛,将孩子们拥在怀里说:“谢谢你们,老师谢谢你们了。”
当时春节已经临近,学校照顾她想让她早点回上海过年,便让查文红把剩下的课集中讲完。孩子听说老师要走,心里都很难过,竞不能集中精神听课。查文有些生气,正准备批评他们时,一个名叫丁丽的小女孩站了起来,很失落地说:“老师,你不走行不行?”
“不行啊,”查文红说,“老师要回家过年呢。”
“那……你到我家过年行吗?”
“不行,因为上海的家里还有个姐姐正等着老师回去呢。”
听到这里,小丁丽哭着说:“那你亲我一下好吗?”
查文红心里感动了,走过去亲了亲小丁丽,一边止不住流下泪来。
这时,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都说:“老师,你也亲亲我吧。”
于是她一路亲过去班上47个学生。她一一亲到。亲完最后一个学生,全班同学放声大哭起来。孩子们觉得,查老师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47个孩子一起大哭声,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啊。哭声传出,全校师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跑了过来,附近的村民也闻声从家里赶来了,一时间全校学生都哭了,面对如此感伤的场面,一些老师和村民也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
“那惊天动地的哭声,我从未听到过,至今还在我心中回荡,这一辈子我忘不了那感人的哭声。”查文红每忆及此,还是感动得双眼湿润。
大年三十晚上,查文红上海家中电话响个不停。她知道那是她的学生打来的。临行前,孩子纷纷表示,春节期间给她打电话,她家长们付不起电话费,所以没同意。最后班长出了个主意说:“我们打电话时,你别接,不就省钱了?我们约好,如果电话铃响两下就停了,那一定是我们打的。”
此时听着那不断响两下的电话,查文红的心又回到了魏庙小学,回到了孩子们的身边……
(佚名)
购买上帝的男孩
年轻人,您能有邦迪这个侄儿,实在是太幸运了,为了救您,他拿一美元到处购买上帝……
一个小男孩捏着1美元硬币,沿街一家一家商店地询问:“请问您这儿有上帝卖吗?”店主要么说没有,要么嫌他在捣乱,不由分说就把他撵出了店门。
天快黑时,第二十九家商店的店主热情地接待了男孩。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满头银发,慈眉善目。他笑眯眯地问男孩:“告诉我,孩子,你买上帝干嘛?”
男孩流着泪告诉老头,他叫邦迪,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被叔叔帕特鲁抚养大的。叔叔是个建筑工人,前不久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至今昏迷不醒。医生说,只有上帝才能救他。邦迪想,上帝一定是种非常奇妙的东西,我把上帝买回来,让叔叔吃了,伤就会好。
老头眼圈也湿润了,问:“你有多少钱?”
“1美元。”
“孩子,眼下上帝的价格正好是1美元。”老头接过硬币,从货架上拿了瓶“上帝之吻”牌饮料,“拿去吧,孩子,你叔叔喝了这瓶‘上帝’,就没事了。”
邦迪喜出望外,将饮料抱在怀里,兴冲冲地回到了医院。一进病房,他就开心地叫嚷道:“叔叔,我把上帝买回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几天后,一个由世界顶尖医学专家组成的医疗小组来到医院,对帕特鲁普进行会诊。他们采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终于治好了帕特鲁普的伤。
帕特鲁普出院时,看到医疗费账单那个天文数字,差点吓昏过去。可院方告诉他,有个老头帮他把钱全付了。那老头是个亿万富翁,从一家跨国公司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后,隐居在本市,开了家杂货店打发时光。那个医疗小组就是老头花重金聘来的。
帕特鲁普激动不已,他立即和邦迪去感谢老头,可老头已经把杂货店卖掉,出国旅游去了。
后来,帕特鲁普接到一封信,是那老头写来的,信中说:年轻人,您能有邦迪这个侄儿,实在是太幸运了,为了救您,他拿一美元到处购买上帝……是他挽救了您的生命,但您一定要永远记住,真正的上帝,是人们的爱心!
(徐彦)
没有人能独自成功
为了报答艾伯特所做的牺牲,阿尔勃累喜特?丢勒苦心画下了他兄弟那双饱经磨难的手,细细的手指伸向天空。
15世纪,在纽伦堡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住着一户人家,家里有18个孩子。光是为了糊口,一家之主、当金匠的父亲丢勒几乎每天都要干上18个小时——或者在他的作坊,或者替他的邻居打零工。尽管家境如此困苦,但丢勒家年长的两兄弟都梦想当艺术家。不过他们很清楚,父亲在经济上绝:无能力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送到纽伦堡的艺术学院去学习。
经过夜晚床头无数次的私议之后,他们最后议定掷硬币——输者要到附近的矿井下矿四年,用他的收入供给到纽伦堡上学的兄弟。而胜者则在纽伦堡就学四年,然后用他出卖的作品收入支持他的兄弟上学,如果必要的话,也得下矿挣钱。
在一个星期天做完礼拜后,他们掷了钱币。阿尔勃累喜特?丢勒赢了,于是他离家到纽伦堡上学,而艾伯特则下到危险的矿井,以便在今后四年资助他的兄弟。阿尔勃累喜特在学院很快引起人们的关注,他的铜版画、木刻、油画远远超过了他的教授的成就。到毕业的时候,他的收入已经相当可观。
当年轻的画家回到他的村子时,全家人在草坪上祝贺他衣锦还乡。音乐和笑声伴随着这顿长长的值得纪念的会餐。吃完饭,阿尔勃累喜特从桌首荣誉席上起身向他亲爱的兄弟敬酒,因为他多年来的牺牲使自己得以实现理想。“现在,艾伯特,我受到祝福的兄弟,应该倒过来了。你可以去纽伦堡实现你的梦,而我应该照顾你了。”阿尔勃累喜特以这句话结束他的祝酒词。
大家都把期盼的目光转向餐桌的另一端,艾伯特坐在那里,泪水从他苍白的脸颊流下,他连连摇着低下去的头,呜咽着再三重复:“不……不……
不……”
最后,艾伯特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低头瞥了瞥长桌前那些他挚爱的面孔,把手举到额前,柔声地说:“不,兄弟。我不能去纽伦堡了。这对我来说已经太迟了。看……看一看四年的矿工生活使我的手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每根指骨都至少遭到一次骨折,而且近来我的右手被关节炎折磨得甚至不能握住酒杯来回敬你的祝词,更不要说用笔、用画刷在羊皮纸或者画布上画出精致的线条。不,兄弟……对我来讲这太迟了。”
为了报答艾伯特所做的牺牲,阿尔勃累喜特?丢勒苦心画下了他兄弟那双饱经磨难的手,细细的手指伸向天空。他把这幅动人心弦的画简单地命名为《手》,整个世界几乎立即被他的杰作折服,把他那幅爱的贡品重新命名为《祈求的手》。
当你看见这幅动人的作品时,请多花一秒钟看一看。它会提醒你,没有人——永远也不会有人能独自取得成功。
(李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