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恨
“1100万。”
正要再举起牌子准备再叫价起。司徒白一把把他手中的牌子抢了过来。“不要再叫了,我不要了,不要再叫了。”她的眼眸带着雾气,带着渴求的看着他。
这在这僵持的一刻,台上的司仪落下了锤子。“1100万,成交。这个玉牌现在属于那位先生了。
随着司仪的指向,大家的眼眸都看向了那边圆桌上的人。司徒白也不例外的转头看着那个人。白色剪裁合身的西服,完美勾勒着他修长的身体。无框的眼镜遮掩着那一双勾魂的眼眸所散发出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性感的薄唇。这个男人好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随着司徒白看向他,她也看到那个男人也在看着她。她对着他微微一笑,一个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只是这一幕全落在了乔楚麒的眼里,他们认识?
韵丰大酒店外,司徒白正在上乔楚麒的跑车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乔楚麒说了一句:“你先等等我。”便头也不回的又跪进了酒店。
“先生,你块玉牌是在你那里吗?”边喘着粗气,边对着那白衣男子说着。
“你不认识我了?”他笑容可掬的看着他,双眸散发着精亮。
“我们认识?”她是见他眼熟,但是实在是想不想来他是谁,在哪见过?
“你的朋友还好吗?”看她那歪着的小脑袋,他又提示她一句:“被你送去医院的那个。”
“噢……”她拉了一个长长的声音,“我想起来了,怎么是你啊!那天兴好有你,真的是多谢你了。”她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天太急,居然把这位大恩人都给忘记了。
“你为什么想看那块玉牌?”如果今天不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自己也不能多花那么多钱拍下那块玉牌,虽然他不在乎那么点钱。
“你可以给我看看那块玉牌吗?”她不答反问着。她想看看那块属于妈妈的东西。
“可以。”说完从后面的人手里拿过来一个小盒递了过去。
颤颤的拿起那个盒子,慢慢的打开,拿出来。一面龙,一面凤,凝白的脂玉上有一块翠绿。从包包里拿出那张照片,居然一模一样。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眸。
偷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照片,居然……难道她就是……
“你是怎么知道这块玉牌的。”他想确认,他想从她口里知道答案。
“这是我妈妈的东西,只是十几年前当掉了。我爸爸想把它找回来,找了好多年都没有找到,我看到了,结果我还是没有能力拿到。”说完把玉牌放回盒子里,伸手递了过去。对着他甜甜的笑了一下。她看到了,摸到了,也许将来有机会自己真的会拿回来。“给我留着,将来有机会我会拿回来。”
男人看着她,凝神一笑,用手把盒子住前推了一下,“我叫区品先,这个玉牌送给你。”说完举步往前走着,留下了还在那发愣的司徒白。
他把这个玉牌送给她了,这个刚才被拍到1000多万的玉牌就这样的在她手上了。再转身时那个白色身影已不知去向。
怔怔的走到乔楚麒的跑车前,看到他站在车门前抽着烟,地上已有了几根烟蒂了。
“我可以回我爸那里吗?”看着他的双眸,那个让她永远看不透的地方。她现在想把这个喜讯快点告诉老爸,玉牌在她这里。
“为什么。”低头看到她的手上多了一个盒子。她进去是为了拿这个盒子?这个盒子好像是那个玉牌的。那个男人把这个1000多万拍下的东西给了她。“好。”没有等她回答,便钻进了车里。他宁可不问,如果他想知道,他会去查。只是现在他不想和她吵。因为他看出她的眼核有点肿胀,应该是刚才哭过。
等着司徒白坐在副驾驶座上。乔楚麒发动着车子,一路开到了司徒青云的楼下,等司徒白下车,他便直接把车开走。从她上车到下车,他只字未说。
司徒白看着那远去的跑车,面上露出了一个惨淡的微笑。
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了。
“少爷,那可是您找了好多年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人了,不可惜吗?”区品先身后的仆人恭敬的问着。
“华叔,你不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吗?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点点的像吗?”他们两个人都有着一张薄润的嘴唇。
弯腰钻进车里,随后又补充上一句,“查查她的底,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
“是,少爷。”华叔恭敬的回答着。把车门关上,自己走到前边副驾驶座上。
司徒白拿着小盒敲开了家门,一进门就把情绪给调整好了。“老爸,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把盒子打开递了上去。
在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时,司徒青云早已泪水滑落,颤抖着双手捧出那块玉牌,“你找到了,你找到了。小静,谢谢你。”
“老爸,谢我做什么。”这个玉牌自己在拍卖会上听说是元朝的东西,但是老爸曾说这个玉牌是母亲家传的东西。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小静,你可知道这个玉牌对于你妈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是一种身份的向征。”说完拉着司徒白来到沙发上坐下。“你知道你妈妈是谁是?”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块玉牌,就像当年他握着芝惠的手一样。
“不就是我妈妈吗?难道,这里面还有些什么故事吗?”司徒白水眸转到,带着好奇的看着司徒青云。
“当年,我年轻气盛,开着一辆车到处的跑比赛。后来在德国比赛的时候认识了你妈妈,她的聪明、可爱、美丽打动了我,后来在交往中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某元朝大官的后裔,现一大家族的人迁居于德国的不来梅港。我也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差距,但是爱情的事情不是一句话的事,我们两个爱的死去活来。后来你妈妈不小心怀了你哥哥,她就把我带回去见了家族里的长辈,却不料得到的是家族的反对,你妈妈于是就做了生平最大的选择,与我私奔了。于是我们就来到了Q市,你妈妈怕有人再追查就把姓名改了,改做叫白芝惠,她原来的名字叫白雅静。这个玉牌是你妈妈临走的时候带走的东西,她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够回去认祖归宗。可不想你哥哥的一场病,把这个玉牌给当了。结果你哥哥的命没救回来,连你妈妈也……”说到这司徒青云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伸手拿过纸巾,司徒白给父亲擦着泪水。“老爸,过年的事就别提了,现在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是啊!是啊!以后这块玉牌你就拿着,我不求你去认祖归宗什么的,我只求你能和小麒两个人幸福就好。”拍了拍司徒白的手,司徒青云把玉牌重又放回了盒子里,放回到了司徒白的手里。“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小麒担心你。”
“老爸,今晚我要留下来陪你。”今晚回去怕又是一场风雨,还是不回去的好。
“这样能行吗?小麒他不会说吧!”女儿嫁出去了,总不能老是回娘家往吧!
“行的。老爸!今晚我陪你多说说话。”头枕在司徒青云的肩膀上,像只小猫似的蹭着。
“好。”手抚上司徒白的头,宠溺的揉着。头望着天花板上,默默的念着:芝惠,女儿把玉牌找回来了,你也可以放心了,我也没有什么心事了,等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往往就在一瞬间拉进,又在一瞬间分开,拉进时甜蜜,分开时痛苦。当分开时谁也不愿意往前迈一步,就像是积雪一样,越积越厚。再把上面的雪扫去时,底下已经结成冰了。
司徒白现在还是那样,每天的生活很规律,只要不见到他,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只是自那天起他不仅没再碰她,而且还是躲着她。他不想问她,关于那块玉牌的事,他也不想去查,他想等她心里的伤好了以后亲口告诉他。毕竟那天是自己伤害了她。他需要给她时间去疗伤。
凌晨一点多,司徒白还要电脑上敲着她的结婚日记,快完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束了,把它们记录下来,以后看看也好。
手机的铃声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像是催命符一般的紧促。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
抓起手机看了一下,是林凡。看到这个名字不禁要她想到那次他给她打电话,不会是老爸吧!心脏一下子提了上来。
“喂,林大哥。”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发颤,她的手有一点抖,她在接起电话的那一瞬头有一点涨。千万不要啊!
“你爸爸现在在医院抢救,你快来吧!”林凡有气无力的说着,像是一种生命已到尽头的感觉。
脑中顿时像充满了血液一样。手抚在胸口,像压了一块铅一样,让她喘不动气,突感一阵眩晕,司徒白,摇了一下头,感觉好点一些,抬腿住门外走去。
打开门往前走了两步,好像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铛”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乔楚麒从里面走出来。“你这是要去哪?”看她脸色不太好,而且感觉像是要外出。
“我爸爸他……”没等说完,司徒白的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上了。
“司徒白?司徒白?”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她说她爸爸。心里一紧,弯腰抱起她直奔楼下。
开着车打着电话,这才知道,原来司徒爸爸半夜突发心脏病,现在在医院正抢救呢!
把车开到极速,来到医院,把司徒白交给护士,自己一个人急速的跑到抢救室。
“请问哪位是司徒青云的家属。”一位护士正好出来寻问着。
“我是。”他的声音有点急促。
“进去看看老人有什么留言吧!”说完护士转身离开了。
看着旁边的林凡一眼,走上前说了一句:“谢谢。”便进了抢救室。
司徒青云躺在那,双目涣散,看到乔楚麒,艰难的扯着嘴角。
“爸爸,你想说什么?”低下头听着司徒青云在说什么。他没有告诉他司徒白现在已经晕倒。不想他走的不安心。
“谢谢,谢,谢你,帮我照顾小静,这孩子不太懂事,有什么事你多担待着点,求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她。”手指紧紧的拽着乔楚麒西服的下摆。在看到乔楚麒点头的那一瞬,司徒青云含着笑松开了手。
“爸,爸。”
走出抢救室问过护士知道司徒白已经在病房了。护士不经意的一句却让乔楚麒真正的崩溃了。
司徒白怀孕了,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他感觉有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给浇了下来。他从来没有那么的绝望过,辛辛苦苦等来的感情,却换来了背叛。
站在病床前,看到司徒白那张惨白的脸,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但是事实就是他被扣上了一顶大大的帽子。
除了第一次他们没有做安全措施外,其余的好像都做了。算算时间好像是那次……那次她没有回来的那次,那次她和她的林大哥的那次。
原来她是那么的爱着那的男人,甚至不惜在与自己结婚的这段时间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司徒白啊司徒白,你就那么的等不及吗?
他现在有种想掐死她的感觉,只是自己能下的了手吗?
司徒白,你想结束这个游戏是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的手里,我要囚禁你一辈子,要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你爱的那个男人。
司徒白慢慢的醒过来,看到明亮的灯光下乔楚麒那双眨着血红色的瞳眸,俊美的脸庞如撒丹般的恐怖。
“司徒白,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你口里的那个林大哥的。”看到她醒来,他抓紧她的双肩,使劲的捏着,像要生生捏碎那骨头。冷傲的身影如魔鬼般的压了下来。
孩子?她肚子里有孩子了。听到他说孩子,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终于有他的孩子了。
痛,让她看清他的愤怒,是啊!他又怎么会相信那孩子是他的。
“如果我说那孩子是你的,你信吗?”她没有要求他放开她,她感觉那份痛可以弥补她心里的痛,他不相信她。
“你以为我会信吗?每次我们都做安全措施,怎么可能,而且孩子现在的月份刚好与你那次和你的林大哥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他咬牙说出这些话,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在用心来爱她,可换来的是什么。
“也许安全措施做的不到呢?”他为什么不能相信她?泪水无声的划落,顺着她的眼框慢慢的划落。清亮的眸子清澈见底,长长的羽翼像要起飞时的颤动着。
“如果那样,我的孩子满大街都是了!”狠狠的手上用力,她为什么不痛?“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而你!这辈子也休想再见到你的林大哥”
“不,我求你,求你留下这个孩子,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这个孩子,求你了,你不承认,可是我承认啊!以后我谁也不见,我只求你留下我的孩子。”她挣扎着起身,双手拽着他的衣服,苦苦的哀求着。她能从他那嗜血的眼神里看到杀戮,她知道他能做到。
“哼,你想的真是天真,你觉得我会留下那个孽种吗?别做梦了,而你并不是见不见他的事,而是我要把你永远的囚禁在我身边,我要天天折磨你,至到你死。”现在的他尤如一头疯狮,有的只是对着猎物的疯狂掠夺。
按下床头按钮,对着里面的护士大吼着,“把古源洪给我叫进来。”
没有多久古源洪进来,看到两人,一室的火药味,“你们怎么了,你不知道她现在怀孕了吗?你还这样对她。”他听外面的小护士说了,迅速的进来,却不想,这场面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