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天才通灵师:娘子大人好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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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陈年冤案再提起

“要不要叫上陈少白和毓秀啊?”出了西门儿,韩璐问道。

话音刚落,就看街道那边拐进来一个人。是陈少白。

“陈大哥,怎么是你自己过来啊?毓秀哪?”韩璐热情招手道。

“毓秀早晨就过来了”,陈少白道,“说是要自己亲手缝制一件嫁衣,想要和老夫人屋里的玉娟学刺绣。我自己在家太无聊,就过来找你们两个了。”

“哦,这样啊”,韩璐笑道,“我们正要找你一起去黑风山玩儿呢,你去不去?”

有这种好事儿,陈少白还有不去的道理?其实他早就想去了,只是因为没有飞行符咒,又嫌骑马累,就没付诸行动。

“毓秀这几天经常来吗?”严煜却是想到些什么,问道。

“没几天”,陈少白道,“才来了三天而已,说是想要完成整件嫁衣,怎么也要一个月的功夫呢。哎……也就是说,我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要煎熬。”

严煜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是这时候采取行动未免有些太武断了些。还是再给毓秀一些时间,或许她会自己想清楚,能真的放下。

到了黑风山,韩璐就知道自己的提议有多糟糕。所有的人都在劳作,就连红玉和无敌都在帮忙。你说你们三个就在这里干站着,好意思吗?没办法,脸皮儿薄啊,韩璐他们也只好帮他们打下手儿了。

以至于这一天下来,从黑风山回来,已经是累得筋疲力尽。

韩璐和严煜回到家中,让冬夏烧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这边陈少白的境况却是不好。

自己吭哧吭哧地烧水,然后还要自己做饭,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眼见着太阳已经落山了,毓秀才从严家回来。

如果不是今天和严煜一起在黑风山玩儿了一天的话,他真要怀疑,是不是毓秀仍旧忘不了严煜,回去守着严煜了呢。

“你回来啦?”虽说很疲累,但还是一脸笑迎。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而和毓秀闹不愉快啦。

“嗯……”毓秀应了一声,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啦?今天不高兴吗?”陈少白关切道。

其实这两天,每天从严家回来的时候,毓秀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开始他还以为,毓秀是个要强的姑娘,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绣工并未达到自己的标准,所以才这么闷闷不乐。可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还是问清楚了,开解她一下比较好。

“嗯”,毓秀道,“有点儿事情。”

一听到毓秀说有事,陈少白紧张起来。忙扶着毓秀坐在桌旁,道:“是什么事情啊?快和我说说,你千万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毓秀看了看门外,起身去关上了窗户和房门,道:“我说了,你能帮我?”

“当然啦”,陈少白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自然是站在一条船上的。”

“那我就放心了”,毓秀道,“是件大事,我和你说,你可要听仔细了。”

虽说毓秀性格比较内敛沉稳,但是如此郑重的说事情,近来也是没有过的。所以陈少白已经立刻提起了重视。

“毓秀你说,我一定仔细听着。”陈少白道。

毓秀叹了一声,道:“我仔细想了一路,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让你知道的。而且我也需要你的帮忙……我的身世,你应该从璐璐和煜哥哥那里知道一些吧?也知道我是破落户的女儿,如今父母双亡,凄惨无比。”

“毓秀你放心,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是绝对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而且估计我娘也早就从月老那边了解了,所以我娘也不会因此而阻止我娶你。我娘可不是一个有门第观念的人。”陈少白忙保证道。

毓秀却摇摇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些。你知道的只是这件事情的表面而已……少白,你想知道我们钟家为什么会败落,我爹为什么会死么?”

陈少白迷迷糊糊的点点头,道:“啊,当然想知道了。”

毓秀别过头去,咬牙切齿地看着窗外。虽说目光被窗子所阻隔,但却仍旧觉得,好像能够从这里看到严家。

毓秀道:“都是因为严家,是严立本为了得到我们钟家的螺纹织锦秘方,而害死了我爹爹。”

“啊?这……”陈少白惊讶道,“会不会是搞错了啊。杀人可是犯法的啊。”

“绝对不会错”,毓秀道,“现在在十方大陆上卖的最好的严氏螺纹锦,其实不姓严,而是姓钟。这是我父亲根据祖辈的织锦工艺研制出来的。当时父亲视严立本为兄长,一心拿着成果来和严立本分享这喜悦,但没想到,严立本却动了占为己有之心。”

“那晚,他派了一伙儿强盗到我家,偷走了我爹记录螺纹织锦秘方的册子,外带着偷走了我家几个铺子的流水账簿。我爹觉得奇怪,这事情,出了我娘之外,就只有严立本一人知道,走么可能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怎么可能会招来强盗?”

想起娘讲的这些往事,毓秀就觉得恨意滔天。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为什么严立本作恶这么多年,却仍旧好好儿的活着?哪里来的报应?呵呵……指望天道?天道,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如果他们钟家没有后人来报仇的话,严立本就要永远逍遥着了。或许到了地府,都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所以说……你们怀疑是严立本做的?”陈少白道,“但是,会不会当时你爹和严立本的谈话,被别人给听去了,但是你爹却并不知情?”

毓秀摇摇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爹娘也以为是这样的,所以并没有立刻怀疑上严立本。第二日,正想着去向严立本询问情况,顺便让他帮忙捉拿盗匪的时候,我们家却被查封了。说是官府得到了匿名举报,说我家漏缴税赋,做假账骗人。“

“这还不够”,毓秀道,“随即,就有人查封了我家的仓库,说绸缎里面压着的,都是私贩的官盐。”

毓秀一声冷笑,道:“笑话!我家仓库里有什么东西,难道我爹娘不清楚吗?就在打算将新的螺纹锦投入织造的时候,我爹还去查看过仓库。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如果没有人栽赃嫁祸,仓库里怎么可能出现官盐?”

“但是……”毓秀一声长叹,道,“官府拿出了他们得到的钟家账簿,和从我家里搜到的、一些我爹爹亲自记录的账簿最比对,发现字迹是一样的。而他们的那本账簿上面,的确布满假账。仔细推敲,有大量交易都无从解释。这自然会被人理解为,是为贩卖官盐作掩护。”

听到这里,陈少白自然已经听明白了,是有人故意害钟家,那账本,一定是假的。其实只要拿到了钟家账本原本,找懂得临摹的人,按照字迹重新写一份账本,实在不难。而能这么做的人,必定是心思十分缜密的、老奸巨猾之人。显然普通盗匪并不具备这个能力。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盗匪的背后,有人指使,故意操纵这一切。

而那个操纵这一切的人,一定是个商人。如果不是商人利益的冲突的话,这些盗匪入钟家,不可能不拿金银珠宝,反而拿那些没有用的账本什么的。

“可是……会不会是织造方面的死对头呢?”陈少白道,“他们害怕你们的螺纹锦一旦面市,他们将没有生意可做,便用这种法子来害你们。”

“对”,毓秀道,“所以即便在事情发生后,在我们一家已经被官府关押的时候,我爹娘还是不忍心怀疑严立本。他们也想着,或许是织造的其他人做的。而且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似乎真的证明了,这事情不是严立本所为。因为严立本派人来官府救我们了。”

毓秀咬咬牙,道:“可是,最终从牢房中走出来的人,只有我很相亲。我爹,为了能让我们两个人活着,自尽了……我想一定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有人想让他死,因为只有死人才能闭嘴,只有死人才不会追究真相。而那天,唯一把我爹叫出牢房去说话的,就是严立本。”

陈少白还是觉得,这事情因此而下定论,有些太草率了。或许严立本只是想要问问,到底谁有可能做这件事情而已。毕竟这是发生在钟家的事情,如果他想要帮忙,自然要问个明白了。

但是看到毓秀此时的情绪,便并不马上说出自己的论断,而是等着毓秀说下去。或许毓秀说出来,发泄一下,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到那时,他再根据这事情中的漏洞,一一为毓秀解开死结就行了。

“当然,就这些,还不足以让我们定论,这人就是严立本”,毓秀道,“我和我娘亲出了牢房之后,严立本就派人以保护我们的名义,监视我们。当时我们真的以为他是在保护我们,所以完全没有怀疑。我娘只是催促严立本,让他帮忙快些找到真凶而已。”

“果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严立本就搞垮了织造大户杭老爷一家,杭老爷以杀人罪被官府抓去了,承认杀了他的小妾。审问之下,也问出了之前派人嫁祸我们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