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悍夫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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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离尘一定像他的娘亲,当年是阮长老把离尘跟他娘带离神龙堂的,阮长老一定知道离尘娘亲的下落。”

“人是他杀的,他当然知道了!”上邪寒说的无关痛痒,肩膀挨了小女人重重一拳。

“你不爱听我也得这么说,阮成风可是听命使事,轩辕离尘毕竟是轩辕皇族的血脉,勉为其难可以送人饶他不死。他娘则不然,为断轩辕寒殇念头,那位死龙主极可能命阮成风痛下杀手!”

“什么叫死龙主,你能不能说好听点!”

“说的再好听,人也死了,跟咱们也没关系!除非阮成风有一念之差!”

“强拆人家夫妻跟父子,这种骨肉分离之痛,轩辕寒殇不是恨的没有道理。可是老龙主已去,亲身骨肉明明就在眼前,他却那般冷漠,难不成这十一年,他的心已经烂在肚子里了,离尘何错,离尘才是最苦最受伤的那个,轩辕寒殇安慰哄劝离尘都来不及,怎能不认他。”

十一年无父无母,突然间有一天,生父就在站眼前,心如潮涌,本就无法平静,想认,却难免怪他。这种时候最该被打开心结的是离尘,而轩辕寒殇的冷漠却深深刺痛了离尘,有爹跟没爹无异。

“等着看吧,这里面没那么简单!”上邪寒笑道。

“傻姑,傻姑!”离尘在门嚷嚷着。

“我把你爹的事告诉离尘了!”话落,玉灵蝶起身去开门,上邪寒闷吼,一拳愤愤的砸在床沿,死小子,就不能让他消停一晚上。

“傻姑,我睡不着!”说话间,离尘已不请自入,真当上邪寒不存在,轻车熟路的自找地方落坐。

“然后呢?”恨恨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咦,小人,你在啊!”离尘眨动着黑亮的眼,不客气的说道,可恶的,他不但在,没看见他已脱了衣服准备睡了吗。

看了眼赤着胸膛的上邪寒,又看了眼着里衣的玉灵蝶,离尘摇头深叹,“阮长老说,你们住在一起,是因为终有一天你们会成为夫妻,是吗?”

“是,很是!”上邪寒斩钉截铁的回道,玉灵蝶脸色泛红,乖乖等着离尘发话。

“唉,孽缘啊孽缘!”要不是玉灵蝶按着,上邪寒一准下床找离尘拼命,敢咒他们是孽缘。

不屑激动的上邪寒,离尘泰然自若,有如世外高人般轻语,“我要看看那块血玉!”

“好!”

“不好!”

玉灵蝶跟上邪寒异口同声,意思却截然相反,离尘拍案而起,听听,可是他上邪寒不知好歹的。

“您老消消气,我穿件衣服,咱们马上去夜医那儿!”玉灵蝶狠狗腿的打着圆场,离尘嚣张的朝上邪寒摇头晃脑。

“你走了,我呢!”娇情的男人坐在床上嚷着,玉灵蝶轻剜了他一眼,哄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你睡吧,明天跟鬼教不是商量要事吗!”

“哼,狗屁要事,阮长老说他心思不纯,上邪寒,到时候幽冥宫被鬼教吞了,我会看在傻姑的面子上,收留你的!”

“臭小子,吃我的住我的,敢咒我!”上邪寒困意全无,两三下穿了衣服,玉灵蝶笑颜轻展,她跟离尘去夜医那儿,上邪寒哪还能坐的住,血玉之迷一日不解,始终是上邪寒心里最大的心病。

出了房门,才看到阮长老就站在门口等候,见玉灵蝶跟上邪寒,阮长老有些尴尬的笑笑,大晚上的扰人家夫妻美梦,小主子闹腾也就罢了,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老人家大把的年级也陪着,真是罪过啊罪过。

甬道中,玉灵蝶不禁问阮长老,可还记得古书上有提到血玉能解毒。阮长老摇头,因为书上确未说的如此直白,古书由于年代久远,好些地方已经残破,不过一段话,他记忆犹新,血玉乃上古遗世的奇石,可驱妖邪之物,至于如何驱除妖邪,其中玄妙便不得而知。

“可有将血玉泡水试试?”离尘好心提醒,横遭了上邪寒白眼,别说泡水,他们磨了血玉粉入药,险些弄巧成拙。

“照你这么说,江湖那些老道所用的驱鬼符也得烧成灰泡水喝了,蠢人!”被离尘骂,上邪寒竟然没回嘴。

“水泡火烤,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玉灵蝶接言,很有护夫的嫌疑,难怪上邪寒目含春光,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女人。

“圣物有灵性,定是查觉他是小人,所以才不肯显现灵性。”离尘嘀咕着,上邪寒却不理睬。

夜医的住处在石堡的西北拐角,虽有些偏,夜医却喜欢这里安静,又有暗门直通后山,看着女人精亮的眼神,上邪寒剜了她一眼,若大的石堡没两三个暗门,万一有何突变,岂不要困死堡中。

房门半掩,玉灵蝶轻唤数声,却没听到夜医的回应,进入暗室,一股无法形容的清幽香味扑鼻而来,夜医竟然坐睡在了地上。

为了能配出天葵的解药,夜医日夜苦心钻研,想是终于抵不住满身的疲惫。可上邪寒神色紧敛,他不认为武功修为不低于阮长老的夜医会大意到不关暗室的门,就地大睡,他们这么多人都没能让他惊醒。

“夜医,夜医!”上邪寒一边呼喊一边用力摇动着夜医的身体。

夜医眼皮跳动,眉头微皱,更加证明了上邪寒所说,莫非夜医亲自试药,中毒了?

似经历了好一阵子挣扎,夜医终于睁开了眼,朦胧的眼神中真有倦意,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磨磨药睡着了,“再累,也不至于睡的如此沉啊!”

“什么味?”离尘问,揪着鼻子四下闻了起来,这味一屋就闻到了,现在更加浓重。

唉呀,夜医大叫一声,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直奔炼丹铜鼎。

“我怎么就睡着了呢,真是该死!”夜医太心急,竟直接用手直接掀鼎盖,滚烫的铜鼎瞬间粘了他的皮肉,痛呼声中,鼎盖摔到了地上,夜医左手血肉模糊,可他却似无痛之人,石像般看着鼎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