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离尘离开幽冥宫后,直奔他娘亲隐居的小城,母子相见、父妻重逢难免伤情,接娘亲回家那是必行之事,却漠视了他爹当时的心情。轩辕寒殇身为鬼使,心里再如何不舍爱妻跟亲子,颜凤娇的所作所为必须有个处罚,鬼教日后必须有所安排。再次分离,虽有浓浓不舍,却为了日后一家人能真正的团圆,轩辕寒殇毅然而去。
分道扬镳时,离尘虽选择了沉默,可是,他无法漠视自己父亲期盼的眼神,更不忍心看着娘亲伤心流泪。虽然不情愿,虽然说的有些别扭,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一家人就该守在一起。
轩辕寒殇高喝一声,催马扬鞭,脚步从未有过的急切,只为儿子那句,一家人就该守在一起,他要快些回鬼教,快些卸掉鬼使这幅担子。轩辕寒殇确实说到做到,如今一家人已团聚,有当家主母从中调和,父子亲情日渐融洽亲密。
而今的神龙堂虽然没了强大的黑龙军,却依然是不可冒犯的神话,雪尘帝对于他的小皇叔更是敬畏有佳。
“夜狼来信了!”上邪寒冷冷的回着,却在玉灵蝶嘴上重重的吻了口,这让玉灵蝶有些雾水。
“有人砸幽冥宫的生意?”玉灵蝶问道,璀璨的眸闪闪发光,这没良心的女人,自家生意没砸她很开心吗。吻再次袭来,可不是一个重字能形容的。
“嗯……”女人抑制不住的轻吟出声,然后,发现这种动情的声音从嘴中溢出,顾不得男人不满的低哼,急朝身后看了看,还好,她那对聪明灵利,极具好奇心的宝贝没跟来。
粉拳袭上男人胸膛,阴阳怪气的,到底要跟她说什么啊!不想,男人哼声更浓,夹带着冰冷,看来,事不小呢。
“有人皇帝当的太闲了,整天坐着龙椅念旧呢!”
“啊?”玉灵蝶眉头微挑,这就是夜狼传回来的消息?跟幽冥宫有关系吗?而她男人嘴里说的闲皇帝……不会是南宫浩宇吧。
南宫浩宇已在一年前登基继位,如此大的消息,她还是从离尘的信上知道的,因为托雪尘帝的福,身为小皇叔的离尘陪着雪尘帝去了苍月观礼,见证了南宫浩宇登基的一幕。
纵然苍月老皇帝如何老谋深算,帝位之争,变数难测,而这变数险些要了南宫浩宇的命,兴许南宫浩宇终是天命所归,兴许冥冥之中他的母妃真的保佑了他,绿依以柔弱之躯替他挡住了致命的暗箭,以一微不足道之力救了苍月未来的新君。害他不死,必将被其无情铲除,通向那至高无尚的位置,注定手染鲜血,脚踩尸骨。
离尘信上还说,南宫浩宇有问过她,本就不喜欢跟哪这些弄权的人打交道,无奈,当初她在瑞亲王府住过一段时间,离尘还是客气的告诉了南宫浩宇,她在幽冥宫,她过的很好。其实那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不过离尘没说,省得被南宫浩宇继续缠着问下去,烦!
“信上说什么了?”玉灵蝶随意的问道,却挨了她家男人的白眼不说,好看唇扬起冷冷的笑,玉灵蝶眨了眨眼,似乎情况有些严重啊。
果不其然,她男人的毒嘴再次大显威力,直到玉灵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我当什么事呢,还以为在苍月的生意被人砸了呢。”小气的男人,原来南宫浩宇登基时,有邀请上邪寒去观礼,帝王相邀那确实给了天大的面子,更何况,被邀请的武林中人只有神龙堂跟幽冥宫两家,其中深意,玉灵蝶此时想想自然明白。不过,她家男人没去,更没把这事告诉她,所以当她看到离尘信上说被邀请观礼了,她纳闷之余,想到她家男人跟南宫浩宇那所谓的交情毕竟见不得光,自然不敢请。可如今,时隔一年又发请贴,又为何事?
“当然是为你了!”上邪寒似笑非笑的说道,绕在女人腰间的铁臂紧了又紧。
“为我?恭喜我嫁了人,又当了娘亲?哈哈,你啊,自找别扭,扔一边不理就好了!”如今她为人妇,为人母,而南宫浩宇再不是当初的瑞亲王,他是高高在上,掌控生死大权的帝王,他与她的交际兴许在废城时已然断了,她对于婆婆的承诺自然随之了断。
“去!”
“去?”
“我上邪寒的女人还轮不到他南宫浩宇惦记!”玉灵蝶丝毫不怀疑自己男人的决定,他说去,自然有去的道理,反正她是无所谓,只不过,他们夫妻离开了,孩子怎么吧,老爷子怎么办。
要不说关键时刻还是男人睿智果断呢,要去就大家一起去,哪个也别扔家里。
“沐儿跟宇儿没出过山,借次带他们逛逛!”
“那……”女人眨动着精彩的美眸,既然都去苍月了,不如再去趟雪尘看看。
上邪寒点了下女人俏挺的鼻尖,柔情与宠溺尽在不言中。
这一大家子人出山,阵势一定小不了。一对宝贝要随爹娘远行,他们的爷爷当然不干了,一时见不到宝贝们,就跟服了毒药似的,更别说此次远行未有归期。没的商量,做爷爷的必须跟着,更何况不是什么场合都能带着孩子的,老爷子跟去确有好处。而夜医也在随行之列,以防路上宝贝们有个头痛脑热的。
此次远行,最兴奋的莫过于那于玉雕似的人儿,一路上,小家们像钻出父母羽翼下的雏鸟,吱喳个不停,平日爱装酷的上邪宇尤为闹腾。
“嘘,小声点,再胡闹,爹就把你们两个从车窗扔出去!”上邪寒自认很威严的喝斥着,可被他宠坏的这对宝非但不怕,看看上邪宇那飞扬的小眉头,还有眼中闪动的明媚光泽,简直承袭了他爹的神韵。上邪沐更是拱进了亲亲爹爹的怀里,扬着粉嫩嫩的小脸,小嘴奶声奶气的嚣张着,“爹才不舍得呢。”
上邪寒温柔的在女儿小脸上落下一吻,又在儿子的小屁股上象征性的拍了一巴掌,那双醉惑众生的眼继续焦灼在他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