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著经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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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黄帝岭上祭老祖(3)

“好的,既然你们这样感兴趣,我就把当时《黄帝大经》上记录的真实情况讲给你们吧!”李耳说,“此对话录,叙述了黄帝与蚩尤作战的战略准备,通过总结与蚩尤进行的六十余次战争而未获胜的经验教训,提出了充分利用敌人弱点以克敌制胜的战略战术思想。即所谓‘交为之备,口将因其事’,‘勿惊口戒,其逆事乃始,吾将遂其逆而戮身。书中的有些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脱落了,只能是讲个大概。”于是他讲了起来。

力墨(黄帝大臣,也叫力黑、力牧)问:蚩尤的骄傲和阴谋……高阳氏(黄帝的孙子)对蚩尤的阴谋怎么办?太山稽(黄帝的大臣)——黄帝回答说:您不用担心。天道的运行,中正而有期信。太阳和月亮不停地运转,天道萌生万物而从不懈怠,它的光辉临照天下。人民的生活都有一定的限度,要满足蚩尤的贪欲,使他尽快地腐化,腐化了就必然会跌跤,丰满了就必然会亏损……今天我们给予他,是使他受害;赠与他,是使他挥霍;缓慢他,是使他忧伤;荣耀他,是使他窘困。最后我们再收捕他,并加以治罪。这就是不断地提高他的地位,让他从高处跌下来,而不必去挽救。这样就将会使他自取灭亡还不知后悔。这件事,您不用担心。

力墨说:与蚩尤的战斗已满六十次,可是高阳还未取得胜利,大概消灭蚩尤还为时尚早吧。蚩尤说,他有上天的保佑。有上天的保佑,就不需要戒备,天地都由他统理。这可怎么办?太山稽——黄帝说:您不要说什么上天的保佑,只要我们大家上上下下一起做好各种准备,我们将顺应事情自然发展的形势,尽量满足他的贪欲,使他骄傲自满,促使纵容他去做各种伤天害理的事,使他不知不觉地掉进罪恶的深渊,再也爬不起来。您不要再讲了,等着瞧吧!在上面的人要执掌好大道,在下面的人要安静稳定。掌握好大道以等待天时,安静稳定以等待人事。天下万物,天地都为之树立名分……它们都有自己特殊的运动规律,而这种自然的规律,是不受其它任何力量影响的。不要惊慌,做好准备,蚩尤倒行逆施就开始有所报应了。

黄帝说:我将使蚩尤恶贯满盈而后再杀掉他,重新调整安置在我身边的大臣以合乎诚信。事情做好了,也不要声张,充分做好准备去战胜蚩尤,以求得自己的生存。我将观察蚩尤过去的所作所为而私下加以谋划,等待他把坏事做成,再加以配合。一方面暗中谋划,一方面利用他做坏事而加以巧妙地配合,这真是天地神奇的妙算。要让他自己的人民起来反对他,我或许能够促使其自我崩溃败亡,如此作战,就一定会取得胜利。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太山稽——黄帝说,现在完全可以出战了。于是摆出大斧,动员军队,奋起勇气,击鼓进军。黄帝身遇蚩尤,一举将蚩尤擒获。

本来是想将蚩尤斩首算了。可天下的百姓,特别是被蚩尤奴役、残害过的百姓坚决不同意。他们到黄帝处请愿,要以蚩尤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这样,不足以平民心,治天下。逼得黄帝只好下令剪下蚩尤的头发,制成旗帜,命名为“蚩尤旗”(谐音耻辱旗),以游示天下,警示那些做恶的人,不要再行恶了,否则必会受到像蚩尤这样的惩罚。又下令把蚩尤的胃挖出来制成足球,供人踢玩,以示这样的坏人以后不得再脱生人间做恶。最后下令剥下蚩尤的皮,制成“干侯”,把他剩下的骨肉泡到酒中,送到那些被他残害过的百姓那里,用箭射蚩尤的“干侯”,以解心头之恨,用他的肉酒祭奠那些死去的英灵。

黄帝处理完这件事,明誓说,不要废止我的禁令,不要扰乱我的人民,不要断绝我的政策和学说。抛弃我的学说,不执行我的政策,违反道义,背逆天时,明知不对,还要施行,超过标准,失去分寸,独断专行,败坏法纪,随心所欲,自行其是。上帝尚未眷爱并赋于重任便擅自兴兵,将会受到像蚩尤一样的刑罚。

黄帝继续致辞说:大家要谨慎地遵守我建立起来的制度,不要抛弃国家的法令,要以自己高尚的行为和品德为后人做出榜样!

黄帝最后又指出:刑罚与德赏都是光明正大的,它像太阳和月亮一样,光照大地,两相对映,配合恰当。刑罚和德赏如果配合不恰当而失去平衡的话,反过来就会有灾祸。上天的美德虽然光明正大,但没有刑罚的配合就显得难以推行;郑重严肃的刑罚,如果没有德赏的配合,国家必然会倾覆。刑罚与德赏是互相配合、互相补充的,是背道还是依顺也就可以由此而确定。施行刑罚应该隐晦,而施行德赏则要明显。因为刑罚属于阴,而德赏属于阳,所以施行刑罚就要微隐,而施行德赏却要显著。使千家万户都要知道明白的,那就是法令。国家依靠法治,既施行光明的赏,也实行隐晦的刑。大家明白由明(德赏)到微(刑罚)的道理,就要掌握好事物循环往返的运动规律,及时地抓住时机,处理好各种事务。天道(自然规律)是循环往返、周而复始的,它主宰万物而为万物之主,但是当人们掌握它以后,天道反过来就成了客。

他们几个听后,都觉得黄帝杀蚩尤是应该的。一个国家哪能没有刑罚呢?正像黄帝讲的,刑罚和德赏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两个不可缺少的方面,是相辅相成的。但不明白的是,百姓为何要求黄帝非把蚩尤挖胃酱肉不可?于是便提出了这个疑问。

李耳说:“现在我先来回答文子刚才提出的,我为何要更改史料中记载的那段话,说黄帝‘教熊、罴、貔、貅、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其实,黄帝不是跟炎帝作战,而是跟蚩尤作战,史料的这段记载有误。要弄清这段误记,要从炎帝和蚩尤的关系讲起。炎帝系传至帝榆罔(跟黄帝是同时代的人,惯称炎帝),命蚩尤守于少吴(今曲阜一带)。古书上是这样记载的:‘昔天之初,诞作二后,乃设建典。命赤常分正二卿,命蚩尤守于少昊,以临四方,司口口。蚩尤乃逐帝,争与涿鹿之河,九隅无遗。赤帝大慑,乃说于黄帝,执蚩尤,杀之于中冀。’这段文字中的‘二后’,系指黄帝和炎帝。古代称部落首领为‘后’,称部落联盟军事首领为‘帝’,此处‘后’和‘帝’所称为一义,赤帝也即炎帝。这段的大意是,古代在天下未定之时,诞生了黄帝、炎帝两位首领,开始定制度、践章典而治理天下。在这当中,黄帝授命于炎帝分派两名官员管理地方,炎帝就让蚩尤去少昊任职。可是,蚩尤到了那里却兴兵驱逐炎帝,又追赶到涿鹿大战起来。这使炎帝非常害怕,于是向黄帝求援。黄帝出兵与蚩尤作战,把蚩尤杀了。但蚩尤原是炎帝派出的部下去管理少吴的,他兴兵追逐炎帝。到了涿鹿,炎帝是悄悄到黄帝处求兵战蚩尤的。后世记录这段历史,不了解这段真情,就记成了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再说蚩尤一开始作乱,就祸害到了黎民百姓,他的行为不仅不干预和打击那些贪婪的像鹞鹰一样的人的嚣张气焰,反使这种人装出一种奉上天之命大肆掠夺九黎人的财产。九黎人不听从蚩尤的命令,在这种情况下,蚩尤就以酷刑逼九黎人服之,并说这是“法”;于是,削鼻子、割耳朵、剖腹、挖胃、裂女阴、削男球……刑罚所用至极,令人发指。这还不说,蚩尤还有一个特别嗜好,就是每天要让厨师炒小孩的心给他吃,今天吃女孩的心,明天吃男孩的心……蚩尤欺民的滔天罪行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

“这样的坏人被擒后,剥皮、挖胃、骨肉入酒……是罪有应得。”他们几个异口同声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人们的心头之恨。

“快跑呀!从蚩尤山上刮来一阵阴风,马上就要下雨了!”正踢蹴鞠的人们看到从耸立在夸父山旁的蚩尤山头飘下一朵朵黑云,互相喊着、跑着,赶着放牧的牛往家里跑去。

“蚩尤你真是个大混蛋,揭了你的老底,你就阴魂不散,用下雨来报复!”徐甲气愤地骂着,把牛车赶了过来,让他们几个坐上,朝不远处的村庄赶去躲雨,没走几步,铜钱般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牛车是有篷子的,不怕雨淋到身上。文子回顾了老师今天讲的一切,感叹着对尹喜说:“我觉得老师今天把黄帝这段真情讲了出来,拨去了原来不明实情的错误记载,恢复了历史的面貌,这是对黄帝老祖最好的祭奠。”

尹喜说:“对,我也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