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哲学
A·马里纳德/文
“亲爱的,你听着,我们也应该把家安排得舒适些。”
丈夫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指要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呗!”妻子解释道。
“那么,舒舒服服又是指什么呢?”
妻子开导说:
“你不懂吗?舒舒服服就是舒适、美满、安逸。”
“就是说我们不再吵架了吗?”
“不是!咱们得把屋子修缮修缮,把某些摆设擦一擦。你不是喜欢整洁吗?”
“那还用说!”
“那你就把为买摩托车积攒的一千卢布给我,一切让我来张罗。”
丈夫犹豫起来:为了买摩托车,他一个戈比一个戈比地攒了四年。总算凑够了一千卢布。只剩下去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他好像已经看见自己骑着二十马力的摩托车,穿过林区去钓鱼,或是带着妻子到农村去走亲戚。
嘟——嘟——嘟一下子就到了。时速八十公里,闹着玩的么!
他愁眉不展地问:“难道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什么时候去就能什么时候去,这不叫舒适吗?”
“哈,舒适!你自己说过:瓦西利骑摩托车断了肋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照你这么说,那干脆就甭出家门了。”
“等我把我的想法实现之后,你就不想出门了。”
“可你有什么想法呢?”丈夫好奇地问。
“第一,得把墙刷成各种颜色,不要老一套。一面墙刷成玫瑰色,另一面——天蓝色;在另一间屋里,一面墙刷成绿色,另一面——浅黄色。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用更鲜艳的颜色——红色、黄绿色、咖啡色。”
“干吗用这么鲜艳的颜色?”
“现在就时兴这个!你在乔巴努那里看到过吗?”
“看到过,看到过……”为了避免争吵,丈夫说。但妻子已经停不住嘴了,她继续说:
“窗帘随墙的颜色而异,像格斯科家那样,是德国式的。你见了吗?”
“见了,见了。”
“你听着,咱们把小地毯卖给旧货商店,再买个大的波斯地毯。如果你高兴,可以像日本人那样睡在地上,你不是看过日本电影嘛……”
“对,对,看过。”
“把浴室里的墙砌上瓷砖,一直砌到天花板,叫你一进门就感到惬意,就像帕尔塔鲁家的那样……厕所的地面要铺上玫瑰色和蓝色的方砖……”
“这又是为什么?”
“为了好看呗,那还能为什么!就像波多亚努家的那样,你见过吗?”
“嗯。”
“把厨房的墙也砌上瓷砖。要不,每年夏天都得粉刷墙,烦透了。你怎么,不愿意厨房里干干净净吗?”
“愿意。”
“那你为什么还问呢?厨房的地板铺上进口的漆布。这样,用湿抹布一擦就干净了。屋里的镶木地板刷上波兰清漆,像佩特拉鲁家的那样。亮度可以保持一年,如果好好爱护,可以保持三年。”
“嗯——是的……”丈夫说。
“怎么,你不相信吗?走着瞧吧!门和窗户都刷上保加利亚油漆,安上新的把手,装上英国锁。弄上匈牙利曲管灯座——正巧商店里现在就有卖的。”
“这一共得花不少钱……”
“一千卢布就够了。”
嘟——嘟……时速八十公里!骑上它走亲戚;在林子里,在水塘边停下来钓鱼。
“难道你不愿意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吗?当你回到家,把门一开,就会高高兴兴地跨过门槛,心满意足地进到屋里来,”她继续劝说着。
他想:“一千卢布啊!四年来没有喝过一杯白兰地,既没有去索契,也没有去雅尔塔……”
“买摩托车的钱你再慢慢攒嘛。从我的工资中抽出一部分存起来。你再稍稍忍耐一些时候。这样一来,家里该有多么舒适啊!我们买一对时髦的沙发椅。回到家,往这样的椅子上一坐——一天的劳累顿时就会消失。”
一只温柔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所有的疑虑瞬时烟消云散,思想里只闪烁着一个词:舒适。舒适——这是一个陌生、响亮、美妙、温柔、五彩缤纷的词。
“那我怎么去钓鱼呢?”他惋惜地说。可是这话已经说得太晚了。
“我们买个放电视用的小框子,你可以看电视,还可以请朋友来玩。难道在这样舒适的家里接待朋友,你不感到愉快吗?怎么样,亲爱的?”
时速八十公里啊!再见吧,幻想!
几天之后来了几位师傅,伟大的修缮工程开始了。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会认为是幸福。屋内渐渐改变了模样,上面像月亮般放光,下面像镜子般明亮。舒适啊!……没有尝过这种舒适的人,还是让他不去尝的好。
舒适生活的第一天,丈夫下班回来,妻子警告他:
“亲爱的,小心点!不要把门关得砰砰响……把鞋提在手上,喏,就这样。
最好用报纸把鞋包上,免得灰土落到波斯地毯上。”
第二天又说:
“你怎么用脏手握门把呢?要知道,那是新的,而且我还用粉擦了。”
“哎哟,你可别碰墙——会把墙弄脏的!”
“你这是往哪儿踩!没看见地板上涂着波兰漆吗?”
第三天以及整整一周里她老是叨唠着:
“嗨,你这个人,怎么在屋里抽烟呐!会把天花板熏黄的。你到楼梯上或者厕所里去抽吧!”
“站住,别往椅子上坐,我用专门的洗涤液擦过了!”
“你这是什么习惯!刚下班回来,就往沙发上坐。如果你想休息一下,就到院子里,坐到长凳上去!”
舒适……是件了不起的事!如果再有个爱整洁的女人操持着,那简直就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了。
“别碰书架,那是法国式的!”
“你往哪里踏!这是匈牙利长条粗地毯!”
“离小碗橱远点——那儿放着捷克玻璃器皿!”
不久,事情愈来愈多:
“喂,亲爱的,该与朋友们断绝来往了。你一个人在镶木地板上踩还不够么……”
最后舒适达到了顶峰:
“天哪,看你把卧室糟踏成什么样子了!不行,要是这样,还不如你干脆就甭进屋!晚安,亲爱的!今天,你就在走廊里过夜吧!”
至于男人们在太太心中的分量,通常是,先生如果认为太太过重,太太多半会觉得他太轻。
太太的分量
袁琼琼/文
“太太在磅秤上的分量,往往跟在丈夫心上的分量成反比。”这是减肥专家凯介儿夫人的名言。
人心很神秘。在磅秤上,你应当重多少;学者专家都告诉过我们标准答案。可是,在丈夫的心目中,太太的体重应当是多少呢?这的确是很微妙的问题。
丈夫并不是磅秤,可是仔细地观察各种细节,你仍然可以发现,在丈夫的心目中,你是不是“过重”了。
比如说,两口子一块出去玩,买的东西,他让你自己拿。那可以确定你过重了。
看恐怖电影时,你尖叫一声,他把你揽在怀里,那你的体重正好。他紧握你的手,你稍许重了些。如果他竟然靠到你怀里去的话,你是过重了。
他建议你运动,多洗碗,多拖地,而且顶好用手洗衣服,让“妈妈乐”休息,那你是过重了。
游动物园时,他看到大象、河马、黑熊之类,便吃吃地笑个不止。你是过重了。
在家看电视时,常常对正在做事的你高呼:“挡住了!”那你也过重了。
你穿裙子时,建议你穿长裤;你穿长裤时,又建议你多穿裙子。那你也过重了。
给你买了件长裤或衬衫夹克之类男女通用的衣服,眼巴巴地盯着你试穿,宣称:“你穿不下,就给我穿。”你是过重了。
坐公共汽车,他叫你先上去占位子,你过重了。
你问他:“我是不是太胖?”他说:“胖。”你体重正好。他说:“唔,你说什么?”你是稍稍重了点。他说:“在我上衣口袋里,你自己去拿!”天哪,你超重过多。
你问他:“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他就烦起来:“我不懂你们女人怎么就爱问这些无聊的话。”你也过重了。
诸如此类……
至于男人们在太太心中的分量,通常是,先生如果认为太太过重,太太多半会觉得他太轻。因之,家庭里的天平在高低悬殊的时候,就出现了各种家庭纠纷。
在约定的时间,专家再次出现在当初举办讲座的地方,但没有一个人前来索赔。专家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又流露出少许遗憾。
两根手指的舞蹈
蔡成/文
一位知名情感专家在媒体上刊登公告:几月几日将举办主题为“幸福美满婚姻的秘诀是什么”的讲座。他明码标价:前来听讲座者每人收费200元。
还在公告末尾补充说:听讲座者若严格遵照秘诀实施,一年后仍未能拥有幸福婚姻的,可凭门票索取赔偿400元。
众多夫妻看到了这位知名情感专家发布的公告,而且从中捕捉到潜在的信息:若如愿以偿拥有幸福婚姻,那如同获得无价之宝;万一所谓的“幸福秘诀”是纸上谈兵,一无用处,婚姻生活仍然一团糟,则可获得门票的双倍赔偿,利润翻番。这可谓是稳赚的“买卖”呀!
就这样,一对又一对夫妻掏出400元购买两张门票,兴冲冲地去听专家的讲座。
这位专家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上讲台后,他二话不说就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然后问台下坐得黑压压的人:“谁可以用一根手指给自己打领带?”台下的人面面相觑,无人点头。
专家又问:“谁能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再请身边的人提供一根手指,在半分钟内给自己打好领带?”仍然没有人答腔。不过,台下已有男士解开胸前的领带,用自己的两根手指,或者与身边的人配合着用两根手指打领带。可是没有人能凭借两根手指打好领带,更不要说是在仅仅半分钟内完成这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专家在台上等了半晌,摆手制止台下的纷纷议论,面带微笑地说:“请大家认真观看……”说完朝讲台一侧轻轻一笑,让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上台来。她是专家的妻子。
两位老人站在台上,当众各自用一根手指配合着打领带,拈、按、曲、勾、绕、捻、摁、抚、拉……密密麻麻的动作或缓或急,时分时离,两根手指围绕着一条鲜艳的红领带尽情挥洒。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优美舞蹈。真的,那确确实实是一段优美的舞蹈,只是舞蹈的主角是两根来自一男一女老人的手指。
不一会儿,专家就用右手托起胸前笔挺的领带向大家展示,台下轰然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中夹杂着几个声音和几只高高举起的手表:“22秒!不到半分钟!”
等掌声和赞叹声停下来后,专家说:“这,就是今天我公开的幸福婚姻的秘诀,很简单也非常复杂。在座的每位先生或女士,在明年的今天,若你们能和我一样,仅仅是提供自己的一根手指,并借助爱人的一根手指,在短短半分钟内打出笔挺的领带,却没能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那么,我将信守合约,加倍偿还门票费。”说完便宣布讲座结束,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挽着妻子缓缓离去。
转眼一年过去了,在约定的时间,专家再次出现在当初举办讲座的地方,但没有一个人前来索赔。专家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又流露出少许遗憾。他明白,一定有许多夫妻经过反复演练,已经可以凭借彼此的两根手指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熟练地打好领带;也一定有少许夫妻在经历一二三次试探后,因无法默契地运用各自的一根手指完美地打出领带,或许早已情尽缘绝分道扬镳。
在当初聆听专家讲座的听众中有一名报社记者,她原本正与丈夫闹离婚,在欣赏了专家夫妇表演的“两根手指的舞蹈”后,回家与丈夫勤学苦练,终于成功地打破了专家的“舞蹈纪录”——在20秒内又快又好地打好领带。这名记者没有离婚,因为她的婚姻生活重新充满了爱和激情,她的婚姻也因此越来越稳固。她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用优美的文字轻轻地问读者:
你和你的爱人能成功出演这最温馨的一幕吗——来自两个不同的肢体、受到两个不同大脑控制的手指,在一条领带上优雅地跳舞?倘若你在无数次努力后暂时还不能,请借助以下八字秘诀:分工协作,耐心细心。
他们曾在一所学校上学,毕业后各自分配了喜欢的工作。每年一有空闲就会出去旅游,每到一处便会拍下许多相片作为留念。
幸福女人只睁一只眼
耿立/文
百样的男女,造就了百样的婚姻。作为一个依旧在婚姻边缘徘徊的我,亲眼目睹了两个最要好的已婚朋友的生活。
文和雪都是我的闺中密友,我们三个人曾在被窝里策划过甜蜜的未来:
找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幸福女人。当我还在寻找时,她们两个丢下我急忙嫁人了。
几天前,文在QQ上告诉我,她想离婚。我不由地惊慌失措,连问了几个为什么?文曾经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地离开了生她养她十几年的父母,独自一人来外地寻找她梦中的爱情。然而,结婚不到一年,爱情童话中的公主就嚷嚷着自己的委屈,数落着男人的不是:“那个男人啊,真让我伤透了心,我辛辛苦苦把房子收拾干净,他一回来就全变了。你说他,他不听,你吼他,他就急。看他那凶相,我真怀疑我们以前的爱情!”而我只能在计算机上劝解说:
“文,拜托你了,都结婚了还吵得跟小孩似的,就为那点小事,省省吧!”
“不,这不是小事,这说明他不尊重我,非得治治他不可!”文的头像闪动着。
而雪呢?两年的婚姻生活,不断磨合,她和老公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们曾在一所学校上学,毕业后各自分配了喜欢的工作,每年一有空闲就会出去旅游,每到一处便会拍下许多相片作为留念。有时,老公去另一座城市出差,雪丝毫没有独守空房的寂寞感觉,反而觉得一个人的生活自由自在。
我把文的事情告诉了雪,雪却笑了,说:“男人都是这样的,不用小题大做。有时,一双袜子还扔两个地方呢,更别提让他们收拾房子了。”我问雪是怎么过的,她只是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做就收拾收拾,累了就由它去吧。”
是啊,我不禁感叹,幸福有时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幸福的女人要学会只睁一只眼!
我俩都感叹,婚姻是所好学校,现在的冯炜,已是个优秀毕业生了,可以在婚姻的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