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她心境:女人一生最应珍视的110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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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使在人间(6)

我们离开了比萨店,开始寻找晚上过夜的地方。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小女儿呕吐起来。我记得那位男子在食物中放了一些纸巾。就在我找纸巾的时候,我摸到了塞在里面的9美元。我想,他大概在包食物时不小心把这些钱也放了进去。我知道自己不能拿这笔钱。于是,我们掉转头又向比萨店走去。

他还在那里。我告诉他我发现了他的钱,过来还给他。“我故意放在那的。”他和气地说道,“很抱歉,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

他为什么这样做呢?他是天使,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我只好又一次结结巴巴地向他表示感谢。“明天中午再把她们带来吃午饭。”他回答道。他为什么对我们这样好?因为实在别无他法,我同意了他的建议。说过再见,我们又一次离开了。

走到街上没多久,我就感觉自己被跟踪了。我很紧张,因为我要保护两个孩子。我迅速地转到一个小巷子,并让孩子们不要出声。我觉得有人走近了,我屏住了呼吸。

是比萨店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没有住的地方。”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心怦怦直跳。他要把我的小孩交到州政府吗?

“我从你的鞋子看出来的。”

我低下头看自己的鞋。我的运动鞋已经破烂不堪了,满身洞眼和缝缝补补的线。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啊,”我结结巴巴地说,“这双鞋穿起来比较舒服。”

“你想在一个暖和的地方待上一晚,洗个澡吗?”

我犹豫着。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虽然我喜爱温暖了我的心的他那双褐色的眼睛,但这还不足以让我做出到一个陌生人家过夜的决定。

“谢谢你。”我轻声说道,“我们不需要。”

他随手指着我们上面的一套公寓,说:“如果改变了主意你只需走上去,敲敲门就可以了。”

我再次谢过他,并看着他离开了。是时候拾掇拾掇准备过夜的地方了,我尽量收拾得舒服些。当我在婴儿车旁坐下的时候,我看到楼上的一扇窗户下有一个影子,是他。他在那坐了好几个小时了,看着我们。最后,我还是不安地睡着了。由于过于疲倦,我甚至没有发觉下雨了,所以起初我也没注意到他就站在我身旁。时间是凌晨3点。

“我求你把孩子们带到楼上去吧,我不想你们生病。”他说。

“我不能。”我回答道。

“那好,那我就只好在这里陪着你了。”他说着便坐到了地上。

我只好屈服。“没必要让所有的人都淋湿。”我咕哝着。我让他抱着婴儿车上楼。他让我和孩子们睡他的床,而他自己则睡在沙发上。

“这样做合适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就睡觉吧。”他跟我道晚安。但是我根本就睡不着。我并不是害怕这位温和的绅士,我只是……紧张。

第二天,他出门给孩子们买来了些新衣服和新玩具,给我买了一双新跑鞋。这是6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们仍然在一起,而且我们有了两个男孩。我感谢上帝给我送来了约翰尼·特拉别克。我们现在有一个安稳而爱意浓浓的家,不再有任何的伤害。

妇女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那只高举的拳头无力地垂了下来。妇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用纸裹着的面包,轻轻地递到伤号的面前。

给仇人一块面包

寒心血/文

二战时期,前苏联人民在斯大林的领导下,团结一致,浴血奋战,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终于取得了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

战争胜利的当天,上万名疲惫不堪、无精打采的德国战俘排成长长的纵队,在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前苏联士兵的押解下走进莫斯科城。

得知法西斯战俘进城的消息后,人们几乎倾城而出,纷纷拥上街头。在宽阔的莫斯科大街两旁,围观群众人山人海,挤得风雨不透。在围观的人群中大部分是老人、妇女和儿童。

苏军在战胜入侵的德国法西斯的同时,自己也付出了重大的伤亡。这些老人、妇女和儿童都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当中许多人的亲人,在这场异常残酷的战争中被入侵的德国法西斯杀害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把原本温和、善良的人们激怒了,他们怀着满腔的仇恨,将牙齿咬得格格响,一双双充满血丝与复仇火焰的眼睛齐刷刷地向俘虏走来的方向注视着。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大批的军队和警察出动组成一堵墙,排在愤怒的人群前面。

战俘出现了,近了,更近了。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喊出打倒法西斯的口号,有人叫骂着让杀人的凶手偿命,接着人群潮水般地向前涌。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企图阻止,马上被汹涌的人潮冲得七零八落,最后警察和士兵手拉手组成人墙,好不容易才将人潮挡住。

此时,战俘已经来到人群前面,他们个个衣衫褴褛、步履蹒跚,每向前迈一步都十分艰难。他们有的头上裹着绷带,有的身带重伤,有的失去手脚躺在担架上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面对激怒的人群,德国战俘呆滞、木讷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们不住地后退。许多战俘本来就身负重伤、疲惫不堪,在遭如此惊吓后瘫软在地,无力逃脱,拼命地哭号呼救。”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在混乱中拼力挤过人墙,冲到一个受伤的战俘跟前,举拳要打。

这是一个失去双腿的重伤号,他头上打着绷带,破烂的军装上沾满了血迹,脸上的稚气表明他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面对扑面打来的拳头,他无力躲闪,瞪着惊恐的眼睛,发出绝望的哭泣。

蓦地,中年妇女停住了,木雕泥塑般站在那里。她怔怔地看着年轻的战俘,心头一阵剧烈刺痛,在这个年轻伤号稚气的脸上,她看到自己刚刚战死的儿子的影子!

妇女犹豫了一下,叹了口,那只高举的拳头无力地垂了下来。妇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用纸裹着的面包,轻轻地递到伤号的面前。年轻的伤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惊恐的眼睛盯着面包,不敢去接。直到妇女硬把面包塞到他的手中,他才如梦方醒,抓起面包连裹在外面的纸都顾不上撕,就狼吞虎咽大吃起来,看得出他一定几天没有吃饭,饿坏了。

看到伤号饿成这个样子,妇女缓缓蹲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摩着伤号头上的弹伤,失声痛哭起来!

悲恸的哭声撕心裂肺,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们惊呆了,一个个用惊异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了,整条大街一片死寂。良久,人们才醒悟过来。这时,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老人、妇女、孩子,纷纷拿出面包、火腿、香肠等各种食品,一齐向受伤的战俘拥去。

以后每每他来看我,我都细心地为他煮咖啡.并且把一块白色方糖放进他的杯中,为他慢慢、慢慢地搅动。

白色方糖

周末在广九大酒店的“卡拉OK”里听歌,看到一个20岁的女孩走上台去唱。也许心理准备得不够充分,旋律响起后,她才唱了开头一句:

“雨潇潇……”

这个女孩跟不上旋律,非常尴尬,正不知所措,再也唱不下去了。

有一个大胆的男孩,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走到台上,拿起另一只麦克风,站在女孩的身旁,待乐曲重又过渡到开头的时候,跟女孩齐声唱:“雨潇潇,恩爱断姻缘……”。唱了这开头的一句后,他放下麦克风,大方地回到自己的坐席上。那个女孩在他的“启动”下,有了信心,拉开了嗓子,大声唱到完。

当时我的心不觉涌出了一种感动。

那一年冬天,我独自走在广州的街上。经过公园前的马路,我正想着心事,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喂!”接着被一个小伙子拉了一把。一辆红色“的士”飞快地从我面前擦身而过。我被吓了一大跳。当我定下神来想说声“谢谢你”的时候,那小伙子早已跨上自行车无影无踪了。

后来独自逛街过马路,我总会想起这位面影都未曾记着的陌路人。

从前有一个不快活的老头儿,他常来看我。他的老伴几年前过世了,唯一的女儿也嫁到了美国。他不习惯那边的日子,不愿意去住。他说:“我已是快人土的人了,还企望什么呢?”

这位孤独的老头儿没有任何企望,非常的节俭,不喝酒也不抽烟,但唯独喜欢喝咖啡。当我把一块白色方糖投入他的杯盏中,用一只小汤匙不断地搅动的时候,他竞感动得流出眼泪来。

偶然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触发了他的伤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呵!

以后每每他来看我,我都细心地为他煮咖啡,并且把一块白色方糖放进他的杯中,为他慢慢、慢慢地搅动。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在这淡淡的苦味的杯盏中,他是否能获得一点儿甜意和安慰、一丝儿温暖?

爱,有许多种。人类的血缘之爱是天赋的。陌路人的爱没有血缘性,体现了人对同类的关心,和人之为人——这样一个大家族的亲密和温暖。这就是一种博爱,一种比血缘感情更深刻的东西,它有一种无形的凝聚力,把人类团结在一起。

世上每一个人都需要爱,需要温情,需要帮助。

别人给予我爱,我当把这爱,也给予别人。

斯丹妮太太安静地听罢,拉过男人的手,将领带夹塞过去说:“好吧,那我就把它送给一个重新开始做好人的人。”

一个惯盗的温馨冬夜

慕诗/文

傍晚,暴风雪已开始弥漫整个荒原。远远走来的男人衣衫单薄,在荒野里艰难地沿着泥泞小路前行。看见前方小屋透出的光亮,他并不特别兴奋。

前一天,他曾在沿途三个小镇请求过借宿,可主人一看到他的样子,要么找借口推托,要么连门都不打开。

男人叩了几下门。片刻,一个年轻妇人开门。她有些惊讶地问:“是托马斯医生吗?我是和你通电话的斯丹妮太太,这么大的风雪,还以为你不能来呢。”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一只手试探着在空中摸索。男人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个盲女,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斯丹妮太太领他走到楼上的卧室,里面的摇篮里躺着一个小婴儿,面颊呈病态的绯红。从所有这些迹象,男人判定屋子里除了斯丹妮太太和这个婴儿,再没有其他人了。他心里有了个念头:太好了,也许我有机会干点什么。

当然,男人还记得斯丹妮太太对自己的称呼,便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他尽量放缓语气说:“孩子是有些发烧,不过没关系,我来想想办法。”说话时,他的眼睛扫视到堆在茶几上的几瓶消毒酒精和药棉。

起初,男人只打算用酒精搽拭孩子身体糊弄几下。然而,被男人粗糙的手触摸到的孩子忽然睁了一下眼睛,看见陌生的脸,竟然没有惊怕,反而甜甜地朝他笑了笑。斯丹妮太太说道:“她父亲是中学校长,为救两个溺水的学生死了。”男人脱口而出:“小家伙笑得真可爱。”

斯丹妮太太很自豪地应道:“她父亲在世时说那是天使的笑容。”听了这话,男人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仔细地搽拭孩子柔软的身体。大概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她问:“怎么?不给孩子打针吗?”

男人张了张嘴,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解释说:“孩子太小,这种方法要温和些。”酒精的退热作用很快就表现出来,孩子不再那么烫,甚至还吃了一点牛奶。斯丹妮太太开心极了,她摸索着下楼到厨房准备犒劳医生。

男人开始迅速地满屋子搜索,终于,在楼下小客厅壁柜顶的一只漆盒里找到一卷钞票。如果按他从前的习惯,一定会尽收囊中。这次不知为什么,拿钞票的瞬间他想起斯丹妮太太的小婴儿,迟疑片刻,把几张小面额钞票还回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