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倒不是对柳清的容貌感兴趣,而是眼前这二十几根树枝里握着的长扫帚,着实让人无法淡定!
“呵呵,这样扫起来方便!”柳清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那黄色扫帚就在他头顶蹭啊蹭,灰尘洒落了一身。
灵妃默默的翻了下白眼,已无力吐槽。
一道耀眼白光闪现,柳清化为了人身,一袭白衣飘飘,齐腰的白发简单束起,剑眉凤目,鼻正唇薄,清澈的目光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念,是个气质儒雅的美男!
看着柳清弯腰将堆成小山的桃花瓣逐一放入墨黑色的酒坛中,灵妃忍不住发问:“这些都是用来酿酒的?”
“嗯,为天界盛会准备的桃花酿。”柳清一边说着,一边从玉戒空间里取出神水灌入酒坛内,随即密封。
看着那携着无数灰尘沙砾的桃花瓣,灵妃迷惑了,“不用洗么?”
“为什么要洗?”柳清转头,无辜的眨眼,但接下来吐出的话,却是让灵妃顿感北风吹得那个急,雪花飘的那个猛,“反正届时这桃花酿,我又不会喝。”
灵妃抽了抽嘴角,又跟着抽了抽眼角,最后整个面部肌肉都猛烈抽搐了起来。
尼玛!这是什么鬼心态?自己不喝就不洗了?若是别人喝了拉肚子咋破?
好吧,她承认她一时看走了眼,这丫哪是儒雅?分明就是一腹黑男啊!
也正是因为此事,灵妃从此领悟了一个道理,天界的美酒喝不得!
酒,她是不会喝了,不过再添点料还是可以滴!
“来,我帮你装!”灵妃从柳清手中夺过一个酒坛,随即双手去捧桃花瓣,愣是搜刮了半手掌那么厚的灰尘,才抛入酒坛内。
柳清见此,也没有多言,在灵妃装满桃花瓣后,便将神水陆续灌入,很快水面便浮起了一层厚厚的暗灰色。
灵妃对于自己的“杰作”毫无一丝愧意,反正这些酒都是给敌人喝的,她没往里投毒都是仁至义尽了!
清风氤氲,满天夕阳绚丽难言。
两人一直从日出忙到了日落,直到装满三千个酒坛,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咳咳,小柳子,下次添点其它液体进去如何?”灵妃拍了拍手掌间的灰尘,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但眸中却是暗藏着得逞的奸笑。
“嗯,想当初苴华师兄酿酒,就喜欢添点马尿进去……”柳清无意识的开口,却让灵妃震惊连连。
“你认识苴华?”这还是她入得神界后,第一次他人口中得知苴华的名讳。
话说,当初渡劫飞升前,苴华就失去了踪影,也不知他现在究竟在何方,会不会也跟着来了神界?
“呃……啊!不、不……这……”柳清抖着嘴唇,支支吾吾的不好作答,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
坏了!他忘了在神界是不能轻易提师兄名字的!
“放心,我和苴华也是好友!”灵妃知道柳清的顾忌,连忙低头悄声说道。
柳清身子一震,那双清澈的凤眸里快速被惊讶占满。
苴华师兄当初在神界,除了自己这个妖界跟来的师弟,还有他侍奉的主人雷神,并未有再结识他人,更别说好友了!
“我是和他在人界认识的!”察觉到柳清眸色中的怀疑,灵妃主动解释道。
“什么?师兄他还没死?去了人界?”
灵妃这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柳清不敢置信的瞪眸,心里激动得就像揣着一只兔子,砰砰砰的直跳。
神界一直未有消息传出,他还以为苴华师兄已经不在了,没想到……
看着已经泛红眼眶的柳清,灵妃柳叶眉一挑,继续说道:“飞升前的几百年,我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不过飞升后,就彻底失去联系了。我想他应该也会跟来天界,以后若有消息,本尸姐就立马通知你!”
看得出柳清和苴华的师兄弟感情不错,她倒不介意日后遇见苴华作个顺水人情。
“不行!师兄不能来天界!那些老家伙不会放过他的!”柳清立马急了,现在天界四处抓捕魔界妖孽墨灵枫,若是师兄再出现,后果必死无疑!
灵妃对于这话不置可否,既然苴华跟了自己,那么他肯定不会甘愿待在人界,况且他的部分力量还封印在雷神殿里,不去拿回岂不可惜?
但看着柳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灵妃也不好说什,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望深邃的夜空已升起一轮皎洁明月,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消失了一日,是时候回去了,否则又得被某只狐狸妈唠叨几个时辰!
临走前,灵妃忽然想起自己那糟粕师父,便起了打听的心思。
“小柳子,你可知兰虚子这人?”
原本灵妃没抱什希望,但柳清听后却是笑脸盈盈的道,“认识啊,前些日他还来我这喝酒来着!”
一听两人认识,灵妃顿时眸光大亮,心里一阵狂喜。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但想到对方口中那喝酒二字,再看见地上摆放的酒坛,不由狠狠抽搐了下嘴角,吞着口水试探:“不、不会是喝的这酒吧?”
柳清连忙摆手,“当然不是!”他才没这么缺德呢!
灵妃顿时轻舒一口气,还好喝的不是这酒,否则让脾气暴躁的师父知道了,只怕会一个大炮轰了这宫殿!
“那你可知他现在在哪?”
柳清听后,暧昧的目光打量了灵妃小许,不答反问,“姑娘也是来追兰虚子老弟的?”刻意扬高的醇厚嗓音里,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戏谑。
“噗哧!”灵妃一抹口水来不及咽下,当即喷了出来,感觉心脏都要被刺激得爆炸,“我追他?就他那跟朵萎蔫菊花似的糟粕模样,瞎了眼的才会喜欢上他!”
话说完,灵妃就后悔了,师母啊,俺绝对不是在骂你!
“怎么会是糟粕模样呢?明明就是一个俊……”柳清仿若不解的开口,却被猴急的灵妃厉言制止。
“得了!你就说他现在在哪吧!我找他有急事!”师父的脸看了几百年,她难道还不知道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