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临听得呆了,当真是有奉献精神,她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是最合适的出嫁年龄,若是再不嫁,那就是老姑娘了,老姑娘可就不好嫁了。
她还想献全身给大神教,白非浓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药。
“可意也是不嫁的。”妹妹跟着应合。
“是哦,你们是大神教最忠心的人,不如这样吧,姐妹一块嫁给白总管,如此一来,即嫁了人,又可以继续服侍大神教,岂不是两全岂美。”阿临随口一说。
谁知,可心的反应极大,一张脸胀得红通通的,“姑娘别胡说,要是让白总管听到了,会责怪我们姐妹的,这种想法,万万是不能有的,那是亵渎了白总管。”
“白总管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姐姐嫁给大哥哥,好怪。”可意的喃喃自语让人发笑。
阿临当真是仰头大笑,可意是个好的,一点心机也没有,就算是被教着授着,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纯真。
可心毕竟是大了,受的影响多些,处处小心为上,这没什么不好的,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天真无邪,不是生存之道。
她才来大神教短短时间,可也知道大神教内部的斗争也是极为强烈的,想要上位,便要踩下一个是一个。
白非浓在大神教身份地位的确是极崇高,正因为如此,有很多的教众想要有朝一日成为第二个白非浓。
可,大神教的大总管只需要一个,若是他们想要上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白非浓给踩在脚下。
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来就不曾缺少过。
“是是是,那位客人以前有来过教里吧,我倒是第一回见到他呢。”她转移话题,步入正题。
“我们之前倒是见过一回。”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若不是这位公子长得太有特色,又得教主与白总管厚待,只怕,她们还记不得呢,毕竟这教中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整日人来人往的,若要一人个记下,也太过累人,她们也没能姑娘过目不忘的好记忆,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忘了,“这位公子姓贺,听说是京里的贵族,与教主是知交好友,在大神教未入大陈之前,就已经相识了呢。”
“是哦,我也记得。”可意努力的回忆,“上次只见过一面,贺公子匆匆来匆匆的就走了呢。”
姓贺,京里可有姓贺的权贵?
她记得御史大夫贺成安是姓贺的,左相贺元真是姓贺的,这位贺公子与那两位贺大人有何关系?
贺成安年五十有二,育有二子,长子贺明阳在工部做事,次子贺明月在礼部做事。
左相贺元真仅有一子贺天越,并不在朝中为官。
她也仅闻其名,未曾见过其人,看来只能问清这位贺公子姓甚名谁,看看是否能对得上,若是对方隐姓埋名,用的是假名,她再多心也无用。
“这位贺公子姓贺名谁?”也问。
可心与可意相视一眼,纷纷摇头,“不知,大家都管他叫贺公子,并未询问过贺公子的全名是什么?”这也不是她们该关心的。
她们也不能直呼教主贵客的名字啊,知不知,于她们是无区别的,自然也就不关注了。
也罢,再做其他打算。
翌日,阿临才打听出来,贺公子姓贺名子玄,京城人士,可能这子玄是他的字,也可能是假名,当然,更可能是真名,这人阿临是没有印像的,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贺子玄找神无邪到底所为何事,可心与可意是不可能知道的,除了她们两个,教中其他人见到她礼数是周道的,但,也不是她有问人家就必答的。
她若是问多了,诸教众一定会疑心,还是不要找草惊蛇的好,没有这个必要。
她只需要说服可意——可心的心眼多了些,要说服她,并不是太容易,由可意去打听,事半功倍。
她是神无邪的客人,贺子玄也是神无邪的客人,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同病相怜——
“姑娘对贺公子如此关注真的好吗?”可意小归小,可,想法还是有的,虽是日日姑娘姑娘的叫,可,姑娘是有夫之妇啊,这样关注别的男人真的好吗?这会白总管已经遣人前往抚远侯府去请姑娘的夫婿了,万一姑娘的夫婿来了大神教,知道姑娘如此做为,怕是要气坏的。
“有什么不好的?”阿临虚心请教,“贺公子这人挺有趣的。”
“再有趣他也是个男的啊。”可意夸张的皱着小脸蛋。
这小丫头在想什么呢,阿临不禁失笑,“怎么?你是怕我对贺公子太感兴趣,到最后会忍不住抛弃丈夫吗?”
呃——
这话让她怎么回答,可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姑娘,你不会真的对贺公子太感兴趣吧。”可意呐呐的问着。
“若我说真的感兴趣呢?”阿临好整以暇的道。
“那——”可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是不是姑娘的夫婿很不合姑娘的意?”她猜测,若非如此,姑娘怎么舍得跟夫婿分离,还来了大神教,一呆就这么长时间,甚至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
听说,姑娘的夫婿是抚远侯府,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会让姑娘跟着教主回来呢,若说是教主强制把姑娘给抢回来的,可,瞧姑娘泰然的样子也不像啊,一点也没有被强迫的感觉。
女子嫁了人后不是出嫁从夫了吗?没有丈夫的陪同与许可,怎么能跑到陌生的地方与陌生的男人相处?
可意实在是不明白,这与娘亲从小教导她的事完全都不一样啊。
“他是不合我的意。”阿临直言,“若是这位贺公子顺了我的意,我便随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