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爷说嫡妻难养
3359100000016

第16章 精心招待

“是否侯爷夫人给你气受了。”若为正事,断然不会让公孙笑烦成这样,必定是家事,白木修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戒,“夫妻之间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合,认真可就输了,你一介男子汉大丈夫怎会被个女人弄得头不是头,尾不是尾的,实在太不像你。”

公孙笑抬头,冷睨白木修,几杯酒下肚,他却仍旧没有丝毫的醉意,黑眸清明,“哼。”他冷哼一声,又是冷笑,“白木修,现下你倒是说起风凉话来,若不是你纵容自己的妻子,本侯又何必如此。”

白木修神情之间闪过一抹尴尬,月伶对此事的确是过于热情了些,一旦认定为合适的便会卯足了劲去凑合人家,以往她还会让当事人双方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感情。

水到渠成,结果自然是好的。

偏偏公孙笑与傅清临这一对她就急促了些,一确定傅清临适合公孙笑便急急的进宫请旨去了,他曾说过她,奈何,她不听。

这妻子,他的确是纵容过了头。

“内子也是为你着想,你已年过三十,若再不娶妻,又要被人说三道四。”

“我岂会怕人说三道四。”若只是凑合他们也就罢了,不合意的亲事,他可以推拒,就算得罪对方也在所不惜,偏偏林月伶选了一种让他最为痛恨的方式,赐婚,一桩他不能拒绝,更不能休妻的婚事,如果林月伶不是白木修的妻子,他一定会对她痛下杀手的,让她尝尝乱点鸳鸯谱的苦果,“白木修,你的妻子欠我一次,若她再敢给我添半点愁绪,就算有你的面子也拦不住我的刀。”

这话严重,白木修岂敢不认真,再不认真,妻子极有可能死在公孙笑的刀下,相识多年,他很确定好友不是在说笑。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牢她。”为了自个儿的小命,月伶也会有所收敛的,当年公孙对月伶的无意让她怀恨在心,这一次去请旨赐婚并无报复之意,不过,傅家姑娘该是不差才对,“怎么?你对你的新婚夫人不满意?傅家女该是知书达礼,体贴入微才是,能娶到傅家女是你的福气,才刚大婚,你需要的是时间适应,可别太过急燥。”

公孙笑没有立即回答白木修的话,手里没了酒不要紧,还有满桌子的菜,他举筷,一筷又一筷,白木修瞧了好半晌,焦急的差点上前夺了他的筷,今日的公孙笑反常极了。

“你的妻子,真的了解过傅清临这个人吗?”终于,公孙笑开口了,问了一个白木修找不到适合答案的问题来问,照理说月伶该对傅家五姑娘知根知底才能把人介绍给公孙笑,“怎么?傅家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公孙笑狠瞪白木修一眼,“的确是个大问题。”

“不会吧。”白木修颇为吃惊,傅家名声在外,傅家姑娘就是再差也不至于差到让好友颓废成这样,“你倒是说说,傅家姑娘是怎么个问题法。”

公孙笑扫了他一眼,无意与他多说,“你想知道,不会去问你的内子吗?”一句话,咽得白木修直瞪眼,他的性子当真是一点未变,“是是是,一切都是内子的错,还望抚远侯大人有大量,大丈夫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公孙笑对新婚妻子很不满,不满的所有人都瞧得见,他几乎厌恶的神情,可是,回门之日,抚远侯依旧是陪着侯爷夫人回傅家。

公孙太夫人吩咐底下的人备足了回门之礼,一大早阿临便被唤起来,先向公孙太夫人请过安,用过早膳,才起程往傅家赶。

原本,公孙笑是不愿意与她同乘马车的,他宁愿单乘一骑也不愿意与她停留在一个空间,他对她失望透了顶,看她的眼神中尽是不屑,好吧,阿临确定在公孙笑的眼里,她傅清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更甚者,欺骗了公孙家上上下下,目前她嫁进公孙家时日尚短,公孙家尚拿她当个“高”人看待,假以时日,一定会发现她的真面目,到时,怕是与公孙笑一般吧。

若是娘亲大人知晓公孙笑视她如厮,必定会大发雷霆,斥她不做为。

“侯爷,你也不用绷着一张脸,这儿可没人欠你十万八万的,万一让外人瞧见了,只会作恶侯爷的名声。”瞧他的声名在外已经被抹黑的够够的,若再添东加西的,往后再哄不听话的小孩,只要把抚远侯搬出来,保准比虎狼还有威吓作用。

公孙笑斜睨她一眼,她笑得很甜,连眼儿都眯起一条线来,那模样甜腻又开心,一点也不为自己此时的境况担忧。

她的开朗是天生的吗?还是拿无知当有趣。

“为人妻的本份守好,别的人,你无需操心。”言下之意是责她多管闲事了,好在阿临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自个儿的事还管不过来了,她哪有那个闲情意志去管别人的事,谁让她嫁给他了呢,俗话说得好啊,夫妻夫妻,有同体之意,他的喜怒哀乐与她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他大爷的不开心,整天绷着一张脸,还不是她看着,整日面对这样的人,她也会得忧郁症的,他难道不知道,这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吗?

“是。”阿临低眉顺眼的,乖乖应是,“妾身自会守着本份,还请侯爷也守着为人夫的本份,妾身可没有做过份的事,侯爷就算有心不快,也不该迁怒于人。”

“迁怒?”公孙笑挑了挑好看却也威仪十足的眉头,“夫人当真是严重了,为夫怎会是迁怒呢,为夫分明是针对你。”

“哦。”阿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侯爷的话如当头棒喝,妾身恍然大悟,只是,妾身愚钝,不知哪儿得罪了侯爷。”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分明是迁怒,却死不承认,亏他还是个抚远侯,大陈王朝要都是这样的人在朝为官,她瞧这天下迟早是要拱手让给别人来当家的,“这婚事,一非我所愿,二非傅家造家,说起来,全是旁人做的主,你我都是无辜受害者,是同盟,何以,侯爷要针对我呢。”她的姿态显得有些懒洋洋的,这样是极不公平的,她倒不是怕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