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爷说嫡妻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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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侯爷一起报仇吧

傅三娘当即传授了一番,该叮嘱的直接言简意骇,就怕她这闲散惯了的懒女儿记不住,教了也白教。

几番下来,阿临的表现倒是让傅三娘大大的意外,她所说的,阿临尽一字不差的全数能够复述下来。

傅三娘原以为是小女儿碰巧说对的,再试探一番,果真如她所料,阿临尽有出奇的记忆力。

“清秋,去,把床前几案上的女述拿过来。”这本女述是傅家几位女人合力所诸,过些日子就要交给书坊刻成书籍对外出售,女述共分为三部份,一为为人女时该注意的事项,与自身修养,二是为人妻时该注意的事项与自身修养,三则是为人母时该注意的事项与自身修养,傅家的女人们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心血经自身经历所诸,傅家的男人们都看过,对此书颇为赞赏,料定,此书一旦发行,必定在大陈王朝引起潮流,风靡一时。

“是。”傅清秋应是,这女述她们几个姐妹也是瞧过的,颇有指引之法,未也嫁的闺女,已嫁的新妇,已为人母的夫人太太们,若有迷惘时,瞧瞧此书,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傅清秋移步,在几案上拿过母亲亲笔所书的女述,递交给阿临,“早前原是想拿给你瞧瞧的。”傅三娘看着阿临接过女述,解释道,“知你不爱看书,只好吃与睡,也就不让人拿着你不爱看的书去烦你。”

“谢谢娘亲体谅。”知女莫若母,她的确是这样的人,阿临翻开手中的书,母亲的字很秀雅,随父亲,是嫁入傅家之后改的,母亲爱着父亲,爱得深入骨,父亲的一举一动在母亲的眼里都是完美的,既然是完美的东西,必定要学到手,母亲的字与父亲已有七分相像,差的就是些风骨,“女儿惭愧。”

“你是该惭愧,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人的一生,没有几年好时光,阿临十六,是最美好的岁月,都在她的睡与吃中度过,若是一生皆能如此,也算是她的福气,奈何,现在嫁的是公孙笑,只怕她以后的日子无法再过得这般悠闲自得。“先瞧瞧,再告诉娘,有什么心得。”

“现在吗?”阿临惊道。

几位姐姐也颇为讶异,女述可是花了娘们伯母叔母们不少的年月才有所成,里面是有大智慧的,光是眼下急促的瞧上几眼,能看得出什么心得来。

“娘,会不会太急了?”傅大姐道,“不如让阿临带回公孙家好好领悟。”

“是啊,娘。”傅二姐也说道,“阿临这一时半会的,也瞧不进去,您还是好好的再跟她讲讲理,书就等她回去再瞧吧。”

“你们吵什么吵。”傅三娘不奈一挥手,“让她瞧几眼,不会吃了她。”这几个丫头,平日里在外面面前是稳稳重重的,私底下却也是毛毛燥燥,“娘是她亲娘,不是恶婆婆,不会刻意为难她。”她就算真的刻意为难阿临,也是其来有自,“阿临,你快瞧吧,娘给你半柱香的功夫。”

“是。”阿临莫敢不从。

半柱香的时间,傅三娘与几个女儿喝着茶,磕着瓜子,闲聊着天,直至半柱香后,等着听阿临的心得。

半柱香过后,阿临合上手上的书,书本上的一字一句,她都清晰的记在脑子里,想忘都忘不了。

她很懒,可是,她很小就知道自己的记忆力过人,她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前就有,很久很久以前就有——

阿临不仅说了自己的心得——虽然,这心得不是傅三娘想听的,也非女述之中想要表明的,但,阿临完完整整的将整本女述全都背诵出来,如此已经够让人吃惊咋舌的。

傅三娘与傅家四女皆沉默以对,瞠大的眼,盯着阿临跟盯着怪物一样的,眼神中闪着不信,怀疑,受伤,愤怒——

傅清秋先压不住了,若不是她从小到大受的教育是身为女子要端庄大度,此时此刻,她一定先跳起来把傅阿临暴打一顿。

同父同母的同胞姐妹,今儿个却像是初次相见,以前认识的莫不是其他人?是谁把她们单纯可爱的小妹给换了,这个人是谁?是谁?

“傅阿临,我们是你最亲的家人,你连我们也瞒着?”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还是你以前已经看过女述,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才来糊弄我们。”她们还真蠢,被糊弄到了,“娘——”傅清秋转向母亲,“你早就把女述给她瞧过,还不是一天两天,瞧她背得滚瓜烂熟的。”

“胡说。”傅三娘低斥,有没有给她还会不清楚,女述眼下只有手抄本,除了早前她们共同研讨地的草稿,完整的手抄本只有三本,她手上一本,大嫂手上一本,还有一本在婆婆手上,其他人想要瞧还没得瞧。

她将手抄本交给长女,次女,三女,四女分别看过,但是并未交到阿临手上,知她对书没有兴趣,她敢断定,清幽,清袖,清灵和清秋都不可能把女述完完整整的背诵出来,甚至连她自己,也是熟知,旁人说出任何一句,任何一条,她都知道出自女述的哪一列哪一条,可是全文背诵,她尚不能做到。

“阿临,你之前可曾看过女述?”

“不曾。”

“你是说,这是你第一次看女述,而就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不仅看完还完整的背诵出来?”

“……是。”阿临很想说不是,傅家人记忆力方面都优于旁人,记人记事记物,还有优于他人的理解和领悟能力,就是别人说的聪明过人,一句话说出来,傅家人能举一反三,这是傅家的骄傲之处,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是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的,她不想成为其中独异,做个普通人,跟着大队伍的脚步是最幸福的,一人特异独行,会很痛苦,而她,傅清临,最讨厌的就是自寻痛苦,“只是巧合。”她多余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