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公孙笑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的,阿临忙拦住他,挥手示意让绣琴和玉琴尽快把人给带走,绣琴与玉琴若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就不可能得到公孙笑的重用,两人立刻将人带走,阿临抱住公孙笑,不让追上去,“侯爷,你别着急,无叶还是个孩子。”
“孩子?”公孙笑阴险的笑,“她纵使还是个孩子,本侯也不打算放过她。”他瞪她,“她口中的程叔叔是程默吗?”想也知道,必定是程默。
他知道是程默将阿临从神族带了出来的,这些年也是程默一直在照顾阿临,若非程默,也不会有现在的阿临,阿临对程默的感情,不似一般人。
他不会对一个有益于阿临的人动怒,阿临是他的妻子,程默觊觎也没用,阿临不可能成为他的,他想都别想。
“是程默,她也只认识程默。”阿临在他的怀里默默的点头,“侯爷,程默于我是恩人,是兄长,他也的的确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你不会怀疑他吧。”她看着他,直视他的双眼,她的眼中很是坚定,是不可质疑。
公孙笑泯着唇,一言不发。
阿临冷静的看了他好一会,他依旧是不肯开口。
阿临慢悠悠的从他的怀里离开,退后两步,更清楚的看着他的表神,“公孙笑,若是我愿意,现在早就嫁给程默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让你找到?”
她与程默之间不是男女之情,若是,倒是简单的多。
程默在情感上不是一个复杂的人。
“你与程默朝夕相处六年,就算你对程默没有感情,他对你亦如是?”他不信。
这话,听得太刺耳,他是早就怀疑她与程默有点什么吧,这些日子的表情,她还以为他心里是没有疑惑的,现在,他的态度让她非常的不痛快。
心,微微发凉的。
“程默对我是不是,那得去问他了。”她眼中满布失望,公孙笑眯眼,心头一急,“我何必问他。”探手,将她拉了回来,不想她离他太远,“以前的事,我不追究,现在,你依旧是我的妻子,这就是事实。”
“这随时可以不是事实。”她用力甩掉他的手,“公孙笑,我对你太失望了。”她笑,苦笑,笑不及眼,双眸之中尽是冷然,“过两天我会带无叶回神族。”
她累了,想休息,心累!
原来,她与他之间的感情,真的没有那么好,真的经受不起任何的波折,罢了,她原本就在这段感情中不曾抱持太大的希望。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笑不愿意看她这样的神情,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计较,他也不曾怀疑她跟程默之间有什么,“我不准你带神无叶回神族,你只能留在公孙家,只能留在我身边。”除此之外,她哪也不准去。
阿临目光泛冷,“公孙笑,除非你日日夜夜守着我,否则,我想走,就会走,谁也拦不住。”
公孙笑懊恼的握紧拳,“不过是件小事,你何必放在心里,我们是夫妻,该同心,你不该质疑我对你的用心。”
“是我质疑吗?明明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我不过是为了成全你。”她得花多大的心力去接受他尚有其他的女人,结果,却是这样的。
“临儿,看到无叶我实在太吃惊,才会失了理智,你消气。”他抱紧她,柔声哄着。
“这口气,我消不下去。”阿临直言,真吞下去,她会把自个儿吞成内伤。
“如何你才能消得下,我都依你。”公孙笑自知方才情绪过头了些,女子闺誉最为看重,阿临自是如此,他一急,便忘了这一点,只想叫嚣出心中的不满。
“真的?”阿临撇他一眼。
“当然。”
“好。”阿临喜欢他的爽快,“你立刻派人前往武吉村,把程默找来。”
程默,又是程默,公孙笑黑眸一沉,听到体内有种东西炸开了,他原是可以忍的,“你还想找程默,为什么?”
他的神情利得要把人给割开一样,若换成了别人,早就吓得两腿发抖了,偏偏,阿临就是个例外,她一点也不惧于他的坏神情,这人的脾气向来是很坏的,要嘛就是靠吓人,要嘛就是靠唬人,不懂他的,自然会被他吓到,唬到。
她要是被他吓到就不是傅清临了,当年没能被公孙笑唬到,现在更不可能再被他唬到。
“你想什么呢。”她用力推他一把,“整日的想,把我傅清临想成什么样的人,我要是想程默,还需要你找人把他寻过来,我早自己找上门去了。”她傻呀,找别的男人还要经过丈夫这一关,不怕被浸了猪笼,这可是个封建社会,有的是古老的该埋葬的思想,“公孙笑,第二次,若再有一次,咱们的缘份就到头了。”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她。
别人怀疑也就罢了,她不关心,别人也与她无关。
他不同,若无意外,他们有可能过上一辈子,既然如此,他就不能怀疑她,抱持着异心过一辈子,那样的日子,她过不下去。
公孙笑什么都没说,只是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好半晌了,才开口。
“既然你不想他,老是提他做什么。”在他的面前,提别的男人,他若是还能再装做若无其事,他就不是公孙笑。
“你傻啊。”她止不住对他爆粗口,平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怎么关键时候就想不明白了呢,“这里除了我和程默,根本找不出第三个人识得神族的去路,若不找程默,难道你真的愿意让我关自把无叶送回神族吗?”他若是肯,她便送。
“那不送便是。”何必费心,“公孙家养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我不准你去找程默,神无叶往后叫叶湖,以后就是公孙家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