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爷说嫡妻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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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突来变故

“怎么?抚远侯当真是海量?”淮南王妃对这个话题也感兴趣,“这倒是有趣,看来,王爷是寻到知己,我家王爷也是爱酒之人,家中酒窖里安放了许多从各地寻来的美酒,择个日子邀请抚远侯来王府与王爷一饮千杯醉。”谈起丈夫的喜好,淮南王妃真是有颇多话说,这一说,半日便逝,淮南王妃留她们用过晚膳,才遣人送她们回符府。

这些日子,公孙笑夫妇一直住在符家。

自那一日起,淮南王妃就时常邀阿临,当然,秀盈也一同,不过,淮南王妃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阿临的记忆力到底好用到什么程度,阿临对答如流,淮南王妃惊艳异常,当着公孙笑的面直夸他取了个好妻子。

公孙笑也因阿临一句话透露,已被邀几次来赴淮南王的约,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一喝便是半日。

谈所有能谈之话。

过程顺利得出乎公孙笑的意料之外,他早就清楚淮南王没有反朝廷之心,淮南盛地,淮南王对皇恩也是寄存于心。

淮南王对朝廷之事并不关心,淮南百姓的民生问题才是他心系所在,把酒言欢之际,倒是意外得知不久之前,二皇子曾派人私下来访。

如今,太子已立,将来皇上定是传位给太子,可二皇子依旧野心勃勃,几欲试练,希望有机会对取而代之。

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

回了符家,进了房,公孙笑才有机会好好的与妻子谈谈,关于淮南王妃所提之事。

他怎不知自己娶了个好妻子,是占福之事。

“秀盈前几日曾与我提过,倒是给忘了。”原是以为无关紧要之事,不曾记于心,今日淮南王妃再度提及,才恍然,并非小事,“你当真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

“没有。”阿临摇头,她只想做个普通人,“只不过是记忆稍微好一点,同样一件事能稍记得久一点,并没有王妃说得那么夸张,你也知道王妃喜爱夸人。”

淮南王妃的确乐于给人贴面子,将人捧着,而非踩着,但,身为淮南王之妻,也不会空口无凭,随意乱言乱语。

公孙笑留了个心眼,若是阿临当真有过目不忘,甚至过耳不忘的本事,于他,算是幸事。

公孙笑在试她,处处可见,他做得太自然以至于让人挑不出理,她倒是想在他面前装个疯卖个傻的,却觉得没有必要,他看到真实的她又如何。

他将侯爷夫人的身份压在她的身上,硬要将此行的任务分一半在她的身上。

“这些事是男人们的事,女人济不了事,还是侯爷自个儿办比较妥当,万一妆身一个不小心办砸了可怎么办?”她婉拒,直言自己的无能。

“砸了就砸了,你已是公孙家的人,若是你做了错事,身后也还有整个抚远侯府支撑,还有本侯,怕什么。”他大仁大义的让人感动得掉泪,可阿临实在是哭不出来。

张了张唇,满口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决定咽下,与他多说,也是无用,他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由着他吧。

于她,也不过是小事,并没有多少难度。

淮南之事,并无不妥,纵有细小的疑惑,也不过是小小的枝节,不影响大局。

倒是有一桩事让人颇为在意,便是二皇子的用心,二皇子其人,给淮南王妃留下了极好的印像。

“你干什么——”阿临瞪着公孙笑,以及他让风十三捧过来的一堆“东西”,都不知道他们是上哪找来的,风十三将东西放在桌上便离开了,公孙笑笑容盈满面。

她最讨厌看到他的笑,能让他笑成这样的,十成十是假笑,这男人为了某些目的,拿着假笑对着他的妻子,当真是大陈好丈夫的楷模。

“临儿别慌,这是为夫费尽心力寻来的好东西,你瞧瞧。”公孙笑在桌上众多书则中抽出一本,瞄了一眼,“为夫需要你记下这些。”

“记下这些?”阿临慢悠悠的扫过他,扫过这堆书,他这轻松的语气是从何而来,他认为记下这些东西于她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好吧——事实的确如此,看过,便不会忘记,但,要把这堆东西看完,也是很费时费力的,于她又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记下?”

“淮南是大陈最为富庶之地之一,虽占地利之便,却也有诸多人为因素,这些因素值得其他地方借鉴学习,这里统合了淮南所有的生钱之道与治理之法,你记下来,给为夫做个总结。”公孙笑缓道。

“这不是你的工作,也不是我的工作。”该有专门处理此事的人,抚远侯不需要费这番心吧,他打算一个人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完吗?“人还是守着本份就好,千万不要越了轨,妾身是个妇道人家,做做女红,学学女思女训就好。”

瞧,她有多守本份。

公孙笑睨她半晌,倒也不勉强她,“也罢,你就做女红,学女思女训吧。”

她原是安于做个什么都不是的散慢之人,她原是可以好吃懒做一辈子的,只可惜,老天爷看她不顺眼,硬要在她的生命里加风加雨加上诸多的波折。

她不过是到淮南数日,皇城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傅家大家长一惯的希望维持中立,不在皇子夺嫡中发表任何意见,他们能支持的是正统,谁是皇太子,他们便支持谁。

多年来,一直不曾出过差子,傅家上下,无论做事皆是步步稳健,不曾行差踏错。

现在,皇城传来消息,傅家二叔长子与出城回乡省亲的太子侧妃有染,干下苟且之事,人证物证俱全,此乃皇家丑闻,傅家一夜之间蹦塌,罪及九族,皇上已下令诛九族,好在朝中有不少肯为傅家说话的官员,皇上才网开一面,只赐死傅二叔之子,其余人皆充军塞外,永世不得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