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事,先把那小子给抓住再说,而且他可能因为秦海白的问题,对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子总特别敏感。
“哦,刚刚有个小乞丐在门口鬼鬼祟祟地看了半天,老奴怕他是来讨吃的,便想将他打发了,没想到他却扔下这个无字信封,说是给少爷您的。老奴正想着给少爷您呈上去。”
他不敢隐瞒,说完便把信封给呈了上去。
朗风绪疑惑地捏着那封薄得几乎透明的信件,直到确定里面不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他才撕开了那封口。
果然,只有一张小字条,粘在小角落,朗风绪手指莫名地有些抖,他将纸条拿出来,一甩,娟秀的字体,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朗风绪一看,深沉的眸子骤然紧缩,周围的雪花顿时化成了冰块,气温顿时下降,带着几乎能冻结一切的力量。
他怒火烧心,不发一言,但青筋暴跳的五指差点将娟秀的字条给粉碎。
秦海白,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本将军不说,还妄想掉包新娘来欺骗我们朗家,好,好极了!
这样一来,一切的疑惑都能说得通了,怪不得那一日在回味香,抓不到她的小尾巴,怪不得那****见她正面目后,至今都没有看到那串珍珠链子,怪不得感觉不对劲,怪不得……
还没有人敢如此玩弄他的,秦海白,你等着。
他俊脸阴鸷,是从未有过的恨意。
“少爷,这……”一旁的门卫心惊胆战,显然是被那阴戾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来,就连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朗风绪抬眸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明显的越发激怒气他心中的怒意,不过正好这时,提着方才那个小乞丐的陈鸣回到,将那小孩扔到了两人的面前。
“少将军,就是他了,这小子手脚还挺利索,害卑职跑了好几条街。”陈鸣一时没有注意朗风绪的脸色,半开玩笑地将那小孩踩在了地上。
朗风绪并没有理会陈鸣,满是戾气的目光紧缩地上已经缩成一团的小乞丐,厉声道:“说,是谁让你送这封信的?”
陈鸣这才反应过来,单手提起地上畏畏缩缩得几乎说不说不出话来的小乞丐,恐吓道:“少将军问你说,不说小心砍了你的狗腿。”
“不要,求官爷饶命,小的不知道,只是有个身材魁梧的老爷给了小的一点钱,让小的把信送过来给朗少将军……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官爷饶命啊……”小乞丐吓得脸青唇白,连连求饶,看样子都快尿裤子。
不过,他这幅样子,看在朗风绪的眼中,却像极了当时的秦海白,越发的挑起他内心中的怒意,紧握成拳的手掌似乎忍不住要出手夺人性命。
杀气,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鼎盛,就连他那双素来深沉冷静的眸子,此刻也染得血红。
就连陈鸣也心中大骇,眼疾手快地出手阻止,“少将军,冷静,这小子留着或许还有用。”
即便没有用,这也是天子脚下,虽然只是个小乞丐,但即便是他们,也不能随意在大街上捏死一个人,免得如日中天的朗家,落人口实。
朗风绪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虽然他其实也并不是很在乎,但他还是不想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失控。
“陈鸣,去查,务必要查出来这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至于信中的内容,他自然回去求证。
秦海白,你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
此刻,正窝在屋内,靠着火炉啃鸡腿的秦海白,不知道为何,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战,手中才啃了一半的鸡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落到了地上。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正在做着针线活的川贝闻声走了过来,看到秦海白脸色苍白,像是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失神,她不由得心惊肉跳。
“川贝,你有没有觉得些奇怪,我……”秦海白捂着胸口,她回过神来拉住川贝的手,似乎有点安全感,但是没有办法排除她此刻毛骨悚然的寒意。
或许,她没办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只是觉得身上每一个细胞莫名其妙的发抖,似乎在之前很多次遇到过的,寒冷?不对,很像是杀气……
想到“杀气”二字,秦海白全身一震,像是一盆冷水浇下,顿时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冻结成冰,连那些炭火,都像是停止了燃烧,慢慢地变冷。
就连后知后觉的川贝,此时也觉得有些异常,屋内为何突然骤然冰凉了许多?她方才明明还加了炭火,虽然今年寒冬来得早,炭火没有及时供给,但秦府往年存放的炭也还不懒,不至于越烧越冷的。
“小姐……”川贝赶紧搂住秦海白,但等她开口,已是口齿不清,全身哆嗦不已。
秦海白已经感到大祸临头了,但是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扯着川贝,手忙脚乱地道:“走,这里很危险,快,我们得赶紧离开……”
“可是,走去哪啊,小姐?”这是秦府,是她们的家,若是在这里,都寻求不了庇佑,那还能去哪?川贝不懂了。
“不管,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秦海白像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但是她知道,必须要赶紧躲起来,不能让别人找到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谁知,等她焦虑地拉开门,没想到就看到像魔神站在门口的朗风绪,竟然是他……秦海白短时脑袋一片空白,迎着那双阴戾的眸子,如同跌进冰窖一般,全身上下,寒冷彻骨。
“走?你还想逃么?”在看到秦海白真正面容的那一刻,朗风绪心跳莫名加速,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和悸动,但是很快便被他心底的怒火所覆盖,单手拦住打开的门,修长有力的腿跨进来,一把拽住了秦海白的手。
“怎么是你?”秦海白大惊失色,吓得连连挣扎,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想要退后躲开,却不料力气太大,直接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