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田敏不顾脑袋的疼痛,奋力抱住了司小波,身体扭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抱住司小波,恶奴一定也会打他,那样,玲儿她才有逃走的机会。
果然,恶奴看见钟田敏和主子司小波扭在一起,迅速的扑了上来。
两个恶人把瘦弱的钟田敏死死的按在地上。
“吔!你还敢阻挡老子!他妈的不想活了!”司小波半蹲着身体,一不做二不休,左手索性一把提起钟田敏的头发,粗暴地骂:“妈的,今天老子就做了你!”
“怦……怦……怦!”
司小波那粗大的拳头对着钟田敏的脑袋左一拳右一拳地狠狠打去。
“噢……”
一股股鲜血争先恐后的从钟田敏的鼻孔和打裂的眼角汹涌喷出。
无辜的少年。
鲜血漫天飞溅。
染红了哭泣的夕阳。
钟田敏倒在地上,满身鲜血,半昏迷状态一下抱住了司小波的一只脚,有气无力的说:“玲儿……你快点跑啊!快……快……”钟田敏喘着粗气,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吓呆了的东方玲儿总算是回过神来,赶紧跑了,在路上她一边哭着一边用衣袖摸着眼泪。
司小波和恶奴疯狂的打着钟田敏,把他当活人靶子打。
正打的过瘾,竟然忘记了把东方玲儿给拦住了,司小波眼见东方玲儿跑了,这才反应过来。
他脑羞成怒,另外一只脚狠狠的踢踩在钟田敏头上,“丫的,今天让你坏老子好事!”
钟田敏脑袋一闷,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模糊了,地上原本有的呻吟声消失了。抱着司小波一条腿的双手也耷拉了下去。
残阳如血,风儿呜咽。
风儿忧伤的抚摸着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司小波感觉地上躺着的人不对劲了,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闹出人命来,忙把脚一收:“今天就饶了你小子!”
“我们快走!”
他和恶奴慌忙向前快步走,司小波忽然回头看了钟田敏一眼,还尼玛一口肮脏的浓痰吐在钟田敏脸上,这才大摇大摆的挺着肥大的身躯得意离去。
东方玲儿哭泣着拼命跑到了钟田敏的家,见到了钟田敏年老的父亲。赶紧告诉了老人家钟田敏被打了。
惊呆的张父和钟田敏的哥哥被东方玲儿带着匆匆赶了过来,周围围了一群人。
叽叽喳喳的。
有的说去报官,有人的说还是先救人要紧。他们分开人群,看到钟田敏倒在血泊中。
“儿子,儿子啊!你怎么被打的这么惨啊!”钟田敏的父亲在钟田敏耳畔痛哭。
钟田敏的哥哥看到弟弟的惨状。瞪着通红的眼,大怒道:“我去找司小波算账去!这个狗日的,把我弟弟打的好惨啊,他还有没有人性啊!”
“大娃,还是先把你弟弟背回家去吧。养伤要紧。别的回头再说。”张父担忧道。
“就是,就是!”村民们也道。
“嗨!”钟田敏的哥哥一跺脚,道:“好,我先把田敏送回家。小玲,你快去请郎中!”
“嗯!我这就去!”东方玲儿又赶紧跑去请郎中了。
钟田敏受伤后,经过两个月的中药调养方才勉强能下床。
钟田敏的父亲和哥哥去找司小波赔偿药费和理论。
司小波说:“老东西,想要药费,你也不打听打听,你司爷爷是干什么的,给老子滚!”说完,一把推了张父一下。
张父被推到了,钟田敏的大哥指着司小波道:“你还有没有王法!”
司小波:“老子就是王法。给我打他!”说完,几个奴才跑过来打钟田敏的哥哥。
张父说:“你不要打了。我们钱不要了!”
司小波说:“停!”几个奴才停止了打钟田敏的哥哥。
“老东西,这可是你说的,你儿子的事以后别来烦我。快滚!”
张父忍着屈辱,对大儿子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走!”
钟田敏的哥哥把嘴里的血迹用衣服擦了下,恨恨的蹬了司小波一眼,忍着全身的酸疼,扶起年迈的老夫亲,离开了。
回到了家,钟田敏的父亲告诉大娃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弟弟田敏。免得弟弟以后再冲动的去找司小波,白白的吃亏。
钟田敏的哥哥受的是外伤,也就是吃了点消肿药就好了。他只是告诉钟田敏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被蜂蛰的。
就这样,将近三个月时间,白天基本上都是东方玲儿,晚上由钟田敏的哥哥给田敏煎药端水,好生伺候。
在家人和东方玲儿的悉心照料下,钟田敏终于完全康复了,一大早,他便看见东方玲儿兴冲冲的从街上赶回来,像往常一样,给钟田敏买来他爱吃的麻花。
“好点了吗?田敏。”
“嗯,感觉好了很多!”
“给你!”东方玲儿把一袋麻花交给钟田敏。
“让你破费了。玲儿!”钟田敏道。
“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也许就……就被……”东方玲儿红着脸。“田敏,都是我害得你这样的……”
“玲儿,我没事,咳咳咳!”钟田敏还是条件反射的忍不住咳嗽了下。
“你躺下休息吧!”
“不用,我身上伤倒是好了。只是我天生如此,平日不知怎的全身血脉不畅,身体涨的难受,而且呼吸也不通畅。所以,咳咳!”
“那,好长时间你都没有出去了,一会我陪着你出去散散心吧。你可能都快忘了吧,今天可是元宵节耶,镇上晚上可热闹啦!嘻嘻!”
“那,我们,要去啊?”钟田敏害怕老父亲担心他身体,不让去。
“放心好啦,晚上我来叫你,嘻嘻!”东方玲儿临出门前对着钟田敏做了个鬼脸。
亥时左右,东方玲儿吃完饭,便来找钟田敏上街看元宵花灯。
当阳古镇屋檐翘角,青砖铺墙,魅惑壮美。
绵绵的夜色中,街道两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悬。天上明月高挂,灯月共映。
街市人潮如织,熙熙攘攘,比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