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来了?”我有些纳闷了,问道。
叶知凡走过来,语气依旧那么理所当然:“我觉得我还是得送你一程,顺便认认去天庭的路。”
“你认路做什么?”
“要是以后你后悔不肯下凡了,我才好冲进天庭把你给抢出来。”叶知凡说着,牵起了我的手,将我拖上了韬莲剑。
“喂,喂,喂。”我无奈地喊了几声,却是再也找不到词去形容眼前这位太过于自己的家伙了。
“所以,为了避免我去搅乱天庭,你无论如何也得回来。”叶知凡说着,便开始驾驭起韬莲剑来,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能任他来了,于是给他指了个方向,让他送我到天庭门外。
“知凡,前面差不多就可以停了,要是靠得太近,你会被天兵们发现的。”叶知凡如今驾驭韬莲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我们就已经很接近天庭了。
“嗯,我知道,在前面一点停是吧?”叶知凡又想我确认了一遍,我正想点头,却瞥见远处飞来一个黑影,很是熟悉……
“呀,是它!”我惊得叫起来,连忙就往叶知凡身后躲,想要避开那个黑影。
叶知凡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莫名其妙,他一边搂紧我的身子,一边看着他黑影问:“那是谁?”
“记得千秋祭上我的是怎么摔下来的么?”
“嗯,抱着只鸟摔下来的。”
“所以……那黑影就是那只鸟!”没错,真是怕谁遇上谁,这鹤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你为什么抱着它摔下来?”叶知凡似乎对此很不解。
这事儿说起来我只会觉得窘迫,可是不跟他解释一下也不好,于是我很老实地说了真相:“那天下凡的半路上被这货给撞了,所以才有你们看到的那一幕。但这货身份偏偏很特殊,太上老君的最爱,我们谁也得罪不起。”
“哦,这样啊。”叶知凡淡淡地点点头,随即使韬莲剑停在半空,松开了搂着我的手,道:“你先回去吧,我去会会这只货。”
“你要干嘛?”
“感谢它将你送到我面前啊。”叶知凡说着,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转身就朝着仙鹤飞去。
“喂……”现在叶知凡的速度太快,我早已叫不住他,只能任由他乱来。
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我也不好再追,这边过去就是天庭了,想着以知凡现在的能力足够对付仙鹤,我便转身入了天庭。
守门的天兵倒也认识我,不过不算熟识,平日里是不会讲半句话的。可是这次回来,他们却破天荒地拉住我,说:“跟你一起的那个哥们儿好像伤得不轻啊,这回完全是被抬回来的,就抬进了神殿里。”
听了这样的话,我也再不敢耽误,直直地就往供奉这神珠的神殿赶,端阳居然被救回来了,这就难怪在凡间我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
神殿这一带归日月二族管理,平日里不会有其他神仙过来。我匆匆赶到,神殿四周依旧清冷,但是在神殿外面却站在一个人,一见到这人,我心中只喊大事不妙。
“这,不是鸾月仙子么?”那人见了我,便主动迎了上来。
“职官大人有礼了。”在天庭我身份实在卑微,眼前这位是跟随天帝的职官,我自然不敢怠慢。
“请起吧。”这位职官也算是随和,我起身以后不禁往神殿里往了一眼,小声问道:“天帝他……”
“和月神在里面,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为官去通报。”
“有劳大人了。”我礼貌地目送职官进了大殿,心中却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甚至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没有多久,那职官就出来了,天帝要召见我,我得了命令,便匆匆进到大殿里面去。
因为神殿里多了天帝,我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进去以后压根就没敢抬头环顾,等进到差不多的位置便跪下来向两位大神行礼。
“鸾月,你起来吧。”发话的是天帝,我成仙的日子里虽然与他不过匆匆数面,但是那威严的声音是没有人能够摹仿的。
“谢天帝。”一切都那么小心翼翼,我起了身也没敢怎么抬头。
“月神,你问她。”天帝似乎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严肃,索性将话语权交给了月神。
“鸾月,神珠里面的噬神力是怎么回事?如果本宫记得不错,这碎片当初可是你带回来的。”月神就站在我的左前方,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严肃,语气也不是很好。
“是……那个人……”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措辞,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道:“当初在帝都皇宫,他是故意放走卑职的,好利用卑职将神珠带回了天庭。”
“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月神语气越发不好了,脸色也是黑得可以,见此情景我连忙摇头,解释道:“卑职也是刚知道的,这才匆匆赶回天庭。”
“哦?”月神又说道:“刚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顿时愣住了,这话要怎么说?说川痕那家伙忽然出现在我面前,逼我喝了几杯酒,然后自己说出来的?
“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代?”这次发话的是天帝,他的声音实在太有震撼力,说我全身开始有些发软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鸾月,你身为月仙,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一旁的月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还怕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随即又补了一句:“有人见到你和那个人在酒楼中饮酒寻欢,这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时我和川痕在酒楼喝酒的事情会被告到天帝这里来,那么叶知凡呢?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天帝和月神究竟知道了多少?
这样一想,我感觉自己彻底没力气了,脑子像被抽空了一样,连话都说不出,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你的沉默代表什么?”发话的是天帝,此刻偷瞄了他一眼,才发现他正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看着我,虽然语气威严无比,但似乎并不是发怒的样子。
“卑职……”我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找不到能够来回答的话语,因为一旦说出事实,我不知道知凡的事还能瞒多久,于是索性跪下来,将头埋得很低,我回答道:“卑职对此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