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坐在房中总觉得依稀还能听到几声叫骂,他烦闷不已,按理说,坐在房中并不能听清外面的声音,自己如今这般,必然是心理作用,可纵然知道是如此,他依旧是不能很好的冷静下来。还有这身衣服,纵然洗了无数次澡,他仍是觉得有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臭味儿。恨恨的捏了捏拳头,四王爷言道:“去请五王爷过府一叙。”
幕僚有几分迟疑,言道:“王爷,这个时候请五王爷过来,未免有些不妥吧,如今全京城都盯着我们王府。六王爷又时时在门口喧,呃,喧哗。如若五王爷到了,有些,有些什么闪失,怕是就要坏了与五王爷的关系。而且,咱们虽是与五王爷一派。可嘉和郡主说起来也是五王爷的侄女儿。四王妃做的这个事儿,委实是难看。”如果五王爷来了被泼了一身粑粑,那可如何是好!
四王爷气闷,其实这些道理他也清楚,只这几日被气极了。他竟是有些乱了分寸。
“那个蠢妇。她只会给我添麻烦。好端端的,偏要去招惹嘉和,一个小婴儿又碍了她什么事儿。当真是让她蠢哭了。”四王爷觉得,如若与这个蠢妇继续纠缠下去,他真是平添几缕白发。如若早知这般,当年便是不该选她。
而与此同时,四王妃在房内哭得歇斯底里,一旁的嬷嬷干着急,却又想不出其他法子,只得劝道:“王妃可小心身子,这些日子,您身子明显不太好,许是有孕,咱们可得小心着。如若这胎是个男孩儿,那么王爷必然对您不同。想来天家也不会这般看不上您。”
六王府抚着肚子,怨怼道:“王爷只觉得我今日针对六王府,他竟是不好好想想,我为何要如此。如若不是他对沈美芙那贱人念念不忘,我何至于如何,那贱人自己勾搭人,还要让她的女儿在天家那里争喜爱。当真是让人看了不顺。”
“王妃莫要动怒,您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呀。那嘉和小郡主算什么,如若四王爷登上皇位,呵呵,未来的皇后便是您,到时候他们还不是任您捏圆捏扁。如今咱们该是劝着老爷,多多帮衬四王爷,可是莫要再生其他事端了。”
四王妃听了,总算是平心静气许多,然不过是一会儿,便又是愤怒:“可那老六也欺人太甚。他竟是每日在门口叫骂,这也太有失体统。”
嬷嬷:“王妃作甚管他,骂够了,他自然就去了。他这样京中有名的荒唐之人,说的话又有几人肯信呢!”
“我气不过他竟是往王爷身上泼洒秽物,真是个不着调的。”
“哎呦喂,王妃呀,您可消消气吧。您与他气个什么劲儿。他这样的浑人,您与他生气,可不值得……”
二王府。
时寒研磨茶叶,动作优雅,谨书谨宁两兄弟你追我赶,直直冲了过来,待靠近时寒,谨宁言道:“表哥,我与你说,今个儿战斗力还在持续呐!你不出门看,实在是亏了。”
谨书补充:“哎呀,六王爷刚才又差人去找狗血了,我看呀,下一步大概就是撒狗血了,林管家非要拉我们回来,太耽误事儿了呀……”
时寒微微眯眼,勾起嘴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