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一朝穿越红墙内:极品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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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庆典那天,我百无聊赖的窝在御花园,尽管前殿热闹非凡,我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所有人都沉静在喜庆中,只有我好似一个局外人,一心希望它早早结束,早早散场。

许是来到古代太久,我已经不习惯去记日子,闲暇的时候就窝在树荫下小憩,秋寒交季的风很舒畅,总叫人昏昏欲睡,而花园也似乎成了我专有的地盘,只要我在便很少有人来打扰。

不知道在树下躺了多久,迷糊间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我揉了揉昏沉的额际,诧异转身,只一眼,便恍若隔世……

凤曦一袭素色锦衣站在回廊转角,双向而来的风吹得他衣袂飘飘,面色温润,眼含忧伤,我下意识便想到了要逃。

可是,对方却比我更快,我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他攫住了手,一脸的悲伤道:“落儿,是你对不对?”

想念的人近在咫尺,可是却不是在我希望的情况下相见,半边残缺的脸我该如何去面对,痛苦的撇开了脸,强装冷漠道:“对不起,公子,你认错人了!”

凤曦摇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难掩激动道:“不,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为什么要躲开我,为什么不肯认我?”

我强硬的松开他的手,忍着流泪的冲动道:“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凤曦不死心的拦住我的去路,绝美的面容渐渐转化成一抹凄楚的哀色,带着几许愤怒道:“你真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急着想要逃离我?”

我下意识的脱口否认道:“我没有!”接触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亮意时,我又慌忙转口,“我根本不认识公子,何来讨厌逃离之说,我是真的还有事,所以先行告退罢了!”

“是吗?”凤曦明显的不相信道:“那姑娘可愿揭了面具让在下一辩真容,只要确定姑娘不是在下要找的人,在下绝不会多加纠缠!”

我想也不想便出声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凤曦再次握上我的手,眼中凝聚起一抹苍凉,“为什么?”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故意冷笑道:“公子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无理了吗?”一向温文尔雅的安若王爷居然也有这么失礼的时候,心中不自觉浮上一丝苦涩!

“对不起!”凤曦有一瞬间的慌神,缓缓抽回手去,眼底的失落越发的明显。

这时,回廊一头有宫女小跑而来,看到我便道:“小姐你在这就好,皇上正派人到处找你呢!”

见她慌张的模样,我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请小姐前去参加!”

“好的,我这就随你去!”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总算可以不用再单独面对凤曦。

“等等!”刚打算走人,就听见凤曦在身后唤道:“在下也正要去参加晚宴,不如一道走吧!”

我张了张口,拒绝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最终点了点头走在前面,一路无言,短短的一道回廊,我却像是走了几个世纪的遥远,恨不得一步就飞跃到尽头!

夏语丞一见我,便笑着走近,那模样完全没有一丝帝王的架势,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得他出声唤道:“落颜你来了,来,坐朕的旁边!”

感觉到身后凤曦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我垂首哀叹,千算万算怎么就算漏了夏语丞这一关,这下可好,一声“落颜”我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凤曦抢在我前面出声道:“我想,小王的王妃就有小王亲自来照顾好了,不用劳烦皇上你了!”

“王妃?”夏语丞诧异抬头,看向凤曦道:“安若王爷刚说落颜姑娘是你的王妃?”

“没错,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哦!”旁边一个声音插进,没想到星若尘那小子也来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臭女人,几个月没见,看来你混得还不错嘛!啧啧,居然还玩起蒙面的游戏,你嫌太无聊了哦!”

我忍不住撇嘴,瞪他道:“你这个毒舌男,还是一样那么讨厌,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直接被毒死算了,不然变哑也好,也省的你一天到晚吐不出象牙来!”

夏语丞直接吃惊到不行,“落颜姑娘你真的是?”

我抿了抿,点头道:“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确是安若王府的小妾!”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刻意避开了凤曦的视线,因为我不知道接下去要如何应对,更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

没想到夏语丞闻言竟然一拳挥向凤曦,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动粗,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道:“夏语丞,你干嘛?”

夏语丞怒瞪着凤曦道:“我要替你教训这个薄情寡义、肤浅庸俗的混蛋,居然因为你的脸就丢下你不管,他根本没有资格爱你!”

凤曦瞬间眯了眼,眼神凌厉道:“你说什么?她的脸怎么了?”

夏语丞冷笑:“她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从凤隐来到焉国,身为她夫君的你会不知道为什么?”

凤曦随即将视线转向我,一脸的寒意,“落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的脸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走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种时候,我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解释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最终默默垂下头去,喃喃道:“对不起……”

凤曦一张俊脸严肃无比,耐着性子道:“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原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该不会是不小心毁了容,怕曦他不要你,所以就偷偷跑出来了吧?”一旁的星若尘耐不住寂寞,痞痞的插声笑道,却该死的完全被他说中了!

我心中无端烦躁起来,瞪着他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不好,我会这样还不是为了要救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逞英雄装孝道,我会因为要帮你解毒而弄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星若尘的笑一瞬间僵在脸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神变得很是复杂,也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

凤曦难掩心痛的看着我道:“这么说……尘他说对了?该死的,你竟然真是因为那个原因,所以一声不响的离开我?落儿,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凤曦真的就是这么肤浅不堪的人吗?”

我忙摇头道:“不,不是这样子的!我只是,只是……”只是,想让你记住我最美时候的样子啊!不是怕谁离开,谁放弃,亦或是谁不要谁,怕的是彼此的距离,怕的只是我和你的差距……

凤曦见我没有说下去,忍不住挑高了眉问:“只是什么?只是怕我看你变丑了会嫌弃你,厌恶你,离开你?为了怕被舍下,所以就选择先舍下别人?这就是你心中的想法?落颜,你太自私了,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考虑过别人,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凌厉,凌厉到让我觉得这样的争执好没有意义,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见本就不是我所期待的,我没有做好相见的准备,更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所幸撇开了脸道:“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总之一年的约定已到,离开或留下都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凤曦瞬间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想再从我身边逃离一次?”

见我沉默不语,凤曦双手扳过我的双肩,瞪视着我道:“我不许,你听见没有,我不许!我不许你再离开我,落颜你听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安若王府的王妃,我凤曦的妻子!”

我摇头苦笑道:“王爷你说错了,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罢了,况且我们有过约定……”

凤曦烦躁的打断我,一改往日的优雅,粗暴道:“让那该死的约定见鬼去吧,我好容易才找到你,绝不会再轻易放你离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凤曦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女人!”

这,算是你对我的承诺吗?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却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现在的我,如何能承受的起……

凤曦眼神逐渐变的温柔,轻声道:“落儿,跟我回家,回凤隐,回安若王府好不好?”

雾气渐渐在眼中汇聚,我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摇头道:“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没有天山雪莲,没有恢复容貌,我有何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凤曦眼中难掩受伤,很是痛心道:“我说了不会介意你的模样,不管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一定要拒人于千里?”

我黯然敛下眸子,倔强道:“可是我介意!”

凤曦摇头,“我不懂,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我苦笑,一手抚上半边的面具,摩挲着的是我的羞愧与自卑,“等你看过我的脸,自然就会明白!”

凤曦生气道:“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美貌对你而言真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它影响的是我的骄傲与自尊,又怎么可能不重要!

我没有接话,而是慢慢揭开了面具,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逐渐成石化状,只是凤曦跟星若尘的反应我还能理解,为什么连夏语丞都表现的那么吃惊?莫非是我脸上的毒性又恶化了不成……

好半晌,星若尘才打破了沉默,嘴角抽动,面色纠结道:“我说死女人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吗?”

我忍不住白他道:“都这副模样了,还有什么好照的?嫌自己被打击的不够,所以要每天刻意提醒自己一次吗?”我真的是越来越怀疑当初救他是个错误的决定,这家伙说话考虑问题都不带脑子的吗?

星若尘扬了扬眉,嘴角逸出一丝促狭的笑意道:“可是,你不照镜子又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没好气的撇了撇嘴道:“找不到天山雪莲我还能是什么样子!”

星若尘不以为然的笑道:“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奇迹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疑惑问道。

星若尘故作神秘的眨眼道:“答案就在镜子里,你不妨自己去寻找啊!”

看着凤曦跟夏语丞也是同样古怪的表情,我忍不住转过身,招来一边的宫女吩咐道:“去,把镜子给我拿来!”

“是!”宫女匆匆而去,很快便拿了一面铜镜来。

我捧着铜镜犹如捧着千斤重的巨石,缓缓举到面前,却迟迟不敢正视镜中的自己,手竟忍不住的微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