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听秦茗扬秦羽陌他们说过,萧阁老这个人,人品倒是说得过去,就是特别护短,所以导致府里几个孩子出来都显得特别嚣张跋扈。
这一点儿,从萧锦瑟和萧唯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倒是听说了,萧家也就这两位不太讲理,其余的子孙还是能够严格自律的。
叶惊鸿看到萧唯这孩子还算有救,就打算拉这孩子一把,希望他不要走入了歧途。
“谢谢王妃。”萧唯高兴极了,眼泪也不见了。
他一个孩子老老实实地坐着,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怨言。
叶惊鸿暗自点点头,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喂,你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程瑞博一回来看到他,就特别不高兴,脸都拉下来了。
“好了,是我留他的。怎么说,人家上门来,也算是个小客人。”叶惊鸿淡淡地说。
程瑞博几个听了都不再说什么,不过,几个孩子的眼刀子却没有少往萧唯身上丢。
萧唯脸色一直都是讪讪的,不过他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看着叶惊鸿。
“作业我看了。”叶惊鸿将几个孩子的作业摆出来,一一指点了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连连点头,被表扬的高兴不已,被批评的则羞红了脸。
萧唯看到小胖子他们和定王妃相处的这么好,真是羡慕极了。
到天色暗下来,叶彦宁他们也回来了。
同样的,叶彦宁爷查看了大家另外论述的作业,也给了点评。
“怎么多出一个孩子?”花谢子好奇地看了一眼萧唯。
“他自己死皮赖脸留下的,是萧家的宝贝,小祖宗,小霸王。”周志远挖坑萧唯。
一提到萧家,叶彦宁他们就明白了。不过花谢子和花放子却是不明白的,因为他们兄弟两个根本就不关心京城里其他官家的事情。
“我改,我全都改。”萧唯积极保证,脸都急得变成了白色。
“哼。”程瑞博瞪了他一眼,见风使舵的小人。
“就你那个家,唉,不是我说你。”小胖子老学究一般摇着头叹息。
“你姑姑和你一样厉害。”东方重就是东方甫的小跟班,小胖子说什么,他向来都是拥护的态度。
萧唯脸色转眼变红了,“以后,我全听你们的。”
程瑞博几个看到他小媳妇似的老实,顿时觉得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叶惊鸿和秦羽陌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偷偷笑了起来。
萧唯有些怕冷面的秦羽陌,不过等吃的一上桌,他就彻底忘记了害怕,和东方甫两个吃的最凶,气的小胖子瞪了他好几眼。
天色很晚以后,几家才有人上门来,将孩子给带走了。
“所有的账目都一清二楚,不会有问题。”晚上回到王府,叶惊鸿躺在床上对自己老公汇报一下工作。
“私盐的事情牵扯很广,江南一片的官员很多都被牵扯到了。”秦羽陌说,他刚洗漱完,换了睡衣,然后和叶惊鸿并排躺在了一起。
“是福州一带吗?”叶惊鸿问。
“对。”
“难道除去海盐,官府就没有想过要找井盐吗?”叶惊鸿迟疑地问。
“井盐?”秦羽陌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惊讶。
叶惊鸿心里一惊,难不成平允国并不知道井盐的存在吗?
“其实有些井水含盐量也很高。”既然都说开了,她只好继续说下去。
秦羽陌静静地听着她解说井盐的一些相关知识,他的表情在夜色中根本就看不清。
叶惊鸿心里哀叹一声,唉,她还真没有勇气将自己实际的身份告知给秦羽陌。
她担心秦羽陌知道她的身份以后,会不会将自己当做妖怪给烧死了。
“这些都是朝廷官员要操心的事情,以后不要对别人说。”秦羽陌将她拉进怀里。
他能感受到叶惊鸿的紧张和莫名的担心。
可是他讨厌这种感觉。
这代表着叶惊鸿在心里对他还是有一丝的隔阂,可是明显的,叶彦宁好像对他的王妃了解地比自己多得多,因为无论叶惊鸿做了什么,叶彦宁从来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出来,有的都是为叶惊鸿的掩饰。
他嫉妒!
“好。”叶惊鸿轻轻地回答。
“那边怎么说?”即使到了深夜,东宫的书房内还是灯火通明,此刻太子正焦急地看着对面的陆秉之。
“上一批的货出来,被巡抚给查封到了。张巡抚,他是皇上的人。”陆秉之同样也有些焦急。
要是被张巡抚顺着线索摸索下来的话,保不准就牵扯到东宫里来,再然后,就是不可收拾的地步。再最后,他们鲁国公府说不准都不保。
“怎么会出了纰漏?还是这么大的纰漏?”太子气的半死,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盐场里有奸细。”陆秉之皱着眉头回答。
“是谁?”太子暴怒,“杀。”
“却不能肯定是谁走漏了消息。”陆秉之显得无可奈何,“这个人很狡猾,这么久都没有露出马脚,偏偏在皇上有怀疑的念头偷偷走漏了消息,可见对方的心思的缜密。”
“本宫不管,你马上让人通知常家,立刻将奸细给揪出来,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太子阴沉着脸说。
“是。”陆秉之答应一声,心里却在焦灼不已。
如果这个奸细很容易查出来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被动。
“这一批货包括皇上察觉到了私盐,必须找人出来顶替才行。”太子又吩咐。
“数目巨大,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陆秉之无奈地回答。
“数目大,自然需要一个名声显赫的人出来顶替才行。”太子冷笑着回答,“说到京城里声名显赫的人无非那几个人而已。”
“不妥。”陆秉之第一个想到了叶惊鸿,毕竟叶惊鸿庄子里工厂众多,铺子也多,当然需要的精盐也就多了。
按理说找叶惊鸿顶替最好,可是他不能同意,“秦羽陌向来未雨绸缪,张巡抚是皇上的人,可是福州潮州的总兵却都是他的人,定王不可能对私盐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这么谨慎的人,又怎么会让人设计到他心爱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