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卉也喝完了阿姨为她准备的蜂蜜柠檬汁，在旁边插话：“谢谢宋老师，昨天真是麻烦你了。”过了这么久，她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当然啦，如果是宁宁的要求，宋老师一定不会觉得麻烦的！”
宋瑾的桃花眼转了两圈，“如果你还觉得很难过的话，欢迎来我这里接受专业的心理辅导，拿着宁宁的签名免费。”
马卉的脸黑了。
程洛宁瞪了她一眼，朝着宋瑾做了个抱歉的姿势，“那我们先回学校啦。”
宋瑾“嗯”了一下，站起来，拿了车钥匙，“我送你们。”
程洛宁早就做好了被马卉调侃的准备，所以在去上课的路上，她完全对马卉的叽叽喳喳视若无睹。
“天哪！宋老师对你真好啊！居然照顾了你一晚上？还顺便照顾了我？天哪天哪天哪！程洛宁你嫁了吧！”
听到最后一句，程洛宁沉了脸，用她那因为生病而沙了不少的嗓音轻吼她：“别胡说！”
马卉嘻嘻哈哈的，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她因为戴琪的劈腿而哭得不要不要的事情。
说实话，程洛宁对她这种心理状态完全不能理解，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马卉，那个……说真的，你现在还难过吗？”
马卉一愣，然后笑了，但是笑得有点苦涩，“难过啊，所以我要怎么办呢？”
“你还喜欢他？”在程洛宁的思维里，既然喜欢，就一定要拼了命地去追，如果玉碎，那就让对方也不好过才能解恨。而她上辈子确实就是这么对待顾致的，虽然决定不再爱了，但是思维却是不会改变的——如果万一她爱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马卉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前面，然后回过头，冲着程洛宁灿烂一笑，“再多的喜欢也抵不过伤害。他不爱我、伤害了我，我就不去再自己找苦头吃啦！这不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吗？为什么我还要去和他死磕呢？忘了他难道比缠着他互相痛苦着还难吗？”
忘了他难道比缠着他互相痛苦着还难吗？
这么难吗？
程洛宁忽然停在原地，直到马卉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她没有跟上，转过头看着她的表情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我也有哲学家的天赋？”
程洛宁的手指在手机上摩挲了几下，偷偷地擦掉了一点点眼泪，抬起头笑了起来，“是啊，终于发现了。”
“既然发现了，那我们还是先去上课吧！戴琪这个人，从此和我就无关啦！我终于可以找一个对我好的、好的像宋老师对你那样的男朋友啦！”
“……”
程洛宁上去拍了她一下，合上了手机。
而远在S市的顾致却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对不起，是我的错，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他皱着眉看了一会儿这个陌生的号码，直到旁边的林怡伸过头来，看到了他的手机屏幕，“前女友？”她的语气有些不悦，像是被抢走了糖果的小孩子。
顾致合上了手机，“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前女友啊，可能发错了吧。”
林怡见他不愿意说，也不追问，嘟了嘟嘴，把手机按得噼啪作响，“晚上不一起吃饭了啊，我要去陪男朋友。”
顾致沉了脸，不再说话。林怡看他这样，冷笑了一下，也转过头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