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行业被认为是我国金融行业的鼻祖,它在古代社会,承担着融资功能,因此它与古代的各行各业和各个层次人都有着很大的联系。因此,千百年来,围绕着当铺产生了无数个相关轶事。
与当铺行业有关的轶事很多,主要包括当铺行业内的轶事和外界与当铺行业发生的轶事两个部分。具体的如当铺的特殊形态、当铺的细节习俗等。从这些当铺轶事中,既能够看到古代穷苦大众被当铺压榨的凄惨,也能够看到当铺行业本身在当时朝廷挤兑下艰难的发展。
(一)当铺的赚钱方式
在古代社会,当铺利润相对稳定,一般只要不遭火灾、兵灾,根本不会赔钱关门的。当铺的利润主要来自利息,月息各朝代不同,以民国期间为例,此时当铺月息通常是1分,也有2分或3分的。
和当铺的稳定经营相比,当主就不是那么稳定了,“晨当晚赎”的出现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所谓晨当晚赎,这主要对穷人而言,生活在城市的一些人力车夫、搬运工、脚行,生活困难,家中没有粮食,常常在清早将衣被入当,质钱买粮,赚一天钱后,晚上再赎回来,这叫晨当晚赎。
可即使这一天,也要付一个月的利息。如果到期末赎,过5天就要再加一个月利息。
当铺的另一种非常独特的,也是当铺比较赚钱的的形式是死当。死当就是当户因为没钱或者因为死亡、失踪无法赎取抵押品,当票过期,抵押品即归当铺所有,当铺有权处理。
处理的方法,高档商品贵重财物卖给金银首饰行、珠宝行及估衣店,中低挡物品低价售于店员,或集中到庙会去卖。太原几家当铺的老板既开古董金店,又开估衣铺,它们和当铺结合起来,利润不可谓不丰。
活当也是当铺赚钱的方式之一,当然,这种方式只有极少数当铺去做。据说,民国初年,天津帮会头子袁文会、上海帮会大亨黄金荣所经营的当铺,就做这种活当。
所谓活当,就是指一些贫民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把女儿做质送进当铺。到期无力赎回,竟将活当卖入妓院等处。
(二)诸多细节习俗
开当铺的一般都很讲迷信,有很多讲究。仅以张家口的福生当铺为例,可以看出当铺的许多禁忌。
张家口福生当铺是山西车惘村的常家开的,在桥西的东关街。福生当铺开业于清光绪年间,是当地一家最大的当铺。在开张的那天,管事的一大早,就带领全体从业人员,在财神牌位前烧香、磕头,祭祀一番,祈求好运。
待掌柜等人各就各位后,管事便大声喝令:“请幌子开门!”
小伙计挑着幌子出来,先不放当客进门,而是等掌柜的在鞭炮声中用算盘敲3下柜台,并朝外摇3摇,意在驱赶“煞神”,然后由3个新徒弟充作招财童子,上柜台做象征性交易,用意在于讨口彩,即吉利话。
第一个童子抱着一锭银元宝,名为“利市元宝”;第二个童子抱一只瓷瓶,取“平安吉祥”之意;第三个童子抱一柄三镶如意,象征“吉祥如意”。
3个童子口念吉祥贺词,向掌柜贺喜。掌柜开出第一、二、三号当票,以示开张大吉,然后正式对外营业。
当铺开张时,要贴大红色门联,上书“新张伊始喜气扬,平安如意当吉祥”。还有“典肆开张为便民,却将利息定三分;不论铜子或银币,票写张垣十足银”。这里的张垣,为张家口的代称。
当铺来的新学徒试字时,谁要写出“未登龙虎地,先进发财门”10个字,谁就博得掌柜大喜,要另眼看待。
当铺在大年初一也不放假,这天来的“天字第一号”,即指头一位当户,掌柜的为讨个开市大吉,一般都不与之讨价还价,图个皆大欢喜。
当铺的门坎比一般店铺高得多,其寓意是防止水淹。例如福生当铺的台阶有八级,柜台也高。
当铺给当户付款时,按例要先扣一个月的利钱,即使立刻去赎,也是如此。如当物者在临近赎期时,要检查一下衣物损坏情况,以决定是否赎回时,当铺行话称为“照一照”,当铺按例也要加收一个月的利钱。
每年年节临近,当铺还派出人用低价收购无力取赎者手中的当票,使当物成为死当,以赚取更多的钱财。
当铺之间往往有着密切的联系。如夜间走动叫门时,不用敲门,只需喊一嗓子“嗷”,里面即知是同行,马上给开门。后来有人编了一段“晚间叫门”的顺口溜:
看戏归来夜色深,栅门紧闭气象森。
几度轻敲门不启,一声“嗷”字便开门。
(三)当铺艰难经营
在古代我国官本位思想比较重,天下的行业被划分为士农工商,商是最低等的行业。当铺属于商业的一种,地位自然也不高。因此,当铺行业在经营过程中,常常会受到封建政府的干扰。在这里我们仅以郑州恭和典当铺为例,看到古代当铺行业经营的困难。
在新中国成立前,郑州的典当行不多,但有一家名气极大,声名远震四方,这就是恭和典当铺。
恭和典当铺是黄弼臣于清宣统二年创建的。黄弼臣是陕西白河县人。光绪年间到河南。光绪十六年至光绪三十二年间先后任邓州、长葛、商水、西平四地知县。
任职16年,黄弼臣积累了丰厚的资财。卸任后,他考虑的第一件事,是通过何种渠道使现有的资产增值,令子孙们生活无忧。通过对市面的考察,黄弼臣发现典当业是比较稳妥的行业,风险小、利润高。
典当业在当时属于官商性质,只有与当地掌权者熟络,才有可能获得报批备案。一般人即便有钱,但没有当官的牵线搭桥,想涉足此业也是不可能的。黄弼臣正好有这方面的优势。他利用自己任职多年结交的关系,找到当时在任的长葛知县潘守廉,靠他担保,很顺利地报批备案。
同时他深入开封、禹县等地,对当地的老牌当铺如公茂典、同茂典等进行考察学习,摸清开当铺的路数,并请他们推荐对典当行业有经验的人,一切就绪,正大典当铺就在长葛县城内开始经营了,资金是83000串。
正大典开业时间不长,黄弼臣便意识到这个当铺开错了地方。当时的长葛地界小,农民人少地肥,年景通常不错,一般农民家庭靠精打细算尚可维持基本生活,进当铺的需求不那么迫切。
当时典当业备案规定,有3年的试办期,试办期满后,要继续经营,应再申请正式备案。正大典开了3年,没有好转的迹象,黄弼臣果断停业。
经过一番考察后,黄弼臣决定将当铺开设在郑州。郑州当时属于州治,地广人多,交通方便,经济繁荣。加之黄弼臣与郑州直隶州知州叶济是旧交,关系密切,开店之事很快定了下来。新开业的当铺取名恭和典当铺,开业之初设在郑州南大街南头路西,后黄弼臣以9300串钱购置了东大街西段路北的一处院落。
当铺有着有钱的名声,开设者黄弼臣又是外地人,为确保经营的正常进行,他采取了花钱买平安的策略,在维护关系方面花费不菲。对当地的头面人物、士绅阶层、左邻右舍每年的三大节日,春节、端午和中秋都要送礼物,每年正月还要设宴招待,叫作饮春酒。对地方文武官员则直接送钱。
除此之外,当铺还借各种名义送钱送物。如迁居以燎锅底为名送礼品,结婚生子送礼金,寿辰送缎幛,丧事送奠仪,演戏送加官礼等。加官送礼是大户人家请戏班演戏时,戏班对主人的敬礼仪式,由演生角的带上面具,手持长布幅,上写“天官赐福”、“加官进爵”、“连升三级”等吉利话,届时,主人客人都要给赏钱。
百密也有一疏,当铺仍偶有意外之事发生。辛亥革命前,清政府起用袁世凯,其部队南下路过郑州时,一伙士兵进当铺骚扰,把枪甩上柜台,吼叫着要“当枪”。掌柜的连忙托人说情,送上钱银,才算摆平。此类突发事件,全靠平时维持的关系出面疏通,才不致使事态扩大。
当铺的利润是丰厚的,然而面临的麻烦也是不少的。恭和典当铺靠着东家的左右逢源,终于在不太安定的清末和民国年间,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而那些民办当铺则要相对艰难的多了,那些靠白手起家逐渐开起当铺的商人,常常因为不了解封建官场的规则,而屡屡碰壁,有的甚至被关进了大牢。由此,我们能够看出,古代当铺,尤其是民办当铺经营的艰难。
(四)学徒三种“特技”
学徒是古代当铺中的一个固定人群,当铺的学徒多是15岁左右,3年为限。第一年是管吃饭没工钱,第二年是除吃饭外每月给少量的零花钱,第三年起每月增加一些零花钱,在数量依然还很少。
干当铺这一行的,必须学会3种特技。学徒进店,两年内必须熟悉这些特技。这3种特技分别是:
辨认“当票字”,这种字在当户或别人看来是很难辨认的。
其次是熟悉内部交流“暗语”,这是一种行话,每当当户送当时,在内部商定货金数目多寡时,柜上的掌柜、内柜、站柜及学徒间相互交流,用的便是这种“暗语”。
此外还有“暗记”,各当铺间为了自身利益,彼此通气,不会哄抬当价。暗记就是它们相互通气的法宝,如果当户坚持当高价,当铺不给,双方交谈不成,他们退还你的当物时,当铺便在当物上做了暗记,这样,当户走到第二家当铺时,站柜的人打开包皮一看,心中有数,开价也不会高,最后使你只好低价当出。这也是学徒必学的特技之一。
学徒期满后要再干一年。第四年起就可以“顶生意”。顶生意就是所谓的以身代股,可分到一些红利。
(五)徽商与当铺
提到当铺,就不可以不提徽商。在明清历史中,徽商可以说是称雄于商界的一支劲旅。尤其是在当铺行业,无论是当铺东家,还是当铺的经营管理者,大部分都是徽商。这种徽商在当铺行业的独占局面,直至山西晋商崛起后,情况才有所改变。
徽商在典当行业中能够独占鳌头,这是有原因的。徽商的原籍地为徽州,这里地处苏浙皖三省交界的皖南山区,古书记载:“徽之为郡,在山岭川谷崎岖之中,东有大鄣之固,西有浙颠之塞,南有江滩之险,北有黄山之轭。即山为城,因溪为隍,百城襟带,三面距江,地势斗绝,山川雄深”,交通甚为不便。
这样一个几近封闭的天然环境,本是安居乐业的一方净土。自魏晋以来,中原经历了数次战乱,北方人口大量南迁,封闭的徽州便成为一个绝佳的避难所。
随着人口的自然增长和迁移增快,徽州地狭人稠的矛盾日益突显。在出产难以自给的情况下,徽州男子便不得不出外谋生。
徽州人很早就外出经商,宋代就有号称“祝半州”,“十万大公”、“十万二公”的徽州巨贾。而成群结伙出远门做生意,形成徽州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的局面,在经商之地形成很有影响的徽州商帮,则大致在明代中叶。徽商之称也在这一时期开始流行。
徽商所擅长的行业主要是盐、典、茶、木。虽然典业列于徽商经营的盐、典、茶、木四大行业之中,但从严格意义上讲,典业和其它三种行业存在一定差别。由于没有具体的经营对象,也没有买卖过程,所以,典当业并不属于纯粹意义上的商业范畴,和其它行业的原生性相比,典当业更带有其独特的寄生性。
但是,由于经营典当业需要可观的启动资金,因而涉足的都是拥有大量资本的富商大贾,所以,一般也就把典当业的经营者统称为典当商人。资金限制,使得经营典当业较之其它行业具有更加严格的要求,不管从何处起家,必须在拥有了大笔资金之后才能投资典当业。
因此,典当业要在其它行业相对繁荣的基础上才允许进入。换言之,典当业的起步在相当程度上要寄生于其它行业。
徽商在当铺行业的特点,主要表现在资金方面,徽商的资本雄厚,更胜一筹。《明季北略》上说:在北京的徽商汪箕,“家资数百万,典铺数十处”。江苏江阴县的徽商程壁,广有资财,“开张典铺18处”。
在经营方法上,徽商灵活的经营手段也是技高一筹的,据《金陵琐事剩录》中的描述:南京“当铺有500家。福建铺本少,取利3分、4分,徽州铺本大,取利仅1分、2分、3分……人情最不喜福建,亦无可奈何也”。可见,徽商在典当业竞争中的优势是十分明显的,这也是徽商成为典当业有名的经营者的原因。
明清商业的普遍发展,长江三角洲地区发达的商品经济,以及徽州商人在经营其它行业上的巨大成功,都为徽州典当业的起步发展奠定了基础。
当时“钻天洞庭,遍地徽”,徽商无远不至,但是,邻近的东南长江三角洲一带,仍然是最便利也是最具吸引力的经营之所。于是,徽商商人沿江而下,大举进军苏州、扬州、淮安、杭州一带。
在明清之际,徽商在当铺行业的势力非常大,这里仅以扬州为例,来考察徽商在当铺行业的影响。
扬州地处南北走向的大运河和东西走向的长江之交汇点上,是为南北往来之重镇。大运河的开凿,给扬州奠定了发展的基础。到了明清,随着手工业、商业和交通运输特别是盐业的发展,扬州之繁盛更加今非昔比。
面对如此繁华的都市扬州,出外谋生的徽商大都怀着“古之为市者,必于通衢大都”的信念,作为江淮沿海经济、文化的中心之一,扬州自然诱得大量徽商趋之若鹜。
徽州商人来到扬州之后,主要进入盐业和当铺行业,通常很多徽商是两个行业都做,并利用盐业积攒下的资本,投资于当铺行业。所以后人说:“扬州之盛,实徽商开之,扬州徽商殖民地也。故徽郡大姓,汪、程、江、洪、潘、郑、黄、许诸氏,扬州莫不有之,大略皆因流寓而著籍者也。而徽扬学派,亦因以大通。”
扬州商业的繁荣,加速了金融的流动,金属货币的流通和支付功能越来越得到强化,民间需要用钱的机会越来越多。此时,坐拥大量资本的徽商正在为他们的财富寻找新的出路。
经营典当业必须有大量启动资金,这一特殊前提对于徽商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对于寓居客地的徽商来说,经营典当业可以收取债务人的质押物作为保障,这比起许多其它行业,经营的风险要小得多。
于是,很多在商业活动中积累起大量货币财富的徽商,开始改治或者兼营典业,从事高利贷活动,带动了扬州典当业的发展。徽商在扬州的独特地位,帮助他们实现了对扬州典当业的垄断。《明清徽商资料选编》中记载:
彼时盐业集中淮扬,全国金融几可操纵。致富较易,故多以此起家。
汪德昌,字心田,郡城人。游淮扬,佐办南巡大差,诸商人咸赖之。家小康,不事居积,专以周贫济急为事。尝以数千金贷贫乏,归偿无力,悉焚其券。
从这些记录可以看出,许多徽商在扬州选择盐业起家,至“千金巨万”时,便将商业资本或多或少地转向典当业经营,将其转化为高利贷资本。
这一举动既是商业发展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又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当地商业和金融业的繁荣。从行业的角度来看,扬州的典当业是在商业尤其是盐业极度发展的基础之上,依靠盐业滋生的一种金融服务性行业。在扬州盐业与典当业可以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皮毛”关系。
扬州如此,全国许多地方亦是如此。当时具有充足资本势力的徽商,带着资本和熟练的典当经商经验,奔赴全国各地,在大江南北成为了典当行业最大的一股势力。
(六)名人开当铺
我国典当历史悠久,各类名人涉及典当业经营的现象尤为突出,当然他们通常都属于兼做而已,有的名人还因从事当铺而发了一笔小财。
唐代国力强盛,工商业发展加快,货币需求迅速扩大,这些都使典当的存在和兴旺具备了坚实的基础。当时,曾横行唐天下数十年的太平公主,依仗其父唐高宗、其母武则天之威,不但横征暴敛,“田园遍千近甸膏腴”,而且热衷经商之利,“市易造作器物,吴、蜀、岭南俱造,相属于路”。
太平公主利用雄厚资本,在家中开设质库。其规模、实力都远非一般当铺所能够相比。太平公主以堂堂公主之尊,开当铺这是古代官僚资本最早向金融业转移的典型例子。
进入宋代开当铺的名人也非常多。古代著名小说《水浒全传》中曾提到卢俊义被逼上梁山前开过当铺的事。一行人“却好转到卢员外解库门首,自歌自笑,去了复又来,小儿们哄动。卢员外正在解库厅前坐地,看着那一班主管收解……”
这里的“解库”乃宋代通称;而“收解”意为收当,即当铺员工与当户进行典当交易活动。
明朝嘉靖朝期间,家居湖州的礼部尚书董份,也加入到了当商行列。据后人记载,他“富冠三吴,有质舍百余处,各以大商主之,岁得子钱数百万。”这里所说的“质舍”就是当铺,而所谓“子钱”便为当铺利息。
进入清代以后,名人开当风起云涌,愈演愈烈,颇成气候。当时,不仅民间当铺盛行,而且官府典当亦很红火。如康熙年间,大官僚、大地主、刑部尚书徐乾学,就以白银10万两贷给盐商项景元,每月取利3分,同时又借给布商陈天石本银10万两,由其在北京正阳门外大蒋家胡同开设当铺。
清代著名文学家曹雪芹的祖父、康熙朝江宁织造曹寅也有开当铺的经历。据记载,在曹寅死后,曾遗存“张家湾当铺一所,本银7000两”。
就连清末大太监小德张,亦拥家资2000万元左右。他在北京前门外鲜鱼口和北河沿,先后开设水庆、水存两家当铺,资金达10多万两。
更有甚者,清代除了民当、官当之外,还有皇当,即皇帝本人亲自批准和支持开设的皇家当铺。雍正帝是皇当得最初倡导者,他曾多次拨出专款派人开设当铺。此后的乾隆帝,也对皇当倍加热心。
近代以来,官当之风更是横扫天下,清代身居要职的军政大臣们,纷纷采取各种方式参与典当经营。
比如曾国藩在两江总督任上,张之洞在湖广总督任上,都曾开设官当,并运用地方政府权力,干涉辖地内的当期、利率等,对地方典当业的发展施加了强大影响。
和曾国藩同时期、依附于另一位平太平军名将左宗棠的胡雪岩,更是一个开当铺的名家,他开始的当铺遍布了当时我国的大江南北,而他本人也成为了一个官至一品的红顶商人。后来的李鸿章、袁世凯等权倾天下的人物也都曾经开过当铺。在安徽巢湖某地,还留下了一座“李鸿章当铺”古迹,并成为了旅游景点。
(七)名人典当故事
典当不仅和穷人有关,也和许多名人有关,因为有些名人也曾经落难过,或者经历过短暂的经济拮据。因为名人并非天生就是名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成名之前艰苦奋斗、历经坎坷,甚至有过一段“英雄气短”的资金拮据史,这使他们曾不同程度地利用过典当方式向大大小小的当铺融资。
唐初名将程知节,即人们常说的程咬金,在成名之前就曾多次典当。当时正值隋朝末年,隋炀帝登基后,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朝政荒废,民不聊生。
以卖盐为生的程知节,不堪官府压榨,在盐场大骂昏君杨广打死盐巡,被捕入狱。后来,恰逢大赦天下,程知节被释放出狱。程知节归途中,典当囚衣买点心来孝敬老母,从此以卖耙为生。在以后的卖耙生涯中,他也多次经历生活困难,必须靠典当维持生计,直至后来参与起义,才告别了典当生活。
南宋杰出的爱国者、曾任右丞相的文天祥,年轻时曾因手头拮据光顾当铺,他是以一只金碗充作当物的。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他说:“金碗在质库某处约之,甚恨未能自取之,乃劳先生厚费如此!”
我国现代文学家鲁迅年轻时,曾长期与当铺打交道。他在其所著《呐喊》一书自序中披露:“我有4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在诬蔑里接了钱……”
鲁迅典当是为了给他父亲凑钱买药治病。对此,鲁迅之弟周建人当年在《鲁迅故家的败落》一书中写道:“我母亲卖掉了我父亲的一个会——子母会,得了12元。以后只能当当头了……我大哥当了当头,拿了钱,又进药店,买药回家。”那时,“在塔子桥东咸欢河北岸,又一爿恒济当……当铺的伙计称朝奉。”
20世纪初期,毛泽东在长沙时,也曾经典当过物品。他当时典当过一块镀金怀表,为的是凑足路费前往上海出席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