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晟偏过头，抬起一根手指，微微把黑色斗篷的帽檐掀开一点点，一双冷鹜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若她是龙呢？”
国师的声音不大，又在疯狂的暴雨之中，可是那一声，还是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宁凛猛然转过身，一脸复杂看着光晟。
绿苏则是一拍桌子站起来：“国师说的对！她不是狐狸，是龙！”
芙贵妃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想不明白，国师为何要来拆穿？
“国师，你为何要这么保护她？”宁凛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拂过芙贵妃那张和阿九一模一样的面孔，“你想告诉朕，这只狐狸其实是西海九公主，是吗？”
光晟轻轻笑了，不置可否。
绿苏瞪大一双眼：“陛下怎么知道？”
狐狸的心思正在暗暗揣测着，难道皇上早就知道了？皇上居然知道西海九公主！既然知道是西海九公主，皇上还要拿阿九来祭祀？
难道，皇上不怕触怒西海龙王吗？
“够了！”宁凛突然怒喝一声，神情激动，却没有去看笼子的阿九一眼，“她永远不会回来！祭祀开始，杀了这只狐狸精！朕要亲眼看着杀死她！”
绿苏被那一喝吓了一跳，皇上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会是皇上曾经和西海有什么过节吧？
不管了，她还是跪下去，道：“陛下请开恩，阿九是西海九公主，杀了她不仅会触怒西海龙王，还是惹怒东海龙王啊！阿九是东海龙王的未婚妻，东海龙王。”
“住口！”宁凛已经掀翻了桌子，身体剧烈颤抖着，极力忍着要爆发出来的怒气，“休想骗朕！杀了她！杀了她！”
他冷笑起来，像个疯狂的人一样，眼睛如同染了血一样，红得骇人！
她不会回来，永远不会回来，谁也休想骗他！
那是狐狸精！是狐狸精！绝对不是阿九，绝对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