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难以忘怀的圣诞节,几乎有20万人从世界各地为艾米送来友谊和支持。艾米和家人逐一阅读他们的信件。其中,许多作者也是残疾人,有些人小时候也曾被人取笑过。每个作者都带来一些特别的信息。从这些陌生人寄来的卡片和信件中,艾米高兴地看到这个世界充满互相关爱的人,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孤单。
许多人还谢谢艾米勇敢地站出来为他们讲话,更多的人则鼓励艾米抬起高傲的头,把取笑抛在脑后。
得克萨斯州一名六年级的学生,这样给艾米写道:“我想做你的朋友,”她说,“如果你来看我,我们一定会很快乐。没有人可以取笑我。因为,即使他们做了,我也听不到。”
艾米真的如愿了,那一天,在南威利小学,没有一个人取笑她。
那年,威利市市长把12月21日这一天命名为艾米日。市长说艾米的这个愿望,教给人们最深刻的做人道理。“每个人”,他说,“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理解和关爱。我们有责任去实现这个最美丽的愿望。”
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理解和关爱。我们有责任去实现这个最走丽的愿望。
吴保安弃家赎友
◆文/佚名
大唐开元年间,宰相代国公郭震,字元振,河北武阳人氏。他有一个侄儿叫郭仲翔,才兼文武,一生豪侠尚气,但因不拘绳墨,而没人举荐。他父亲见他年长无成,便写了一封书,教他到京参见伯父,求个一官半职。
郭震就对侄儿说,真正的大丈夫即使不能通过科举求名,也应该像班固那样行军打仗做个好男儿,而不应靠门第走后门。
不久南中洞蛮作乱,郭震便叫郭仲翔跟随大将李蒙一同去平定叛乱。
仲翔别了伯父,和李蒙启程。来到剑南地方,遇到一个同乡,姓吴,名保安,字永固,现任东川遂州方义尉。吴保安虽然与仲翔从未谋面,却知道他为人义气深重,肯扶持济拔人。于是就写了一封信给仲翔,说自己任期已满,后任难续,希望念同乡之谊,提携自己随军南行。郭仲翔叹道:“这个人与我素昧平生,却将如此重要的事委托给我,可见他对我非常了解,非常信任。大丈夫遇到知己却不尽力帮助他,岂不是问心有愧啊!”于是极力向李蒙推荐,李蒙便写下文帖,要吴保安到军任职。
社会越是复杂,我们越需要结心之交,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心灵有个安全而又温馨的栖息之所。然而意外发生了。吴保安未到,战争却先开始了,李蒙误入敌围,全军覆没。郭仲翔被俘成为奴隶,蛮族知道郭仲翔是唐朝宰相郭震的侄儿,于是要向郭震索取赎金1000匹绢。吴保安披星戴月3000里,赶到京城求援,不料郭震已去世一月,一家老小都回乡了。吴保安变卖了所有家产,只抵得了200匹绢。妻子劝他罢了,他哭道:“我作为一个陌生人,偶尔向郭君写信求助,便得到他的倾力相助。现在,他遭受大难,将生命托付给我,我怎能忍心辜负他?如果不能将郭君救赎出来,我也不会苟活于世。”从此,吴保安离别妻子儿女,外出经商,“朝驰暮走,东走西奔,身穿破衣,口吃粗粝”,整整11个年头,才攒到了700匹绢。最后,终于在别人帮助下,凑足了1000匹,赎出了九死一生的郭仲翔。
不要忽视朋友的帮助
◆文/[英]杰克·麦尔顿
约翰尼和杰克是在同一个医院里出生的,杰克听母亲说,约翰尼出生时的哭声无比响亮,引得医院里很多人都赶来围观,大出风头。比他晚出生两小时的杰克却只会像小猫一样哼叫。杰克和约翰尼两家是邻居,他们的父亲是高尔夫球场上的老搭档。每天,杰克都和约翰尼一起去上学,他们穿着相同,背同样的书包,但在学校里他们俩的表现却不一样。约翰尼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就能学会老师教的知识,包括枯燥的拉丁文。老师对他十分满意。杰克正好相反,从小学到中学,他一直是老师眼中无足轻重的学生。除了学习之外,约翰尼在其他方面也很优秀,他是学校里淘气学生的精神领袖。
学校里发生的一些淘气事件几乎都是约翰尼一手策划的,但他却不露痕迹,从来没有引起过老师和校长的怀疑。母亲经常用约翰尼当作榜样教育杰克,指责杰克不会写作业,不会洗衬衣的领口。母亲说得对,但杰克却无法容忍总是与约翰尼相比。作为报复,杰克就向一些淘气学生挑战,在受到打击时又坚决拒绝约翰尼的保护。
看到约翰尼眼里流露出不解与痛苦的神情,杰克总能体会到一种快感。
中学毕业后,约翰尼家搬到曼彻斯特去了,因为他父亲所在的公司在那儿设了一家分公司。他们再次见面是在八年以后。
在这八年里,杰克读完了大学,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代理。这时他听父亲谈论过约翰尼,说他进了一家大银行。杰克没有在意,因为他与约翰尼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他也注意到父母谈论约翰尼时没有再把他们相比。
后来,杰克工作的那家广告公司因经营不善而破产了,他并没有丝毫的恐惧,他自信已经学会了如何掌握命运,也相信自己已经发现了经营广告的窍门,他决定自己创办一家广告公司。当杰克把这个重大决定告诉父亲和母亲时,他们只是微笑,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杰克补充说绝不会接受他们的一镑援助,他要白手起家。父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说了一句:“努力干吧,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漫长而劳累。杰克四处寻找肯为他贷款的银行,但他四处碰壁。他没有资产可供抵押,没有独立经营的资历。他对于未来公司发展的设想往往只会博得银行经理的一笑,然后像他父亲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说:“努力干吧,年轻人。”却不肯为他提供贷款。
就在杰克心灰意冷准备放弃梦想的时候,约翰尼出现了。有一天,杰克突然接到本地一家银行的请柬,邀请杰克去参加酒会,在去酒会的路上他一直迷惑不解:
“银行为什么要请他这样一个几乎是乞讨者的人呢?”
在酒店门口,杰克看到约翰尼张着双臂向他跑来,他一下子全明白了,是约翰尼请了他。这家银行是他所在银行的分行。
久别重逢,杰克也很高兴,但他心中却有一个顽固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接受他的帮助。”整个晚上,约翰尼只字未提杰克需要贷款的事。他们不断地回忆八年以前那一大段时光里共同的生活经历。他们在酒会上旁若无人地大笑,以至引来很多名流绅士的注目。后来他们干脆偷偷溜出去找了一家小酒馆开怀痛饮,那一夜杰克喝得酩酊大醉,因为他已经决心放弃广告公司,准备从小职员干起。
和衣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时杰克发现内衣口袋里多了一张贷款支票,贷款数额足够杰克去实现他的梦想。
还有一封短信,是约翰尼写的,他说本地银行经理跟他说了杰克的计划,他认为完全可行,因此决定支持杰克。
他希望杰克能拿出当年向淘气同学挑战的勇气和干劲去实现它。最后他解释说,他已是总经理助理,他是用职位来为杰克担保的。
约翰尼对杰克的支持又一次证明了他的聪明,不过现在杰克已经能够坦然地接受了。以后,杰克和约翰尼经常通电话,请教他一些业务上的问题。每次放下电话,看着雇员们忙碌工作的身影,杰克都会想:“我终于认识到了,朋友的才干和智慧是我们共同的财富。”
我终于认识到了,朋友的才干和智慧是我们共同的财富。
生命的药方
◆文/佚名
德诺十岁那年因为输血不幸染上了艾滋病,伙伴们全都躲着他,只有大他四岁的艾迪依旧像以前一样跟他玩耍。离德诺家的后院不远,有一条通往大海的小河,河边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艾迪告诉德诺,把这些花草熬成汤,说不定能治他的病。
德诺喝了艾迪煮的汤,身体并不好转,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艾迪的妈妈再也不让艾迪去找德诺了,她怕一家人都染上这可怕的病毒。但这并不能阻止两个孩子的友情。一个偶然的机会,艾迪在杂志上看见一个消息,说新奥尔良的费医生找到了能治疗艾滋病的植物,这让他兴奋不已。于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带着德诺,悄悄地踏上了去新奥尔良的路。他们是沿着那条小河出发的。艾迪用木板和轮胎做了一个很结实的船,他们躺在小船上,听着流水哗哗的声响,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星。艾迪告诉德诺,到了新奥尔良,找到费医生,他就可以像别人一样快乐地生活了。
不知漂了多远,船进水了,孩子们不得不改搭顺路汽车。为了省钱,他们晚上就睡在随身带的帐篷里。德诺咳得很厉害,从家里带的药也快吃完了。这天夜里,德诺冷得直发颤,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艾迪,他梦见200亿年前的宇宙了,星星的光是那么暗那么黑,他一个人待在那里,找不到回来的路。艾迪把自己的球鞋塞到德诺的手上:“以后睡觉,就抱着我的鞋,想想艾迪的臭鞋还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孩子们身上的钱差不多用完了,可离新奥尔良还有三天三夜的路。德诺的身体越来越弱,艾迪不得不放弃了计划,带着德诺又回到了家乡。不久,德诺就住进了医院。艾迪依旧常常去病房看他,两个好朋友在一起时病房便充满了快乐。他们有时还会合伙玩装死游戏吓医院的护士,看见护士们上当的样子,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艾迪给那家杂志写了信,希望他们能帮忙找到费医生,结果却杳无音信。
秋天的一个下午,德诺的妈妈上街去买东西了,艾迪在病房陪着德诺。夕阳照着德诺瘦弱苍白的脸,艾迪问他想不想再玩装死的游戏,德诺点点头。然而这回,德诺却没有在医生为他摸脉时忽然睁眼笑起来,他真的死了。
那天,艾迪陪着德诺的妈妈回家。两人一路无语,直到分手的时候,艾迪才抽泣着说:“我很难过,没能为德诺找到治病的药。”
德诺的妈妈泪如泉涌:“不,艾迪,你找到了。”她紧紧地搂着艾迪,“德诺一生最大的病其实是孤独,而你给了他快乐,给了他友情,他一直为有你这个朋友而满足……”
三天后,德诺静静地躺在了长满青草的地下,双手抱着艾迪穿过的那只球鞋。
友谊的内涵看似十分清晰,但其实它的外延很大。
朋友可以是良师,可以是益友,还可以是照亮心灵的一盏灯。而对于德诺来说,艾迪则是他借以延续生命的药方。
月露之台
◆文/佚名
真的,只有今天上了火车之后,我才去想为什么站台也叫月台?
是月露之台吗?月华之台吗?或者就是月之仙台?
是哪一个诗人在送别之时给这正在残缺又正在圆满的人们的站台,起了这样一个诗意的名字?并不是只有月饼、月亮门儿……这类状如满月的东西才能在名词前加个“月”字,你看,这月台只是多么窄的一条“小月牙”呀。
站在北京站台上的我,在焦热的太阳底下,汗水满面地为你提着行囊,当然,最沉重的,你已自管自拎着了。
“在几车厢?”我问。
“17车厢。”你答。
“有那么长的车吗?把你的车次说成车厢了吧?”
你放下包儿,就那么弯着腰,笑着给我看那票上的字。
真的,17车厢!我可从来没有坐过17节车厢的车。
“真长啊。”我也笑了。
走着走着,真没有一点儿在月露之台上的凉爽感觉,只好在一个通风口处站住。
“歇一会儿吧!”人们熙熙攘攘从我们身边走过去,而车上的人们正在车窗和玻璃里边显现他们放包、穿行、觅座的身影。
“真热!”我又掏出手绢儿来。“四儿妈!”又听见远处飘来这么久违的声音,脸更红了吧?啊,我为什么要为别人脸红?天像是更热了!
这条手绢儿是浅蓝色的,两个角上各织有一只深蓝色的蝴蝶和一朵深蓝色牡丹。不知为什么,在百货大楼的货架上,我只看中了这条手绢儿。
自己擦完了,又不知道该不该送给你。只好这样问:
“你不擦擦汗?”却并不递过手绢儿去。你一边把手伸到自己的裤袋里去,一边说:“我的手绢可脏。”
你掏出来的手绢儿是绛红色的,确是灰不涂涂,好像多少天都没洗过。
“你擦吧!”我这才把自己的递给你。好像这样做,自己也在心理上找到平衡感似的。
再拎起包裹,再快步地绕过人群,从9、10、11、12……那车厢头上一块一块白底红字的搪瓷牌儿前走过去。
啊哈,17是最后一节车厢。可为什么在车厢后还挂着一节火车头似的东西呢?也许这17才是第一?这不是已无关紧要了吗?紧要的是上车后还会不会有空着的行李架?
“但愿那边儿空着的行李架正在等着我们!”我边说着,边去看车座上的号码。
这么巧,这空着的行李架下正是你的25号!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忘了刚才自责的话了,“怪我,我老歇!”
一刻也没有在车上停,我下车去,但这不是遵循什么列车员的指示,我只一如既往,遵循着永远也不会给你画出来的自我轨迹。
我到车下的时候,绕过一辆行李车,寻找着该有你座位的那一扇车窗,却不见你的影子。也许你是给人挡住了?
好久好久,才发现你已默默地站在我身后。
“怎么下来了?我正在找你。”我还说,“我走了,你上车吧,我不等车开了。”
你转过身去,像要上车。我却反复着自己的话又走了两步,只不过想对你说一声“再见”,似乎也得到你的“再见”之后,我才能安心离去。
为什么你不回过头来?为什么连“再见”也没说就想要走?我追上前去。我看见的却是一张再也喊不出“再见”来的泪脸。
喊不出“再见”的脸就是今天的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