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连忙摸出身上打火机,微弱的光芒照得地下室依旧昏暗一片,没来得及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张男人模糊不清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
“你是谁?慕……”中年男人一惊,被男人突然一拳打倒在地。
打火机瞬间熄灭,地下室里又是漆黑一片。
黑暗中,男人走到江以陌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触在她滚烫的脸颊上。
男人看着黑暗中痛苦难受的女人,轻轻俯身覆了上去,吻着身下的女人……
慕家豪宅全都找遍了,也不见二少爷慕子睿和大少夫人江以陌的人。
这下可急坏了唐欣,这两个大活人又没有离开慕家,那能跑去哪里了呢?
都找了大半夜了,难不成两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不成?
“夫人!”管家这时候急匆匆跑过来,小声说:“夫人,下午有佣人看到二少爷进了大少夫人的房间。”
“什么?”唐欣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疼得她大叫起来,完全没了昔日慕家女主人的威严。
“有没有看清楚?”唐欣严肃地问。
管家恭敬地低头,“应该不会错。”
“那人呢?”
“佣人只是碰巧路过见到二少爷进了少夫人的房间,后来的就不知道了。”管家小心地说。
唐欣眼珠子来回转着,她让人在江以陌喝的那碗莲子汤里下了点东西,本是想让儿子慕天宸和江以陌顺势圆了房,趁机教训一下江以陌,省得她总是跟自己唱反调。可那加了料的汤喝下去了,人不是跟傻儿子圆房,而是二儿子……
后面的唐欣想都不敢想,二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将来还要继承慕家大业,可不能叫江以陌给毁了。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两人怕是已经……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儿子的名声算是毁了。
唐欣赶紧吩咐管家,“让所有的人全都各自回房休息,不用找了,他们也不是小孩子,玩够了会回来了。”
管家不敢多言,立即下达命令去了。
唐欣在心里庆幸这两天丈夫慕霆出差不在家,要不然让丈夫知道了这事,那她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的二儿子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会跑去江以陌房间?
他又和江以陌去了哪里?
慕家所有的佣人全都被叫了回去,各自回房休息。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漆黑的地下室里有人打开了灯,中年男人这时候醒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个男人轻轻推了推昏睡中的江以陌,他悄悄抽出腰上别着的匕首,冲上去就用匕首的柄部打晕了男人。
慕子睿晕倒在地。
中年男人看着昏睡中的江以陌满身的吻痕,傻子都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看一眼晕倒在地的慕子睿,嘴里骂了一句,便宜了这小子。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久,怕再耽搁下去坏了事,赶紧办正事。
中年男人四处找不到针管和事先准备好的透明液体,看了眼昏迷的慕子睿,八成是这小子打晕自己的时候将那些东西全都毁了。
昏暗的地下室里,匕首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诡异的光。
中年男人看着匕首奸诈的笑了起来,走近江以陌,将匕首锋利的刃口贴着江以陌白皙的皓腕,轻轻一划——
“你要对我老婆做什么?”突然冲进来的慕傻子一把推开了中年男人。
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中年男人立即去抢匕首,慕傻子抓起匕首随手一甩,贴着中年男人的脸飞了过去,脸上割出了一道细小的血口子,连带着险些割掉半只耳朵,吓得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慕傻子看着昏睡中的江以陌,担心地喊着:“老婆,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江以陌眼睫动了动,慕傻子看到江以陌身上青紫不接的痕迹,惊慌地问:“老婆,你怎么受伤了?这是谁打……”
中年男人这时候抓起手边的瓷花瓶猛地朝慕傻子头上砸去,瓷花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鲜红的液体顺着乌发缓缓流了下来,滴在江以陌的脸上。
江以陌这时候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慕傻子以保护的姿势将她护在身下,鲜血从额头黑发里汩汩流下来,顺着过分俊美的脸庞滴了下来。
一滴,两滴……落在她的脸上。
中年男人也是被惹毛了,捡起匕首,这是最后的机会,既然这样,只有同时解决他们两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年男人一见不妙,立即趁乱逃跑。
“老婆,你醒了。”慕傻子看着江以陌天真地笑着,与他满脸的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江以陌渐渐睁大眼眶,看着慕傻子满脸的血,她连眼神都在颤抖。
“太好了,老婆没事……”慕傻子晕倒在江以陌怀里。
“老、老公……”
“怎么回事?我们慕家怎么会闯进歹徒?”唐欣火冒三丈,指责江以陌,“你究竟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会惹上这些不三不四的亡命徒?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次江以陌没有顶撞婆婆唐欣,因为慕傻子为了救她险些丢了命,现在还昏迷不醒。
慕子睿这时候说,“妈,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您别怪嫂子。”
二儿子帮着江以陌说话,唐欣更是不高兴,她看到江以陌脖子上的吻痕,心中又气又恨,问:“天宸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江以陌不解婆婆怎么问这个问题,如实说:“应该是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唐欣抬手就打了江以陌一耳光。
慕子睿连忙上前拦住自己母亲,还是慢了一步,“妈,您这是干什么?”
江以陌哪里肯这样平白无故的挨打,就算她儿子救了自己,她也不能动手。
“妈,您好端端打我做什么?我是您儿媳,不是您奴隶,任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江以陌也不服软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