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如愿让将阿珂变成他的御用管家婆,不过能得到她会代为照看的承诺也算不需此行了。某男人乐颠颠的想着好事,却不知他的所有表情全都落在女孩眼中。
他的小心思,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看他玩得开心,她懒得拆穿而已。
当然,她不会承认,男人愿意将产业交给她照管的这份信任,其实已经愉悦了她。
她不会在意他有多少产业,她在意的是他是否愿意与她共享产业。
嗯,这其实也是所有爱人之间都存在的问题。
这就好比一个人,他只有一百块。却愿意全部给你。而另一个人,他有一万块,却只愿意给你两百。你会选谁?
接下来的两天,白瑾让他手下的管事们来拜见了未来主母。并交待他们,以后他不在的时候,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未来主母。
白瑾的产业大部份是他母产留下来的嫁妆。这些管事也是白瑾母亲留下来的人。他们对米珂这个未来主母的事迹,多少有些了解。对她的感观也很复杂。
知道她为了维护他们家公子,不惜与白家正面对峙。这自然是值得他们这些下人爱戴。
可是,听说她有意要娶他们家大公子之后,他们又觉得她太过强悍。生怕将来白瑾会被她管得失了男人的尊严。
米珂自是不会去管他们的想法。白瑾让他们来见她,她就见好了。其实也就是认了个脸熟。她是真没打算过问他产业的意思。
说是帮他照看,也就是在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帮忙撑个场面什么的意思。
喜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年春节转眼即过。
白瑾带着白旺和米珂为他准备的几大车物资,依依不舍的离京回江南去了。
米珂也开启了考前闭关模式。
还有一个半月就是大考。她打算集中精力冲刺一下。一举拿下今年的状元之位。为此,她带着侍书独自住在院长的竹楼中。除了去给学生们上课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山上看书。为了不让人上山打扰,她在山下布了阵。
就连米小弟她都交给院长暂时代管。反正,院长最近喜欢上了市井生活,每天都出去跟街上的那些老头们下棋聊天。日子过得比在山上当隐士时舒畅多了。
他老人家现在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大隐隐于世,古人诚不欺也!
米小弟则是异常乖巧,每天都在认真的学习。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主动去求教院长。
三月初一,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考终于在贡院拉开了帷幕。
米珂起了个大早,穿着崭新的衣裳,提着考篮顺利进了考场。
尽管这个世界讲究男女平等,可事实上女人在朝堂上的地位始终不如男人。这点从参加科考的男女比例上就能看出端疑来。
这一界参加科考的考生总共有三千二百多人。其中就只有三十多名女考生。平均一百个考生中,只有一个女子。
再加上录取时是百中取一,这样女子考中的机率就更低了。因此,朝中的重要位置一般很难见到女官的身影。
当然,很难并非没有。每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出类拔萃的女子成为天下女人的楷模。比如吴宝的母亲,定国夫人。那就是一位不让须眉的女巾帼。
还有十几年前,曾经盛极一时的女状元米粒。只可惜,由于米家突然在朝堂上消失,以至于那位才堪堪斩露峥嵘的女状元,也跟着被大家遗忘了。
十几年后,当又一位女状元横空出世时,人们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当初的那位女状元。
“听说了吗?今年又出了一位女状元!”
“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今天的这位女状元也是姓米。”
“就不知道这位女状元与前一位女状元之间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两位女状元都是出自米氏。而且,她们应该是姨侄关系。”
“要说这米氏也真是人才备出了,只可惜似乎时运不济。看看当今朝堂之上,哪里还有米氏踪影?”
“是啊!据说这回的女状元,就是白家那位文武双状元的未婚妻。”
“是她啊!这还没入仕呢,就已经得罪了当朝最有势力的两个人(皇后和公主)。这位状元女的前途已定啊!”
“可不是咋地,唉!可惜了一个状元之才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听说这位女状元,已经是国学院的讲师了。她若不入朝为官,有国学院这个大靠山,谁能耐何得了她?”
“她若不想入朝为官,又何必来参加科考?”
“可是,她得罪了那两位,再要入朝为官,这不是明摆着送羊入虎口吗?”
“呵,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可是听人说,这位女状元之前就在边关立过大功,人家早就在圣上那儿挂了号。圣上本来要封她为太子少师,结果给她婉拒了。谁敢说这样的人是羊?”
“不是说她在国学院教书吗?怎么又跑到边关去立功了?”
“国学院自来就有参政国防之权。他们的老师在边关立功有什么稀罕?关健是这位立了军功的老师,如今成了科考状元!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众人不解。
“就说明,人家是要入仕了。”
若非想入仕,何必参加科考?
好像,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酒楼里的议论声小了……
靠窗的一张桌子前,一双出色的少年男女也从八卦中回到现实。少年目光灼灼的望少女问:“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