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神物质贫乏啊,除了偶尔能够看看电视以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娱乐消遣了,当然,他这样的情况,比起别人,其实也算好的多了,至少,他不必像别人那般需要出去做苦力了!
“当你快要死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原本,活着的一切,都不叫什么事!为了可以活着,你可以豁出去一切……”
楚亚楠再一次回忆起来当初变脸时的过程,用简单的一句话来说,他只是变了一张脸。
但事实上,他所承受的一切,几乎是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打了麻药之后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比来比起,冰冷而又尖镜的刀尖,划开肌肤嗞嗞的声音,就好像……刀划过皮革的声音,那一瞬间,你时刻保持着清醒着,你的头脑也是清醒的,你的一切,都是清醒的……
可你却感觉,自己宛如飘浮在空气,像一个幽魂一般,看着下面的一切……
看着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长长久久的吃药,各种不同的药。
伤口愈合的疼……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如果可以,楚亚楠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情,可说到底,造成这一切原由的,不正是他自己吗?
倘若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又何必承受这么多的苦。
“可我舍不得她再受伤了!”
盛承光想到在医院,看见楚佳生死未卜时,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
“那就不让她受伤,找出唐时的软肋,不就行了吗?”楚亚楠迷迷糊糊的说道,“要知道,唐时是一个极为恐怖的男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很认真的想……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
“哦,是吗?说来听听!”盛承光来了兴趣。
“第一件事情,就是,唐时当时在帝都大学上学吧,据说,是在火车上对楚佳一见钟情然后就情根深种了……”
楚亚楠接着喝酒。
“那好吧,我可以理解为当时的唐时是一个男**|丝,一无所有,所以,自认为给不起女神的疼爱,便一直默默的当成了一个骑士,守护在女神的身边,盛承光,你要知道,真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可唐时不仅控制了,还控制的十分出色,你和楚佳在大学里面谈恋爱时,他记得他吗?”
盛承光摇头,“不记得!”
那时的他,虽然只是客串了一段时间的老师,但影响里,真的没有唐时的存在。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多数时候都和楚佳在一起,唐时如今真的喜欢楚佳的话,也应该围在楚佳的身后,才对呀!
“楚佳也不知道,我记得婚后唐时和楚佳见面时,楚佳是以一个陌生人的眼神来看他的,这也怪我,当时对楚佳关心不够,又讨厌她,也就不知道唐时和楚佳,有那样一种隐秘的关系……”
楚亚楠似笑非笑的看着盛承光。
“或许,我们都被唐时骗了!”
盛承光拧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楚亚楠……”
“或许,唐时的本质不仅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纯真,他可能就跟传说中的黑芝麻汤圆一般,外面是白的,里面呀,是黑的……”
“你把你认为的不对劲,说一遍我们顺顺……”
盛承光来了兴趣,假如唐时真的有前科啊,或是心思不纯啊什么的,他肯定不会同唐时和楚佳在一起啊,也绝对不会同意唐时当自己孩子的继父的。
继什么父?
亲爹还好好的活着的呢!
“是这样的啊,你看,后来我和楚佳闹成那样,当时你虽然出现了,但唐时完全也有机会可图的,他没有,他继续隐藏了起来,那时我不确认,楚佳和唐时有没有可能性,但我知道,那时的楚佳应该十分的脆弱,唐时一出手,铁定会成功,他没有出手,这意味着什么,他忍下来了,不到最后,不到没有十全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出手……”
“盛承光,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一个男人,感觉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你看看你现在,你退了,你后退了,你后退之后,说明了什么?说明在你的心中,你在惧怕唐时?你为什么怕他,他有什么可怕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呢……纵然我不喜欢你,可我也不喜欢唐时啊,唐时在我身边,当了那么久的个人助理,说背叛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有手软……假如,唐时对你的儿子你的女儿,你的老婆做了什么,到时候,你就一边哭去吧……”
楚亚楠的话,在盛承光的心里,不由的激起了千层浪花。
他自己不能否认楚亚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唐时很可怕。
一个可以隐忍那么久的男人,有多么的可怕啊,他有机会,可不到他心中百分之百的机会时,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这样的男人,未免太可怕了。
盛承光抿着唇,内心却在回想着。
当时绑架楚佳时的相片,那一张一张的相片,一张一张的相片……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惊天的可能性。
“楚亚楠,你说,当时绑架楚佳的,会不会是唐时?”
盛承光也平心静气的交换着情报。
“当时,每一次和我楚佳要幸福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叫女神联盟的组织出来,打断这一切……起初,我以为这是一个痴汉的组织,其实没有想到……这是真的……你说,唐时会不会就是那个幕后的人……”
盛承光来了兴趣,从旁边拿过一只油性笔,在雪白的墙壁上写了起来。
时间点,太精确了。
精确到盛承光自己都不能不怀疑唐时了。
“还有那一次,我本来就准备和楚佳去民政局拿证了,就是在情人节的时候,也是正月十五,在我看来,是一个多好的日子啊,可是……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就是齐齐的相片……”
细思恐极。
大概说的就是盛承光的这时的心理。
那时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一切,竟是牵联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