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福运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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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相看中意

这人什么眼神,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还一边看一边摇头,知不知道含蓄两个字怎么写?

罗锦当然不会以为这秦丰是看上了她,而是想起,前些天玉如风突如其来连表白都没有的求婚,还有这秦丰一向看着玉如风那爱慕的小眼神,在心中华丽丽的腐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秦丰好像是拿她当情敌看,在那横挑鼻子竖桃眼呢。

如此,这生意还做得成吗?

小屁孩,男男路上注定很辛苦,你若真是泥足深陷,将来必定是被压在下面的那只受。当受不好受啊,珍惜生命悬崖要勒马啊!

一边心里YY的腐着,一边拿眼风儿看着秦丰,再看看玉如风,暧昧的一个寒战。

秦丰年纪小,又自觉长得俊,身份又是郡守公子,平时被人看惯了,倒是无所谓,像示威似的挺直了腰杆。

然而,罗锦的这脸色这小眼神儿却让玉如风想起,她在石雕古镇算计那叶之夜,再想起那日,叶之夜差点就被……

勾笑的唇,早僵得不见,不着些痕迹的往罗锦坐的这侧边移了移,离秦丰微远了一些。

抬眸道,“此时,车上无事,秦公子不若将那个铺子的情况好好的给罗锦姑娘说上一说,让罗姑娘心里也好有些底。”

玉如风这一转换话题,秦丰也想起此来的目的了,于是便将那铺子的情况一一介绍,其实,那铺子他也没去过,也只听玉如风派来传信的那人给他讲过一些。

他没去过,那里的情况自然就有些说不清楚了,罗锦的一些问话就有些答不上来。

玉如风却是补台一把好手,只说那日是他陪秦公子去看过,于罗锦有疑问处一一解答,细致周到。

最后说来说去,秦丰便有些插不上嘴了,反正那边拿主意的是罗锦,这边拿主意的也不是他,秦丰叹了口气,就将自己当成看客了。

然而,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到了昆城,马车一路就驶到那铺子那处,秦丰下了马车,指着面前那一座木房子便道,“这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茶寮铺子了。”

罗锦下车来,左右张望,发现此处并非闹市,而是在她上次带着玉如风观赏过的城外不远处的那处湖光之处。

刚才秦丰倒是说了铺子不在城里,又神神秘秘的说是离城不远的风雅之地,她一猜就是此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上次她带玉如风来的时候,二人临湖小站,赏了湖光。

罗锦依稀记得,此处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亭子,因着常年有人过来赏湖观景,也有几个酒楼客栈,那天来的时候,正有一处茶寮正在兴建看样子就要完工,她当时还感叹过,说若是她也在此建一处茶寮,每日里弄茶听琴,人生几多悠闲。

她还得记,那日玉如风听她讲完,还笑问她,若是她想做一个茶寮,希望那茶寮是个什么样子的,她看那家有人在茶寮四周种竹子,便讽刺那人不懂情趣,这天然的湖就是最大的卖点,他却栽了竹子去挡视线。

于是,便有些标新立异的附庸风雅了一番。

道:梅太素,兰太娇,竹太脆,菊太弱,而原木则不然,它纯棕稳固、挺拔、庄严。

又道,原木就有一种气质,一种让人濒临天下心胸开概的感觉,能让人顿悟间黯然滋生茶意,她那天兴之所致,随口还有胡诌,说:佛祖便是棕色檀香。

不想,眼前这茶寮铺子,隔那茶寮铺子并不远,只百步就到。

两家隔得不远,然而,风格却是大异。

那边的铺子,取其悠静,离湖有些距离,还种了竹子,遮了里面人往外看的视线,也遮了外面人往里面看的视线。

而这家茶寮铺子,却是临湖而建。

不但是临湖而建,前面还在湖里打下木桩,一直将最前的凉棚,延伸至湖上,视线极其开阔。

简朴的古风建筑,微微带着一丝梦幻,他们人一到,里面自有一个伙计出来招待指引,大概是秦风早留好的看铺子的伙计。

众人随了那伙计踏上延伸而出的木板棚,其上只放了一张似若檀香而制的茶桌,一个火炉,一壶,几杯,一个香炉。

简单之极,空矿之极,却又十分写意。

大概知道他们要来,这伙计将火炉烧得极好,水已煮沸,罗锦兴之所致,信步上前,坐在主位,笑伸手做请姿,“二位先小坐片刻,待罗锦来泡上一壶茶,且品上一品。”

柳烟连忙站到罗锦身后,秦丰瞄了玉如风一眼坐下,玉如风浅笑坐下,“那日只闻姑娘于茶道颇有精通,今日能品一品姑娘泡得茶也是美事一桩。”

茶桌上工具虽陋,却也还算齐全,罗锦打量着茶桌,只闻到一股与那马车一般相熟的味道,轻赞,“想不到秦公子真人不可貌相,选铺选物都是眼光独到,这桌子的味道,香气逼人,使人大有心旷神怡的感觉,实是不可多得。”

秦丰没罗锦那灵敏的鼻子,怔在那里不知所以,玉如风笑着接口道,“这是檀香木所制,多为佛教清心所用。”

罗锦一边净手,一边玩笑道,“真是好地方,坐在此桌喝完了茶,若是再去拜一拜佛,佛祖或许会给些启示。”

秦丰这下知道他们说什么了,插嘴道,“可惜,此处没有佛堂啊。”

玉如风眸微闭,“心中有佛,哪里都是佛堂。”

“还是玉公子的境界高!”罗锦朝玉如风竖了大拇指,又笑看秦丰,“秦公子,此处真的是你看中的铺子么?”她虽是笑,眸光却是犀利无比。

秦丰这一路,已露了太多破绽,自知不能再死撑,期期艾艾道,“不是,这里,其实……其实是玉先生知道我想和你一起开个茶寮,听人说起有这个地方,然后向我介绍的。”

罗锦低头整茶具,似喃喃自语,“建这茶寮的人也是怪得很,既然建得如此写意,自是用了心,居然会这么快让给你?”言罢似摇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