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外面是怎么回事?”沈溱走进屋里向远翼候夫人请了安后,扫眼就看见自己平素宠幸的如姨娘一脸的悲愤的站在一边。
如姨娘今儿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看起来异常的纤弱,“爷,你带回来的女人手脚不干净,偷了你送妾身妾身最喜欢的那玉首饰。”
如姨娘一副美人垂泪的模样,看的沈溱本就水盈盈的眼里,更添了些许魅惑春意。
声如朗月轻轻荡荡,“乖,你先下去,我先和我母亲说会儿话,等会儿便来陪你。”
只要他想,他眼波儿便能冒出春水,说着话儿,随意瞧了眼如姨娘胸前那处,真是一室的暧昧。
如姨娘许是羞的,当即就回瞪了沈溱一眼,可是这一瞪一嗔之间真真是千娇百媚,哪里是外面那个呆若木鸡的罗娇娇可以比的。
“是,如儿听爷的。”说着如夫人扭着小腰肢便走了。
到院子里的时候还踢了罗娇娇一脚,“贱人!”
罗娇娇只觉得这一脚真的很痛,爷来了,为什么还不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溱儿,我也不知你为何带了这么一个村姑回来。你在想些什么?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溱的谪母,也是远翼候府的当家夫人,她本有谪子,可是谪子废了,她只能将自已陪嫁丫头生的小子记在名下养在身边,当亲儿子看。
沈溱哄女人最是一套,“母亲,孩儿又让您用心了。只是,这女人暂时不要动,儿子自有用处。”他是晓得罗锦的千里香和红酒的。
等这丫头受尽冷落,想明白自己的用处,自会心甘情愿的来巴结他,给他所用,而不是他去向她开口索取。
他一向就不是个好人。
从小就不是。
“什么用处?”
沈夫人也是有些厌烦儿子这个妾室因着一套玉首饰便在她这儿闹了半天,那个罗娇娇她看着应该不是偷窃之辈,可心里也免不了认为山野村妇没见识,做了这些下作的事儿。
沈溱却是笑得妖娆十分,不答而敷衍,“母亲,你先让这院子里的女人不要把她整死了,她说定将来是我很有用的一枚棋子呢。”
沈夫人大概是对沈溱太了解,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再问,只要她为自己所用就好,拍了拍沈溱的肩膀“你想好就行了,这女人母亲帮你看着。”
显然对于这个儿子很是看中,这儿子很有本事,为她长了不少的脸,幸好她当时去母留子,将他养在身边……
沈溱眉开眼笑,“那儿子先把她带走了。”谁也看不到其中的灰暗。
沈夫人一挥手,“去吧!你父候还在里屋等我呢,别再给母亲添乱了,大过年的。”
……
屋子外,罗娇娇依旧跪着,虽然真的很冷,跪着也很痛,可是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大年三十夜,她却跪在雪地里被人当贼。
雪冷,她的心却更冷。
为什么爷还不来救她?
真的忘了她吗?
他不是说过,要一生一世护着她的吗?
难道都是骗她的?
眼一黑,往下一栽。
这时沈溱刚从屋里出来,一脸焦急的将罗娇娇从雪地里拉了起来,“娇娇,你快起来,是我对不住你。”
可是罗娇娇跪的太久了,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站起来。
“没事……我……没事!爷,你终于来了,娇娇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沈溱看着昏倒了的女子,随手招了个下人,吩咐他将人抱回她的屋子。
又指着一个人道,“那谁,给她找个大夫看看,不能死了。”
没有沈夫人,没有要大战的敌人,没有女人想勾搭的女人在侧,沈溱的眼里便没有了水波儿,只有寒气森森。
……分隔君……
叶之夜随着父亲回京,却是一路走走停停,实在是沿途的生意太多了,父亲要带他见的人太多了,本来她比罗锦早出发,却生生是晚到京城。
进了京,突然想起罗锦说随着邵洛省亲,也来了京,便有些想念。
却又在心里念叨起来。
来了京更好,他在京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望族是姓邵的。
那邵猎只怕就是一小门小户,不然当初也不会在山上可怜的打猎为生。
让罗锦看看我叶家在盛京的威势,再比较那落魄的猎户,受尽白眼后,说不定便会回心转意。
自我YY了一下,心里甚至是得意。
“小五,走,回叶家。”
“是,公子。”
马车就这样渐行渐远的影在了这偌大的繁华的街上。
……分隔君……
恭王府。
罗锦随着宁少诺去他的院子,一路上很安静,完全没人敢上前打扰。
连唐嬷嬷与柳烟识相得跟得老远。
离宁少诺的主院“泽华阁”不远,正好一片小竹林。
“锦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宁少诺握着罗锦的手停住,眼眸深邃,幽静似潭,侧头看向罗锦。
“哼!你知道就好!”罗锦也不客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来都来了。还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伸手掐了一下宁少诺的手臂,“刚才为了演戏,我将自己掐得老疼了,才挤出一滴泪,现在还给你!”
宁少诺一手使力便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深深的拥抱。
“你怎么了?”罗锦被这邵木头的情绪搞得不明白,难不成良心发现,觉得今儿委屈了她要对她好了吧。
“让我抱抱你吧,突然好想抱你。”宁少诺箍着罗锦,将头埋在罗锦的脖子里,罗锦也任由他抱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宁少诺突然松了些力道,在她也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罗锦心头突然酸楚难耐,然而她一向不喜欢哭哭啼啼,开口道,“对不起有个鸟用。”
宁少诺还未答,倒是一声笑出现在背后吓了罗锦一跳。
当即推开了宁少诺,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家伙柳旭。
这家伙不是一直跟着康宁和宁十一他们的吗?怎么来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