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月有些哭笑不得的拽了拽战轩的耳朵,道,“就算我不生气了,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开心起来了吧……你这可是要涉险了啊,你让我怎么能放心。”
话说道最后,澈月也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其实,在众人跟前时,她又何尝不是压着着呢。
经历了在人间那相互扶持的一世,她和战轩的感情早就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感情了,现在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复杂的说不清楚。
也许是爱情,也许还有亲情,也许还有伙伴之间的互相扶持,也许还有互相敬仰……
这感情复杂的紧,也重要的紧。
在澈月的心底,战轩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在战轩的心里,澈月比妖魔界还要重。
他们太看重对方,所以不忍心看对方受一点伤害,他们太爱对方,所以不能容忍对方陷入一点危险里。
战轩夺回妖魔之地,是因为他要对妖魔之地的子民们有个交代,他不能让他的子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得安生。
澈月对妖魔之地并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感,她更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只是殷切的希望相公好,希望两个人平安的生活,希望不要再有劫难和波澜。
但事实是,劫难和波澜源源不断。
一个谜点重重的绿柳,一个很难啃的六联盟骨头,接下来战轩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澈月倒不是不让他去处理这些事情,她只是太担心战轩的安危。
想到这里,她开始安静下来,双手不再拍打战轩的胳膊,脑袋也慢慢的靠在了战轩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温度。
战轩低下头,刚好看到澈月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深情默默的看着他。
那眼光,太深情,太深邃,看的战轩忍不住一低头,吻在了那双红润润的小嘴上。
澈月并未反抗,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齿的温度。
一时间,两个人在小溪边拥吻缠绵。
最后一直到澈月都有些缺氧了,战轩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唇、。
“你的嘴,肿了……”战轩左手拇指摩挲着战轩的红唇,右手握着她的手,声音嘶哑,目光迷离。
“是啊,肿了……你太用力了。”澈月皱皱小鼻子,故作嫌弃的说道。
只是她没注意到,这话太暧昧,也太容易勾起战轩体内压抑着的火焰。
“月儿,别这样……”战轩苦苦压抑着内心的躁动,虽然他很想和澈月成为最最最亲密的人,但两个人在魔界并未成婚,而他,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再成为她最最最最亲密的人。
澈月到底是和他做过一世夫妻,他这么个样子,她便懂了。
要说纯洁吧,好歹也是拥有罗锦记忆的,怎么可能任何记忆没有呢……关于做罗锦时和宁少诺缠绵的片段,经常是不是的在她的脑海中窜出,只是现在两个人毕竟都还是未婚的身份,虽然魔族风气也算开放,但战轩就是坚持守礼,最多只是亲亲抱抱,却永远不踏破那最后一步底线。
“轩哥哥……如果你实在忍不了……”澈月脸有些红,不管怎么说,在妖魔界,她都还是个未婚待嫁的黄花大闺女,总是有些害羞的,“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了,我……”
战轩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捂住了澈月的嘴,阻挡了她接下来说的话。
澈月不解的看着战轩,战轩先是冲她柔柔的一笑,这才解释道,“月儿,你也知道,这身体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正是那样,我才不能让你继续下去。因为我不可能呢照着你说的做,但你说的……又会对我产生无限大的吸引力,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月儿,我们不提这些,说些别的吧。”
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澈月无奈,只能从战轩的怀抱里站出来,擦干净脚丫,穿上长靴,然后看着战轩。
“还不赶紧起来。”看战轩还无辜的坐在那里,澈月十分无奈的道,“你都说了赶紧转移注意力,走,我们往那边走。”
她指了指远处的小亭子。
战轩点点头,也迅速的擦了脚丫子,穿上长靴,然后很自然的牵起了澈月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当初那个有结界挡着的小亭子。
因着暗羽牢笼的自动复原能力,当初的结界已经自动长了回去,只是战轩和澈月都是进过这里的人,结界记住了他们的气味,所以这一次不需要解开结界,就可以自然的进去了。
走到小亭子里,澈月坐在石凳子上,看着石桌子上几瓶丹药,犹豫了片刻,还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一指长的透明的薄如蝉翼般的羊脂玉瓶。
“月儿?”战轩有些不解的看向澈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看着随后她的动作,他便明了的点头了。
但见澈月拿起桌上的葫芦,反复查看了一番,找到了一个治疗外伤的药,倒出几粒,放在那羊脂玉瓶里,拧上塞子,放在一边。
接着,她又从怀里拿出了几个小瓶子,将其他几个葫芦里的药都拿出来了几个,放在了羊脂玉瓶里。
这一次,战轩看懂了她在做什么。
这是在给他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直接和六个版图主人聚成的联盟对抗,受伤总是无可避免的——虽然战轩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受伤,毕竟他不是单枪匹马作战,他还有折他们啊。可在澈月的心底,当然是越保险一点好啊,药还是带着,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啊。
想到她现在来暗羽牢笼第三层,应该就是来为自己拿药的,战轩心底掠过满满的感动。
他慢慢的坐在另一个石凳子上,微笑着看向澈月,“月儿,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是在想,折和二头长阳他们也会受伤,万一谁重伤不治就不好了,带着高质量的伤药,吃一颗就好了,多好。”澈月头也不抬的回道。
战轩有些无奈的以手扶额,却不知道在他对面低着头装药的澈月,笑的一脸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