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吹卷起带雪的旋风,
像烟雾一样遮蔽了天空;
它一会儿像野兽在怒吼,
一会儿又像婴孩在悲伤,
它一会儿突然刮过年久失修的屋顶,
把稻草吹得沙沙作响,
一会儿又像个迟归的旅客,
在敲着我们的门窗。
我们的那所破旧的小茅屋,
又黑暗,又凄凉。
我的老妈妈,你为什么
沉默无语地靠在窗旁?
你,我的朋友,
是风暴的呼啸声使得你困倦?
还是你自己的纺锤的喧响声,
把你催进了梦乡?
我们来同干一杯吧,
我不幸的青春时代的好友,
让我们借酒来浇愁;酒杯在哪儿?
这样欢乐马上就会涌向心头。
唱支歌儿给我听吧,山雀
怎样宁静地住在海那边;
唱支歌儿给我听吧,少女
《冬天的夜晚》伊林作
怎样清晨到井边去汲水。
风暴吹卷起带雪的旋风,
像烟雾遮蔽了天空;
它一会儿像野兽在怒吼,
一会儿又像婴孩在悲伤。
我们来同干一杯吧,
我不幸的青春时代的好友,
让我们借酒来浇愁;酒杯在哪儿?
这样欢乐马上就会涌向心头。
——一八二五年
【注】普希金在一八二〇年被流放到俄国南方,一八二四年又在宪警的护送之下押到普斯科夫省他父母的领地米哈伊洛夫斯克村,在当地囚禁了两年之久。这时全家人都离开当地,只有他的老奶娘阿琳娜·罗季奥诺夫娜(1758—1828)陪伴着他。普希金写信告诉他的朋友:“晚上听我的奶娘讲故事。……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只有同她在一起我才感到不寂寞。”诗中的“我的老妈妈”,“我不幸的青春时代的好友”,都指老奶娘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