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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意外被俘(2)

“是呀,像你这么英勇的人,带着上百个优秀的战将,还要在背后偷袭我。我相信这样的事情将在所有的营火旁到处传诵。”

“不要再说了!我们的部落拥有这无尚的荣耀。”

“可是现在看来你们不想要这种荣耀,你们只会袭击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我们是敌人,之前你在火药河旁边赶走了十五个战将。”

“如果是因为这样而让你们把我当成敌人的话,那你们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当时和温内图一起在波特河边宿营,是他们偷偷地把我们围住,只有不怀好意地人才会这么做。其中的两个人被我们抓住了,很友好地对他们说我们将会打死那些在背后偷偷看我们的人,但会欢迎那些坦然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之后我们就把他们送走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到他们。他们心里竟还有一点儿羞耻心。我现在倒是很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袭击我们?”

他讥讽地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是想让我把你放了吗?”

我也笑了起来:“我可不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们已经抓住了我,那我当一个俘虏吧。”

“我想你大概是疯了吧。”

“不是,我还想和你再待一段时间。因为我很想知道,在我不得不向你告别,而你又不想离开我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我的这种行为真的惹怒到了他,他跳过来踹了我一脚,说道:“我可看清你这条狗了,你是害怕受折磨,想要赶紧死去,所以你要激怒我把你杀了,不要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会慢慢地慢慢地死去,好好尝一下度日如年的感觉。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了,你把嘴闭起来!”

这也是我所希望的,还没安静多久,从那边传来柯纳的声音:“不要再让那个叫老铁手的狗乱叫了,我想问你什么时候会把我们放了?”

“今天是不可能了。”头领简单并威胁着说。

“我们当时是自愿让你们绑起来的,老铁手和温内图去窃听过你们,他们也对我们做过这样的事情,那咱们就是朋友了。你不是答应一抓住这几个人便放我们的吗?你是骗我们的吗?”

这时候头领阴险地说道:“看来白人都是没脑子的,你告诉我的时候会放了你们?”

“抓到温内图、老铁手还有另外两个人。”柯纳回答道。

“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抓到温内图,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没有抓到他之前,你们就别想松绑。”

柯纳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大吃一惊,然后喉咙更粗地叫道:“你们这是欺骗!不是说只要骗到温内图和老铁手后就把我们放了吗?你们成功了,就得给我们松绑。”

“那是你自己认为,可是在我看来,没有抓到温内图就不算完事。”

“难道是我让他逃掉的吗?是你们自己的原因!”

“你这条白虫是在威胁我们吗?”头领生气地吼道。

“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你说到做到,如果做不到,那我们就……”

“什么?”佩泰用发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话吗?就算是抓住了温内图,也不可能把你放了的,自己去笑话自己吧!”

“原来是你在骗我们为你服务。”柯纳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们是在为自己服务,你们正想向他们报仇,我只是想利用你们一下。可是我不会让你们利用我的。虽然我很乐意别人给我带来食物,但也要把给食物的人吃掉。”

“你真是太坏了!”如果柯纳在别的地方有这种勇气就好了。当然他现在只是在表达自己被骗后的愤怒。他一心一意地要把我们推进火坑,可是现在自己也掉了进来。

“你刚才说什么?”佩泰威胁道。

“太坏了!”柯纳重复道。

佩泰马上冲过去给了他一脚,说道:“马上用套索把他勒死!”

他看上去非常生气,不停地踢这个没脑子的人,柯纳痛的哇哇直叫,身体蜷缩子一起,一直在躲避头领的脚,可是头领专对着他的肚子打。

之后他们让他趴在那里。一个红种人跪在他的脖子上,另两个红种人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还有一个红种人用套索套住了他的头,然后开始打他。每打一下,他就会痛苦地叫一声,之后渐渐变成了一阵狂喊,继而变成了低沉的呻吟声,在一个大声的痛喊之后就没有了声音。

“看啊,他们把他打死了。”哑巴鱼躺在我旁边叹息道。这是我们被抓之后他第一次说话,而且他说的时候全身发抖。

“他的骨头肯定被踢断了,就算能活着也永远是一个废人了。”劳斯对我悄声对我说道。

“恐怕不会是永远,他们也会让柯纳上刑柱的。”

“也会?我们也要上刑柱吗。”

“没错,但是不要为此而担心。有这张皮,我们不会死的。”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按照物理学家的说法,那么人类的皮肤每七年要脱一次皮,在我们上刑柱的时候,还得要脱好几次皮呢。”

“现在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也许早上我们还好好的,晚上就把我们绑上刑柱了。”

“在这个地方就是这样,只是你不要丧失勇气!也许事情马上就会有转机。”

“是我们造成了这种局面,你是在安慰我们吧?”

“只靠指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我挨了一棒时,你们不是也被绑起来了吗?”

“是啊,都是我们干下的傻事!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告诉你这件事情,那还可能来得及补救,对吗?”

“没错,咱们不要再说这个事了。他们要把我们绑到马身上,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难熬的。可是不用太过担心,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我现在必须说,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不要太过担心了,我们要想办法来承受这短暂的俘虏生活,然后逃出去。”

“你真的觉得我们会获救吗?”

“是的,首先如果就我一个人的话,我自己就可以要逃走;其次,我希望可以说服乌鸦族的人,让他们不再对咱们有敌意;最后是温内图肯定会来救我们的。你现在是不是没有精神,哑巴鱼?”

“我现在精神抖擞呢。”他的这个回答倒是有点让我感到吃惊,我原本以为他已经没有一点信心了,于是又确认了一遍:“是真的有精神吗?”

“我怎么可能不是这样的呢?我也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他们对柯纳的虐待对我震动很大,虽然他是一个有罪的人。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我们的处境,和你在一起我非常放心。我能想到的你这个西部牛仔肯定也能想到。”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想一定是那些印第安人弄错了,我们又没有伤着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说大道理,可是语言不通。但是你不是会说他们的话吗,为什么不给他们解释清楚?”

“我可以去试一下。可是那位首领正在生气,现在还不能跟他说。”

“那就明天说吧!也许到时候就能听进去我们说话了。”

“我们现在考虑的问题是今晚应该怎么过去。”

“没事,捆我的绳子比较松,我可以好好地睡一下。”哑巴鱼说。

“咱们靠得紧一点,这样暖和些。”

“来吧,冻着你我也会心疼的。”

我的好朋友哑巴鱼!他总是为别人着想。没过多久他们就睡着了。红种人安排好哨卡之后,也钻进了被窝里。两个红种人和我们坐在一块监视我们,每两个小时轮流换班。其他被抓来的人也有两个红种人监视。我倒是很高兴没有和他们待在一块。在微弱的火光下,我看到柯纳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已经死了,我知道既然已经决定把他们绑在刑柱上,那就不会提前把他打死,让他逃脱这一命运。

我现在紧张的一点都睡不着。如果只捆着我一个人,那倒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的同伴们现在也被捆着,我现在只能慢慢地去安慰他们,所以我一夜没睡。

天刚亮的时候,印第安人开始去喂马。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去打猎,所以只能嚼点干肉条。我们也只是绑着吃了一些干肉,是他们喂我们的。

哑巴鱼让我给首领说说,让他明白是他弄错了,可是我告诉他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柯纳已经没有办法坐到马上面去了,印第安人做了个筏子,四个红种人拉着它从肉水河一直走到伯拉特河与甜水河的交汇处,我们也是沿着这条路走的。

启程前,我们还发生了一小段插曲。红种人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就抢占了我们的马,他把我们捆着骑在了马上。佩泰骑着我的黑马。他刚骑到“闪电”身上,马跳了两下就把他掀了下来,他感到十分羞怒,于是又接连试了几次,不过还是被掀了下来,我担心这样下去我的马会受到伤害,在经过它身边时,我用很小的声音嘟囔了几句,我的“闪电”听懂了。

在头领又准备上马的时候,它就开始顶他。在别人帮助他的时候,“闪电”便扬起前蹄驱赶他们,他们怎么样也驯服不了他,于是头领不得不让我骑自己的马。

在路上,他们把我和哑巴鱼还有劳斯分开了,因为他们害怕我们在一起商量逃跑的主意。在我身边的两个人,一刻也不放松地监视我,可是我一直心系我的两个同伴。印第安人习惯纵队骑行,在傍晚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们。

在我们走到沙溪入口处的时候,柯纳的筏子早就到那里了。

之后佩泰利用这个筏子渡河,虽然不是很简单,倒也没出什么事。柯纳的精神看上去好了一点,因为他又骑上了马。

在晚上宿营的时候我才看到了我的伙伴,可是因为隔的很远,我只能向他们点点头以示安慰。我看到哑巴鱼一副憔悴的神情,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去帮助他。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又出发了,我和我的同伴们仍然隔的很远,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几天,我连向他们眨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一直是向西走的,在快到南岗界的时候,我们才在维劳溪和甜水河汇合的地方歇下脚来。那时候我还是没有办法见到我的伙伴,我非常担心他们,尤其是哑巴鱼。当时山上的雪景非常好看,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是没有心情去看。休息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沿着太平溪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