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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乌鸦族人部落(2)

说完之后他朝我挥了一下手,我拉住“闪电”的缰绳走在了他的后面。

他带着我来到了营地的中心,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帐篷。入口处竖着两杆用羽毛装饰的矛,这是头领帐篷的标志,走进去之后,我发现里面的设施极其简陋,地上只铺着一张盖篷。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摆设了。

“老铁手先在这里待一下,我叫人给你搭个帐篷。”他说完就走出了帐篷。

“老铁手!”如果他能用“我的兄弟”来称呼我多好的!我的伙伴现在在哪里?希勒也在这里吗?这是我特别关心的事情。希勒不是杀人凶手,如果希勒也参与到了这场凶杀中,那肯定也是自我防卫的需要。如果他在这的话我一定会把他救出去,随他们在会议上对我作出什么样的决议。可是我现在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我心情非常平静,现在的情况不像之前那么被动了,就连雅孔皮托帕对我的态度也好多了。

过了一会他回到帐篷里,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他们放下一个长长的被褥之后就走了。雅孔皮托帕坐到我面前,然后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他好像期待着我先说话,看到我不开口,他终于开口问道:“老铁手,你和温内图有没有待在一起过?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分开的?”

“我们的确在一起过。这个我应该就不用说了吧,因为你一定从那几个血色印第安人和他们的俘虏那里知道了。”

“是的,我已经听说了,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

“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因为我是你的俘虏。”

“这倒不是。他肯定会想尽一起办法来救你的,是吗?”

“我可不要他帮我,也许你可能会需要。”

“你从来不说空穴来风的话,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是很好理解的,你带着六百个人去打休休努族人,那一百个血色印第安人你现在已经信不过了,可是休休努族至少可以集合一千名勇士。”

“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我们的准备吗?也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

“难道你认为他们不会派侦察员吗?”

“派侦察员?那只有在战事开始前他们才会派的。”

“那你认为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吗?有六百号人穿越这些山林不会被人发现?在一个月之前,在离这里很远的白人城市里面,就已经开始流传你们两个部落要开战的消息了,难道你认为蛇族人都不知道吗?”

“啊!”他叫道,“老铁手真是一个勇敢的人,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打休休努吗?”

“我还没接触过休休努族人,也许你可以告诉我。”

“他们打死了我们的六位勇士,是刚才那位血色印第安的老将看到的。”

“还有没有其他看到的人?”

“他的几个手下也看到了。”

“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我总觉得这位老将不可信任。也许他把自己干的事推到别人的身上,你想过这一种可能吗?”

“应该不会的。我的六位猛士是去取一些我们猎的皮货,他们没有藏在一个地方,可是我们先后找到了他们的尸体,然后在休休努族人那里看到了皮货。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有几个休休努族人?”

“四个,他们都已经在刑柱上受刑死了,此外还有一个白人。”

“是不是一个叫纳纳伯的白人?”

“啊!老铁手认识他?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你们发现的那些皮货是他的,休休努族是从他们手中买到的皮货,并不是从你那六个被杀害的猛士手里夺来的。这就是说你的猛士们也许并不是休休努的人杀死的,也不是被纳纳伯杀死的。”

“老铁手给我说的这一切都太夸张了。”

“你是不是给纳纳伯的妻子写过一封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信中说如果送来一定量的枪支,你就把她的丈夫放了,我读过你的信,就是来和你商量这件事的。”

“啊!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一个俘虏,谁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很想听听老铁手对于我要枪的事有什么可说的。”

他好像特别希望得到我的答案,我则露出最友好的微笑说道:“你还要耐心一点,如果要赎回一个俘虏,就首先要弄明白到底应该不应该抓一个人,你要允许我调查这些事情。而且我需要和纳纳伯好好谈一下。”

“还有别的要求吗?”

“一定要记住我下面说的这些话,如果是让我来支付这些钱的话,那我肯定是在俘虏放了之后我才会支付的。”

“老铁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会骗你吗?”

“这倒是没有。但纳纳伯他们还有六个白人,那些人去哪了?”

“这个我不清楚。”

“好吧。只要我提到枪的事,那我就要说话算话,我会承担责任的。我说过事情的真相还需要我们的进一步调查。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使者首先应是一个自由的人,可我现在还是一个被押的人。在我没有获得自由之前,我就不跟你谈枪的事了。”

“啊!”他大吃一惊,拼命地叫道。

“如果你们会议讨论出来的结果是我失去了自由,那枪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雅孔皮托帕表现出来非常尴尬的样子,赶紧转了一个话题:“你就不要再埋怨了老铁手,我现在已经给你松了绑。虽然我还不知道明天我们的会议结果是什么,但是我把你看做是血色印第安的俘虏。”

他把一个包裹打开,里面装的是我们所有被抓的人的所带的所有东西。

“血色印第安把所有被抓的人都交给了我们,在会议决定前我先把你们的财产还给你们。”头领宣布道,“老铁手先拿走你的东西吧,在会议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决定是否让你带走这些东西。”

我很高兴地把我的东西带走了,我知道我们会平安地离开这里的,把东西装好之后我说道:“非常感谢你的信任,你一定会得到好报的。如果你给我搭建的帐篷能容纳得下三个人,那我对你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另外两个人是谁?”

“他们是和我一起被抓的两个年轻人。他们对野蛮的西部一点都不了解,其中有一个还生着病,我都不知道他能够撑到开会那天。此外,我也可以向你们担保,在你们的会议没有召开之前,他们也会和我一样不离开营地的。”

“我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本想和他们说点话,可他们像没了翅膀的鸟。既然是朋友,那就没必要把你隔开了。”

“别的白人俘虏也和他们一起吗?”

“没有,之前一直是分来的,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调整。”

“雅孔皮托帕,我的这个要求你能满足我吗?”

“可以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们。”

走出帐篷之后,外面看上去非常热闹。红种人看到我现在又有了刀和枪,脸上的表情非常惊讶。我们经过正在为我搭帐篷的地方,一个完全能够容得下我们三个人的帐篷已经装好了。头领带着我走了一段时间,他给我指了指那帐篷,说:“希望老铁手一定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如果你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他对那个监视帐篷的红种人摆了一下手,然后那个人就离开了。我走进去之后看到,劳斯和哑巴鱼被绑着躺在地上。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劳斯衣服无精打采的样子,从肉水河到这里的几天跋涉,已经把他折磨的非常疲惫了。在我看到哑巴鱼之后,我的心禁不住的一阵疼痛,他已经瘦的成了皮包骨头,他的肺病看上去严重了很多。

“萨普!”他看见我之后非常屋里地叫了一句,之后我走到他身边帮忙解开了绳子。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脸上露出快乐的微笑,之后我把劳斯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感谢上帝你终于来了!”劳斯说,“这真是让我终生难忘的几天。我们一连奔波几天,从来没有这么乏力,这样的饥饿……”

“饥饿?”

“是的,从肉水河出发后我们就没有吃东西了。”

“他们这群人才应该被送上刑柱。等一下,你们马上就有吃的。”

之后我对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话,便得到了我想要的食物。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我心里面高兴极了。劳斯吃着还给我们讲他这一路上所受到的苦,然后他要我说说我所经历的。哑巴鱼吃完之后状态好了许多,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证明了我们的清白?”

“是这样的。”为了不让他感到过分悲伤,我这样回答道。

“那咱们现在已经获得自由了吗?”

“马上就快了!他们会开会讨论这个事情。你们现在什么也不用怕,那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来是接你们去我的帐篷,咱们住在一个地方,从你们身上搜出的武器和其他东西都在那里。咱们马上就要结束这段苦难的经历了。”

我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们重拾信心,吃过饭之后,哑巴鱼变得有力气了点。我取回了他们两人的东西,只是没有要到他们两人的马,好像佩泰并没有把它们交出来,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把它们要回来的。

夜幕渐渐降临了,我们围坐在帐篷外的火堆旁,没有一个红种人敢来打扰我们,只有雅孔皮托帕头领来过一次,问我还有什么需要。我请求他去让我听一下其他几个白人在说什么。他非常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回答道:“他们是一群坏人,干过许多犯罪活动。也许他们现在正在商量逃跑的办法,如果我探听到了什么,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好吧,在其他人都休息之后,老铁手,你去窃听一下。”

在火堆的亮光越来越少的时候。我悄悄地走到柯纳他们待的帐篷旁。有一个红种人坐在帐篷前站岗,因为之前已经打过招呼,所以他们没有阻止我。红种人不懂英语,所以他们可以很放心地说话。我在黑暗中发现帐篷下面有个洞,正好可以让我把头伸进去。

他们的手脚绑着躺在地上,有人在聊天,只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在那里待了一个小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柯纳被绑得哼哼着喊痛,牧师也在被烟瘾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