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她向那个女野人伸出手,结果女野人却是盯着人的手半天,人却是没有动。
许若文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在自己的兽皮衣服上擦了擦,她怎么忘记了,这个地方是不流行握手礼的,但是这个地方流行什么,她也不知道,这笑总可以吧,这是世界上最通用的语言。
那个女野人只是多看她一眼,然后就走到一边,盯着那些香肠看了起来。可能是在好奇,这墙上怎么会挂着这么多东西来着的。
许若文扁了下嘴,这可是她家,哪有这样对主人的,不过后来想想,也就感觉没有什么了,她可是文明人,当然是不能和这些没有开化的野人计较什么的。
但是,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毕竟她还是有现代人的自私因子在的。这是她的家,她看的可是她的香肠,站的可是她的山洞,但是再想想,好像这山洞也不是她的,是秦烙的。
她无聊的坐到了一边的石头上,拿着一块兽皮玩了起来。
秦烙走了过来,蹲在她身边,指了一个那个女野人。
嘴里说了一些什么,还是语言不通,毕竟想要去学会另一种语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这还是原始人的语言,大概翻译的意思就是。
那个叫丝,恩,这是女野人的名子,应该就是这个样的,字怎么写,许若言语也不知道,这只是音译的,说是丝也是被困在外面的,他们今天出去找食物时,食物没有找到,不过却是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似乎秦烙很高兴,许若文就不明白了,多了一个人吃饭,他就有这么兴奋的吗。
不过,很快的,她就会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个女人,秦烙会是这种的表情了。
好吧,现在人都是来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同不同意,这人就是这里住下了。
本来丝是看中了许若文的石床的,这石床上面,可是有不少的兽皮还有兽皮衣服的,她的眼神在告诉许若文,我喜欢你的床,喜欢你的衣服,喜欢你的一切,好像,还喜欢你的男人。
而许若文怎么来怎么的不舒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可是他们这里也算是两公两母的,这样算算,也能容到一切吧。
她取来了香肠,放在一块平板的石头上切了起来,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不动的女野人,这个女野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什么丝,秦烙跟她讲过的,他指着这个野人嘴里发出了一个字,就是丝,还是音译,她管她叫什么,反正秦烙说是丝,就是丝。这名子也真是怪,叫什么丝,死啊的她切好的香肠,连着那些土薯块一起扔时了锅里,反正煮熟了就行了,本来两个人这些食物她是不愁的,可是现在又多了两个,多了两张嘴,这就有些紧张了,她们本来是一天三餐的,在那个男野人宛的来时,她就准备一天两顿了,就算是一天两顿,也不会太饿,可是现在估计一天一顿都会很危险。
女野人丝将她的兽皮拿去了一些,这还是秦烙给的,给的许若文心里很不痛快,不过,这里的男人好像对女人都不会拒绝,想当初她要的时候,秦烙也是这么大方的。
丝拿着这些兽皮,就给自己做起了衣服,她用的好像是一种骨头,很硬,尖尖的,细细的,还有一个孔可以用来穿针引线,到是比她的石头针要好用的多,她扁了一下嘴,欺负她是新来的,那个石针她可是千辛万苦才磨出来的。
原来还有这么好的替代品,她都是不知道。
她给火里加了一些柴,看着锅里的饭煮熟,现在并没有下雪,所以秦烙和宛得都是出去了,可能是寻找食物了,毕竟他们的食物真的不多了,这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四个人可能都要饿死了,两个男人一早上就出去了,虽然他们并没有告许若文他们去了哪里,可是许若文知道,他们这是去寻食物去了,只是,她看了一眼洞口,虽然说没有下雪了,这似乎比起下雪更难走。路上都是结了冰了,这要是再遇到了一个雪崩什么的,她这想着想着,心也是跟着揪了起来。
这样的环境,想要活着还真是困难。
她提起了竹桶,准备出去弄些水去。
这刚出去,迎面而来的风,将她给吹的东倒西歪了起来,她连忙稳了稳自己的身体,跑到了山洞外面,就将外面的雪给桶里面弄,她的手都是红了,这雪到了山洞里,一会儿的工夫就会变成水的。
她本来是要提着桶回去的,可是不由的又是向那条结了冰的河看去,要是能抓条鱼就好了,只是这河水都是冻住了,想要鱼就要将冰给砸开,她紧了紧身上的兽皮衣服,先是将桶放在了山洞里面,那个丝还在做着衣服,也没有找她说话,许若文也不想说什么,说了半天也是对牛弹琴,本来就语言不通,再加上这女野人又是一幅清高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喜欢。
她提了一个桶再出去,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可是,还是被外面的风吹的她硬生生的吹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太冷了,她握紧手里的水桶,手也连忙缩进了衣服里面,她晚上回去还是给自己做一幅手套吧,那些兽皮,再省现在也是省不到她这里来了,给那个丝都是拿走了一半了,这要是再拿下去,可能她就要没有了。
许若文自认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是,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舒服。
通到小河边的这条路,她没事就会来扫扫的,就算是下雪了,这里的路还算是好走,就一条羊肠小道,也不怎么滑,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就只有一条路,还有泥土的灰色与黑色。
她不由的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叹什么,似乎最近她越发的喜欢叹气了。
这冬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去,才会到春天啊,这精略的算下,似乎,似乎这都是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他们的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冰天雪地的生活,可是依旧离春天很远。她这一路不断的感叹着。这人也是到了小河边上了。
她将手里的水桶放下,然后蹲下身子,看着结了冰的河面,还是一样的厚度,她站起来,再用脚踩了几下,没动,她用力的踩着,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她向四周看了看,就见在不远处有一堆石块,她抱起了一个大石头,就对着冰给砸了起来,她砸她砸她用力的砸,这砸的一会她就是出了一身的汗水,人也是不冷了。
她扯了一下身上的兽皮围巾,扔在一边,抱起石头继续砸着冰面,她还不相信,她砸不开这冰了她也不知道砸了多长时间,反正是手都是砸的麻了,帽子围巾的也是扔了,因为她已经热的带不住这些东西了。
她再次拿起石头,向着冰面沉力的砸了下去。然后就听到了卡拉的一声。
她眨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就见冰上面竟然裂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