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居然都说一声开始!太没素质了!夏洛言一边咒骂,一边躲闪。那花园中的鲜花都被那剑气所伤,那美丽的花园顿时尽毁,找不到一点完整。
“喂!我不就是叫了你一声姐姐吗?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夏洛言又挡过了他的剑,眉头一皱,不耐烦道。
夏洛言从成为鬼后,就经常烦躁,心慌其乱,这种尤其是体现在与人打斗中。
“本君要你死。”白莲邪君眼睛的阴毒一闪,接着另一只手徒然一握,出现一个小圆球。他的话音一落,那球从手中抛出,只击夏洛言。
夏洛言放开挡住剑的手,然后一扑,那圆球落在夏洛言刚才站的地方,然后发出猛烈的爆炸声,那土被炸开来,灰尘飞满地。
“咳咳……”夏洛言从烟尘中走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白莲邪君,你本来就长得像女的,还不让人说了。有本事你回炉再造去。”
白莲邪君眼神阴鸷,盯着夏洛言后背发凉,接着手一动,那巨无剑突然飞上天空,那剑一出鞘,晃得人瞳孔一缩,不敢直视。
这次是下杀招了!
夏洛言眼看那剑光在她面前闪闪,已经预见到接下来就是一场恶战。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邪君是故意针对她,除了交错称呼外,她也没有得罪过他了?
不管怎么样?夏洛言是打定主意不能使出自己的鬼术,她的眼睛往周围一转,然后那焦躁的心顿时镇定下来。
“想杀我,也得问问有人肯不肯。”夏洛言心中得意,那邪风真是来得好,来得妙,她正愁找不到脱身的方法,这不就有人眼巴巴送上门来了。
夏洛言不理会那阴翳的眼,然后往后一退,手一抓,然后她的前面便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红衣的男人。
邪风摸摸鼻子,看着前面人的架势,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啊!
“你不是说是我主人吗?咯!有人找我麻烦,你先解决了他,我们在谈那件事吧。”夏洛言指着那白衣的拿着剑的男子,打着哈欠,继续说着风凉话,“你的对手似乎很期待。”
白莲邪君那怒火飙升,先扫了一眼邪风,接着那眼如利剑般直射向夏洛言,这个女人的命他要定了。白莲邪君伸手一招,一朵白莲旋转而来,接着,一道白影闪过,他人便安然地站在了莲花上。
“好,我先解决那个人。”邪风那红色衣袍鼓动,邪魅一笑,满意地看到夏洛言面色僵硬,然后身体一飘,没有凭借任何飞行器便已飘上了半空,和白莲邪君对视。
两人一红一白,一个冷傲,一个邪魅,而且都是十足的美男。两人相视一望,周围气场一波一波地往外荡漾,那别院中的被白莲邪君破坏的碎片又随着那波纹,缓缓上升,漂浮在空中。
外面是罡风大振,可,他们连衣角都未动。
夏洛言眯眼,身体贴着地面上升后退,落在房顶。她随手一翻荷包,从中拿出一包葵瓜子,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白莲邪君余光一撇,那夏洛言毫无顾忌地吃相,让他火气上涌。他眼睛阴翳一闪,巨无剑横向一扫,一道剑气便往夏洛言的方向袭去。
呀!偷袭?
夏洛言手上葵瓜子往天上一抛,本想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躲过那剑气,然后在帅气的接过那葵花籽。可是,她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另一道罡风袭来,和那剑气撞在一起,爆发出巨大的冲力。
那冲力迷离了某个正在耍帅的女人的眼,于是,就在这一个瞬间,那葵花籽被击中,如天女散花一般飘飘洒洒。
夏洛言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眼睁睁看着那漫天的瓜子。请问,这是什么情况?她抬头,磨牙,望向邪风,可那家伙居然还无耻地冲着她眨眼媚笑。
她狠狠将手上的纸往地上一扔,眼一滚,瞪着他。任谁见此情景都该不好意思,面带愧疚,可邪风却挑挑眉,然后嘴角一扬。
该死的家伙!夏洛言见这种眼神攻击起不到任何作用,便又拿出一袋葵花籽。
那边两人眼神秒杀过后,换成实地攻击,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反正等夏洛言啃完一半抬头的时候,那空中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连带着那房屋也东一个洞,西一个窟窿。
夏洛言眯眼,一边啃一边分析两人的招式,然后在那殃及池鱼的城门火蔓延的时候挪动窝,又继续。
我忘了什么?
夏洛言看得不亦乐乎,突然,心中不安袭来,让她那激荡的心神蒸发。她四下张望,想找出这个不安的来源,入目的是断壁残垣,那窟窿,黑洞……
她终于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儿了?
糟糕!怎么办?
夏洛言捂着脸,惊恐地看着脚下的废墟。哎呀妈呀!这地方比贫民屋还贫民屋,还怎么住人呢?夏洛言一甩长发,凝视着还在继续打斗的两人,然后果断地遁逃。
此地乃第一现场,事关灵石赔偿,她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于是,夏洛言踩着她的小风火,一溜烟就从那屋顶俯冲到了院子,只留下一长串灰尘和还在飘飘扬扬的葵花籽。
现在安全了!夏洛言从侧门跑出,然后绕了两条街,终于在一个街道停了下来。此时,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那茶馆,空地处都在谈论今天的战况。
夏洛言瞥了一眼,都是一群大老粗,就一个人么,居然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夏洛言打了一个哈欠,随便走到一个包子铺,摸出一块下品灵石,道:“要两个鹿肉包。”
那包子铺的老板不屑地扫过夏洛言的灵石,“对不起,一个鹿肉包一块中品灵石,要买就买,不买不要挡着我做生意。”
这老板还挺横!
虽然如此,夏洛言还是从荷包中摸出了二块中品灵石,换了二个包子。
“给!”老板熟练地揭开蒸笼,纸一裹,就裹起了两个包子,然后递给了她。
这是包子?夏洛言往油纸中一看,这块头比馒头都还要胜一筹。她嘴角抽搐,拿着那油纸便进入了人群。
夏洛言边吃边看,眼睛眯着,如餍足的狐狸一般。好久,她望望天,天色渐黑,西边泛红,这时候回去应该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于是,夏洛言便一副在外面吃饱喝足的模样,慢悠悠地晃到云来客栈。她发现,她刚一到客栈,那阿大对着她飕飕放着冷箭,然后重重将抹布往桌上一扔,别过脸,冷哼。
夏洛言脚步一顿,摸摸鼻子,她似乎没有得罪过这个走火入魔君吧。她沉思半会,脸色微变,莫非是发现他家的院子是被她破坏的?
夏洛言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然后看着阿大的后背便有些心虚。
果然她对我有非分之想!阿大见夏洛言心虚,马上联想到夏洛言的不良癖好,他的脸色一变,手微微有些颤抖。
“阿大,你手抽筋了啊?”夏洛言眉一挑,缓缓向他走去。
糟糕!她想做什么?阿大脸色大变,看着那魔手往自己脸蛋伸来,于是一甩抹布,大叫一声,然后往内堂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救命!”
顿时,满座的客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端详夏洛言,用眼神在其脑门上刻上了几个字:猥锁女人。
夏洛言欲哭无泪,这是什么跟什么,她只不过想看看阿大的手怎么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几次张张嘴,却终究还是说不出口。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夏洛言昂着头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进入了后院。
夏洛言一路小心翼翼,藏头藏脑终于到了别院。
人走了?
夏洛言神识粗略一扫,发现那两个天雷地火已经消失不见。可惜,这别院是回不来了?她用一种惋惜的目光扫过着断壁残垣,当然她不是在痛惜着美丽的别院被毁了,而是在痛惜今晚睡哪里的问题。
她可以睡魔园,可是其他几人要睡哪儿?
就在夏洛言陷入思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那人最终停在了她的身后。
这个气息很熟悉,不正是上阳师叔吗?
夏洛言顿时从那幻想中回过神来,身子一僵,接着慢慢转过身子,于此同时,脸上扬起一丝疑惑。终于,她转过了身子。此时上阳君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视这被破坏的别院和那脸上带着傻笑的夏洛言。
“夫君,这怎么……”夏洛言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指着那瞬间回到修建中的别院,不解地问道。
“嗯?”上阳君眼一眯,那深邃的光直射夏洛言的心脏,让其心一颤,然后赶忙改口道,“师叔。”
“师叔,其实我也是刚回来……”夏洛言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上阳君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这让她一阵心虚,然后改口道,“这一定不是我弄的!”
这真不是她弄的,只是事情和她有关罢了。
上阳君神色不变,那沉寂的气氛让夏洛言脸渐红,神色顾盼神飞,好不自然。
“师叔,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参与。”夏洛言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手一伸,举手发誓状。
她没参与,只是旁观。
上阳君依然摆着那张面瘫脸,让夏洛言心下沉,难道他不相信自己?于是,夏洛言豁出去的又说道:“我真没有,我以我的人品保证。”
两人正在谈话间,半撇胡子缓缓从小径走来。他手上拿着珠算,一来也不和夏洛言他们打招呼,而是不断拨弄着他的算盘。
那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半撇胡子口中还念念有词。
夏洛言缩回头,有些纳闷这胡子大叔作甚?于是,夏洛言尖着耳朵,捕捉着他的念念有词。
“桌椅五套,共计一万灵石。”
“茶具碗具共十套,共计五千灵石。”
“稀有花草若干,共计二万灵石。”
“房屋……。”
“……”
桌椅,碗具,花草……莫非?夏洛言一脸惊恐,眼睛睁得老大,张嘴正准备询问。这时,半撇胡子将算盘一收,居高临下道:“共计二十一万五千三百灵石,去掉零头,共计二十一万五千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