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之后,她会不会痛苦?
会不会后悔?
花无痕微微一笑,看向穆哲祺:“伤我亲人者,杀无赦!”
她不管这具身体的娘亲是不是不怨风家人,她不知道真正的花无痕是不是会如她一样下死手,但是这些假设都没有意义。
因为,真正的花无痕死了,花无痕的娘亲也死了。
她脑海之中残留的是那个柔弱的娘亲用自己并不坚强的臂膀保护她的画面。
所有的记忆中都是那个瘦弱的女人受苦的模样。
没有一天好日子,所有的记忆都是痛苦。
她不是真正的花无痕,她也不会去想真正的花无痕怎么做。她只要做她应该做的,最想做的。
如果说娘亲想要原谅风家的人,那就在地府中慢慢原谅吧。
所以,风家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伤了她在意的人,她就要风家所有人陪葬!
“大逆不道的逆子!”一个人手中长剑一摆,对着花无痕就刺了过来。
灵力的剑势在花无痕的眼中变得那么的可笑,她等级还没有提升的时候都敢去旭皓帝国追杀十九级的强者,现在她的灵力等级已经到了十九级,还会怕这三个人吗?
“幼稚!”花无痕身影一闪,好似一道飘忽的火焰一般在原地消失,眨眼间已经贴近那个剑师,一道翠绿光芒闪烁没入剑师的身体。
花无痕根本就不停,手一摆,一道白色光芒快如闪电击入另外一个灵师的额头。
足尖点地,轻飘飘的飘了回来,速度之快就好似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
“花无痕,你做了什么?”风家家主大惊的盯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风家长老,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花无痕做了什么手脚。
“风家的家主,你觉得现在幽明城是个什么?”花无痕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
就在风家家主皱眉不知道花无痕要做什么的时候,花无痕自问自答的说道:“只是一个利益场所!”
“花无痕,你敢侮辱我幽明城。”风家家主冷笑着,他承认花无痕实力是很强,如果她肯回归风家,收起她的傲气,也许他还会接纳她。
但是,现在她竟然敢不把风家放在眼里,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风家子孙为了一个家主之位,四处拉拢势力,没记错的话,风瀚宇风瀚海找的都是任乐白,任乐白同时答应两个风家人……”后面的话,化为一声轻笑,花无痕笑看着脸色突变的风家家主。
之所以当初帮风瀚海,就是想更好的打击风家。
两个不同立场的人通知被任乐白的店铺支持,到时,真正受益的人是风家还是任家已经不言而喻了。
“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被别的男人欺负,还非要跟自己撇清关系,说什么是自己的女儿伤风败俗。真是可怜啊,风家家主的女儿被人欺负了还要背负骂名!”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风家的人太多了,不好明着杀,非要让自己的后代自相残杀。风家真是好算计好气魄!”
花无痕冷嘲热讽的盯着风家家主,看着他的脸色忽白忽青,心里畅快不已。
“三位长老,杀了她!”风家家主已经气得找不到话来反驳,更别说骂人了。
他就没有见过想花无痕这样“强词夺理”的人。
什么都成了他风家的错!
哼,也不看看,天下间有多少人在羡慕风家的子孙,千方百计的想到幽明城来生活。
“杀!”花无痕突然的冷哼一声,随着她这句话,刚才被她攻击过的两个风家人突然发难攻向风家家主以及另一位长老。
“花无痕,你做了什么?”风家家主化解掉一波攻击之后,对着花无痕利叱着。
“这还用问?当然是让你们自相残杀!”花无痕大笑着来到外面,她可没有被波及的兴趣。
站在院中远离了战圈,花无痕看的是津津有味。
穆哲祺并没有看风家那激烈的打斗,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无痕。
花无痕瞟了穆哲祺一眼:“看我做什么?”
“无痕,你不后悔就行。”穆哲祺真的怕。
有仇恨自然是十分痛苦,但是当一个人将仇恨化为生存的动力,大仇得报之后,这个人还能活下去吗?
他害怕,害怕花无痕最后生无可恋。
“我做事从不后悔。”花无痕微微一笑,目光冷绝。
一旁的何凌辉看着这样的花无痕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这个才是花无痕。
做什么都不后悔,哪怕事情错了也绝不后悔,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本心做事。
花无痕说完,转过头去含笑看着风家的鸡飞狗跳。
“花无痕,你无耻!”也唯有风家家主才能忙里偷闲的去骂花无痕。
“放心,绝对不如家主的万分之一。”花无痕轻轻的笑着,“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让她受尽折磨而死,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为了一个稳定的生活而争得死去活来。风家家主真是高尚,用自己亲人的鲜血铸就的高尚,我想不佩服都不行!”
说着,花无痕从空间戒指内拿出一个玉瓶,握在掌中,扬声:“当年有谁为了我娘亲求过情?当初有谁暗中帮过我娘亲?当日你们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走投无路,那么今日的一切你们也该无怨!”
握着玉瓶的手闪过四种光芒,四种力量本源交替闪现,簇拥着将玉瓶托到半空嘭的一声,玉瓶炸得粉碎。
水之力化为细密的雨丝,飘落在风家的每一个角落。
惨叫,好似夜鬼嘶吼,从风家宅院的不同方向响起,一声一声,叫破了嗓子,喊哑了声音。
每一声惨叫都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无论是怎么堵住耳朵都无法隔绝,只能任由那凄厉的惨叫穿透耳膜,撕扯着灵魂。
“花无痕,你想报复就凭自己的真本事,用这种阴谋诡计有什么意思?”风家家主那叫一个恨,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痕,风家长老的实力绝对是不用怀疑的。
要不是其他人一起拦住长老,恐怕他早就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