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痕诧异的挑眉,不过依旧跟着陈帝离开。
在陈帝的寝宫之中转了好久,才到了一个房间内,陈帝猛地一拉花无痕,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空,进入了一个很深的地道。
任由陈帝拉着她往深处走去,这个地道竟然是一路向下,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看陈帝这熟悉的样子,似乎这里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终于转了几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竟然已经到了城外一处十分隐秘的山洞中。
陈帝终于站住,回头看着花无痕,松开了自己的手,对着她认真的说道:“无痕,来比一场。”
花无痕皱了皱眉,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看着陈帝。
“如果你胜了,我就让你去。”陈帝沉声说道,“不是我不想阻止你,而是我阻止不了你。”
花无痕抬头,双眸锁住陈帝的双眼,就那么一直望过去,仿佛是要看透陈帝的心。
轻轻的叹息在山洞中百转千回,花无痕的声音依旧清冷,只是那清冷之中带着淡淡的未明情绪:“不用比了,你赢不了我。”
陈帝低头笑:“无痕,你一点都不像你的娘亲。脾气很倔。”
花无痕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眼睛突然之间一亮,就好像是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的璀璨:“也许像你也说不定。”
陈帝一愣,随即呆愣的表情被狂喜多替代,仰头大笑着:“好,好,就让我看看我的女儿的实力。”
“请吧。”花无痕伸手示意陈帝出手。
她不喜欢这么浓烈的情感,唯有尽快的出手,她才能掩饰过自己突然涌出的情绪。
陈帝摇头笑着,一点都没有要交手的紧张,反倒笑得脸上跟开了朵花似的。眉开眼笑的,要不是有耳朵挡着,那个嘴都能咧到脑后头去了。
陈帝的力量还没有使用出来,突然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十分可爱的笑容,红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封!”
唰的一下,全身僵硬,周围的空间完全被凝结,空气中的水汽完全被凝结成冰,这个山洞成了一个十足的大冰块儿。
只是固态的冰块儿对于花无痕来说一点障碍走没有,只见她悠闲的走了过来,对着他笑得那叫一个可爱。
陈帝无奈的叹息,眨了眨眼,示意着他认输了。
过招?
有必要吗?
他来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看来他女儿的实力真是太高了。
输了,陈帝一点都没有沮丧反倒是分外的开心。
能有女如此,他这个做爹的人也是骄傲的。其实最主要的是,有了这样的实力,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女儿,多了一份保障,多了一份平安。
根本就没有看到花无痕是如何动的,将山洞填满的大冰块儿突然消失,就像它突然出现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
陈帝还特意的看了看旁边的山壁,连点水汽湿痕都没有。
“回去吧。”陈帝轻叹一声,他再也不会去问花无痕到底要怎么对付联盟的人了。
有了这样的实力,他还担心什么?
花无痕轻笑,跟着陈帝按原路回去。
一边走,陈帝一边无奈的摇头苦笑,他这么老远出去是为了什么?走路都走了半天,然后交手就眨眼的工夫。
唉……
陈帝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回到宫中,陈帝还是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些牢中的俘虏要怎么办?”
到时要真是谈判的时候,将那些人带出去,势必要非一番工夫,毕竟那些人可不是一些无名小卒,一个个实力不俗,弄不好再把看押他们的人弄伤。
“无妨,我已经用了药物,只要我没事,他们身上的药物就不会失效,他们也无法行动自如。”花无痕淡然一笑,说完,离开陈帝的宫殿,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那些联盟的人到来。
联盟的人并没有让花无痕他们失望,跟他们预想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城外,并没有进城,只是派人给陈帝送了帖子。
陈帝自然是回复,定下了时间地点。
“无痕……”陈帝叫住要离开的花无痕,想跟着一起去看看,知道自己的女儿有本事并不代表他不担心。
“没事,很快就解决了。”花无痕回身握了一下陈帝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大步离开。
穆哲祺与何凌辉自然是跟上,三个人一直到了陈帝说的那个离城百里外的地方。
来的人并不多,连五十个人都没有,这一点倒是让花无痕略感诧异,落下之后静静的看着那些人。
“你是何人?”为首一人上下打量着花无痕,陈帝才派了三个人来,绝对不是轻敌,换句话说,这三个人有足够挑战他们的实力。
花无痕微微一笑,看着对方的人,淡淡的说道:“既然来了,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为首之人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花无痕话里的意思:“好狂妄的小子!”
对于那样没有意义的叫嚣,花无痕自然不会回应。自己傻以为别人都跟着他一起傻吗?竟说废话有什么用?
“把我们的人交出来!”为首之人厉声呵斥着。
“赢了再说吧。”花无痕轻轻的笑,她实在是看不出来联盟的人有多厉害。
根本就不用为首之人说话,早就摩拳擦掌的众人呼啦一下子上去就将花无痕等人团团围住,一个个连话都不废,直接动手。
陈帝是没有到那里去看,但是他站在半空隐住身形一直在远眺,看到花无痕被那些人包围住之后,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噗通噗通狂跳不停。
可是,看自己女儿的样子,倒是一点都没有紧张,抬手就要攻击,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陈帝脸色一白,紧张的就要冲过去。
“陛下!”白云枫赶忙一把拉住陈帝,“不可以去。”
花无痕离开之前,交待过,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他们什么都不用做。
“无痕。”穆哲祺也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好像力量被一下子抽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