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
别说穆哲祺傻了,陈帝白云枫以及司徒焕全都傻了。
“无痕,你要是觉得他不错,其实可以先把亲事定下来。”陈帝一头的冷汗说道。
哪有一个女孩子家不清不楚的跟一个男人混在一起的?
“无痕,你的意思呢?”穆哲祺可不会自己做决定,虽然他现在很想立刻就成亲,但是,花无痕这么说一定是有她的理由。
而且,在山洞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开始慢慢,充斥在心头。
花无痕轻轻的笑:“现在先把联盟的事情处理完再说。而且……”花无痕顿了顿,看向穆哲祺,“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某些形式而改变。”
穆哲祺轻轻的笑,用力的扣紧花无痕的五指,对着花无痕轻轻的点头:“我听无痕的。”
“无痕,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讨论联盟的事情。”陈帝摆了摆手,示意花无痕他们回去休息,事情、他和白云枫司徒焕慢慢的处理。
穆哲祺送花无痕回去,细细的叮嘱了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花无痕一进屋,就看到何凌辉坐在那里,根本没有丝毫的意外,走了过去,坐下:“有事?”
何凌辉平静的看着花无痕,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无痕,那些人来了。”
“我知道。”花无痕淡淡一笑,“穆哲祺的家族力量如此纯正,他的家族不会放任这样的血统流落在外。寻他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你们和陈帝的话我听到了。”何凌辉定定的注视着花无痕,“是不是你的记忆恢复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当时不答应下来成亲的事情?
花无痕到底爱不爱穆哲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要问,答案太明显了。
但是,花无痕却将婚期推迟,只能说明,她察觉到了不妥。
“差不多……没想起来。”花无痕的大喘气差点把何凌辉气死。
花无痕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耍人了?
“不过……”看着脸色不善的何凌辉,花无痕暗中笑着,“我觉得应该推后。”
没有想起什么,总是感觉到隐隐的不妥,跟穆哲祺在一起十分的安心,但是又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似乎,心里在抗拒着什么。
花无痕低头想了想:“那些问题并不主要,陈帝这里的事情应该算是麻烦的开始。”
联盟的城池是没有其他实力的,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其他那些没有参与联盟背后有其他势力的城池。
要想统一人类的势力可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时候行动?”何凌辉知道以花无痕的脾气,绝对不会做一半的事情然后不管。而且她似乎对陈帝很有感情似的,竟然为了他动用那种阵法。
那样的阵法一出,恐怕会惊动其他人了,尤其是那些人,传一传就该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到时恐怕……
“你在担心什么?”花无痕看向何凌辉,“我的敌人会出现是吗?”
何凌辉微微垂眸,起身:“无痕,你从来就不是一个肯听人劝的人,所以,日后的路如何走,就看你自己的。”
说完,大步离开。
因为他怕,再留下来,他会将花无痕强行带走。
带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慢慢的相处,生生世世的相守。
只是,他不能。
因为,一直以为他爱着花无痕,她终会有感觉的,可是……直到不久前,他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他的守候并不是花无痕想要的,甚至他渐渐的感觉出来,他并不了解花无痕想要什么。
说不难受那是假的,他只想好好的看看,看看穆哲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赢得花无痕的芳心。
看着何凌辉离开,花无痕静静的坐在房间内,瑜轩一下子跳到桌面上,仰头看着花无痕:“主人,你在烦心。”
“嗯。”花无痕没有丝毫避讳的点头,“瑜轩,记忆有时真是可怕的东西。”最近对于记忆的封印越来越松动,她偶尔能感觉到更多的东西,也就更能感觉到那种心悸。
“主人,你在担心什么?”瑜轩不解的抬头,他觉得主人现在变得很奇怪,甚至比以前还要奇怪。
花无痕伸手,轻轻的搔着瑜轩的后背感受着那柔顺的毛发在指间滑动的感觉。
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还是她极其不想见到的事情,不想发生的事情要发生。
穆哲祺家族的人该来找他了,护送回去的事情就无需他去操心,那么她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记忆,来面对那个未知的让她感觉到害怕的事情。
花无痕轻轻的笑着,独坐了一夜,那样云淡风轻的笑,让瑜轩恍惚了一夜,仿佛是见到了曾经的主人。
坐了一夜之后,天将明,花无痕动了一下想要起来,突然身体一僵,整个动作突兀的停了下来,看起来有些诡异。
瑜轩不解的眨眼,花无痕苦笑一下,慢慢的坐了回去,低声说道:“瑜轩,去找人,我要沐浴。”
“哦。”瑜轩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出去,随便的寻了一个侍者,将花无痕的吩咐说了,立刻有人就去准备。
只是瑜轩有点奇怪,早晨起来就要沐浴吗?
一夜没睡不是应该先去休息?
难道说,主人要立刻忙起来?
奇怪归奇怪,主人的事情,它自然也不会去说什么。
泡在热水之中,花无痕揉了揉身上酸痛的肌肉,苦笑连连,真是自讨苦吃。怎么会想到在那个地方做这种事情?
泡了一个热水澡,爬上床,闷头睡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等她睡醒再说,没有她天又不会塌下来。
瑜轩苦哈哈的等在门口,直到里面没有了动静,不解的眨巴着眼睛,这、什么意思?
正在疑惑间,何凌辉慢慢的走了过来,看到瑜轩站在门外,问道:“怎么了,她在炼药还是修炼?”
“睡觉。”瑜轩一说完还以为何凌辉得跟他一样的奇怪,哪里知道何凌辉问都没有再问一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