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海妖领吧!”凤御雷面色威严,环视一圈,目光突然一亮,心下着实惊讶了一把:想不到凯瑟琳身边环绕着如此之多的强者!
这样想着,他反倒浑身轻松了。
凯瑟琳点了点头,环视众人,见他们毫无意义,果断道:“我们走!”说着,众人身形一闪,化作了流星消失在天际。
此时的天色渐渐昏暗,太阳已经落下,弯月周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海妖领位于艾斯港口的大海之下,而海妖王则是传说中已经无限接近于神阶的强者,他将无垠大海划为自己的领地,凡是出港的货船都要缴纳关税,海妖王乃是艾斯帝国的一方霸主!
点点星光洒在大海之上,反射出灿灿的光华,一轮弯月拉长与天空上的交相辉映,此时此刻无垠的大海暗藏了波涛,浪潮冲击,一阵铺天盖地的巨浪袭上海岸,卷起一堆沙砾后方才退回,浪花飞旋,落下后又令海面泛起涟漪。
“海妖领就在这大海的下面。”凤御雷眸光闪闪,指着前方大海说道,方才他刻意加快了速度,想不到凯瑟琳竟然还能跟上,令人欣慰的同时他的心中又有一些苦涩。
海妖是一种有着人身鱼尾的魔兽,他们本来住在一个海岛上,用美妙的歌声吸引航海者,他们的海岛也因此堆满了人的尸骨。但是自从新的海妖王出现后他们又返回了大海之中,圣阶以上的海妖都能化为人形,往往美丽至极,但是其他的海妖却丑陋至极,这两种极端都出现在一种魔兽的身上,人类对于海妖充满好奇,但是碍于海妖王的无比强大,没有人敢涉雷池一步。
“我们怎么去海妖领?”凯瑟琳望向凤御雷,这个老头身上有着数不清的秘密,她才不信他没有办法!
凤御雷借着月光瞧见凯瑟琳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不禁摸了摸鼻子,心想这个丫头的直觉怎么如此敏锐?他既然提出救人,当然有混进去的办法。
“我们先下去再说,海妖领外有万妖迷宫,大家一定要小心,如果被海妖的歌声迷惑,我可不管。”凤御雷哼了一声,先行一步跃入了海中,看着他如此跳入大海之中却没有激起半丝水花,凯瑟琳不禁眨了眨眼,这老头嘴上说不管,其实还不是去开路了?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冷血。
“我们也走吧!”
凯瑟琳刚想跳入海中,却被初炎泷拉住,转身望去,初炎泷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透明的光幕,而自己被他拉住之后,光幕也将自己罩住,不解的看着他,却听他说:“这海水有毒。”
凯瑟琳微微怔住,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跃下,却发现这大海并不是想象中那般,下了海,一阵凉意袭来,海水却没有侵湿他们的衣服,看来这个光幕将水挡在外面。海下有着一片美丽的珊瑚群,偶有游鱼穿梭,各种低级的水系魔兽见到他们纷纷逃开,显然被大家身上的强势气息所惊。
海中央的位置有一麻花型的漩涡,越往上越是扩散,最终形成了沙漏的样子,所有经过这里的水系魔兽在一瞬间都被绞成了肉泥,强大的气压令人感到压抑。
凤御雷对着凯瑟琳招了招手,指着漩涡,示意这下面便是海妖领,众人相视,却没有人敢轻易去碰触漩涡。
云仇的衣服已经被海水浸透,莱斯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同样将海水挡在了外面,拉萨勒尔德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光幕,硬生生将光明之力覆盖了全身,一行人中只有云仇成了落汤鸡,极其的狼狈。
“我们下去吧,早一点到达海妖领,便能早一点找到凤御尘。”凯瑟琳握了握初炎泷的手,先行释放出气势,圣阶的气息一出,却见面前这巨大的漩涡反向旋转,海水彻底被搅浑,就在众人眼花缭乱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大洞之中。
海中怎么可能有大洞呢,但是众人睁开眼后,顿时无语,面前有着一道道海水形成的围墙,海水虽然清澈,但是他们却望不见外面是什么样子,纵横的水墙之间有一道狭窄的缝隙,仅能容纳两个人,云仇望了望上面,却发现他们的头顶上才是大海,肉眼可见的圆点应该就是刚才的那道漩涡底端。
“啧啧,想不到海下别有洞天。”凯瑟琳感叹了一句。
周围明明已经没有海水,可是初炎泷还不肯松开她的手,撤掉了光幕,只见凤御雷的脸色极其复杂,以众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很不幸,我们落入了万妖迷宫。”
云仇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突然面色一变,问道:“海水有毒?”初炎泷淡淡的瞥了瞥他,哼道:“骗你的。”
凯瑟琳终于明白初炎泷心中的想法,顿时神色中多出一抹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他是在吃醋吗?
“你……”云仇的胸膛突然一阵剧烈起伏,眯眼望着凯瑟琳和初炎泷,直觉凯瑟琳身边这个危险的男人实力强大,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几乎亲密无间。他们执手的这一幕被云仇看在眼中,心中微微苦涩,却不愿放弃陪伴在凯瑟琳身边的机会。
凤御雷抚摸着胡子,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凯瑟琳的事情就让她自己做主吧!思忖半晌,他沉声解释:“万妖迷宫是海妖王布下的一种魔法结界,闯入海妖领的人类都会掉入这里,只要行走,就会自动触发结界中的机关!”
只要行走就会触发机关,可是他们需要走出迷宫去救凤御尘,这么说来他们别无选择!
“那么我们海妖王的面前再见。”初炎泷的紫眸泛着寒光,用力握住凯瑟琳的手好似唯恐她离开,两人先行挤入前方的通道,就在凤御雷的冷哼之中,消失无踪。
“不要追了,追也没用。”
隐隐约约,凯瑟琳听到了凤御雷的阻拦声,而此时她已经和初炎泷来到了另一条通道上,四周通道繁多,却不知哪一条才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