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城和蓝魂城隔着沸腾之海,却不相望,两城几乎差了十万八千里一般的远,即便速如流光,依旧飞了整日。
自从冷霜感觉到葵花宝典隐隐有突破之意后就陷入了意识之中,初炎泷也不恼,反倒保护的更好,对于圣将的讽刺,直接不理。
“不自量力。”圣将低声嘀咕。
“你闭嘴!”初炎泷低吼一声,一巴掌抽到了圣将的脸上,将他煽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此时,初炎泷怀中的冷霜倏然睁开了双眼,一抹喜悦划过,激动不已,终于突破了,她突破了葵花宝典十二层,久久未曾突破,想不到突破后才知道,这葵花宝典真的叫做御神宝典,而光明神的御神之力,也来自她这里,其他还是未知,但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初炎泷细心的发现了冷霜的变化,他以眼神询问,没事了?
冷霜点了点头,思忖着怎么以御神之术控制圣将,一边装着虚弱,并不打算离开初炎泷的怀抱,可惜她刚刚学会御神之术,如果时间久一点,也许能够控制光明神。
圣将被初炎泷抽了一巴掌后老实了许多,自知实力不济,也不敢再行挑衅,带着他们进入了光明城,冷霜和初炎泷发现光明城比想象中还要宏伟圣洁,这种圣洁绝非当初的撒冷圣城那般,他们一进入光明城,仿佛身心都被肃穆感染。
劳尔的脸色凝重了一分,叮嘱道:“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保护霜儿。”
初炎泷哼了一声,抱紧了冷霜,只见光明城中不断有天使来去,每个天使看见圣将,神色中都充满了敬畏,可见这圣将在光明城的地位了。
“圣将大人,还是您厉害,竟然亲自带回了叛徒!”女天使谄媚道。
圣将的神色转好,严肃的点了点头,带着冷霜等人走向光明宫殿。
光明宫殿立于光明城之巅,建筑的颜色全是圣洁的白色,偌大的宫殿比皇宫还要宏伟精致,隐隐透露着俯视众生的高贵,守在宫殿门口的两位四翼天使冷冷睥睨冷霜等人,只见圣将到来,神色方才缓和,却没有半分尊敬。
“什么人?”两位天使冷声问道。
“十幻使者艾维斯。”圣将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两位天使收敛了神色里的冷淡,却也没有谄媚之色,只是点了点头,让他们进去,十幻使者在光明城极为特殊,之所以叫做十幻使者,是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人,只因修炼出十个分身,当本体与分身融合,力量叠加后更加强大。
艾维斯赶紧带着三人进入了宫殿。
光明殿中,流光溢彩,圣洁的白光耀眼至极,十二根柱子立于两旁,柱子上雕着十二个大天使,真实到了极点,仿佛能感觉到十二个天使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殿中身穿白衣的男人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银带束起黑发,白袍无风自舞,浑身透着圣洁的气息。他的气息柔和自然,但是本身却又耀眼至极,好似一个矛盾体。
冷霜注视着上方的男人,这就是光明神了吧,只是为何她感觉到有些熟悉呢?
“你来了。”光明神转过身,深邃的目光望向劳尔,当他瞥见冷霜和初炎泷的时候,不禁蹙了蹙眉头。
冷霜不语,就连声音都很熟悉,但是她可以确定这张脸从未见过。
光明神眉目清俊,隐隐透着一丝妖异,星眸闪烁睿智的精芒,鼻梁挺直,薄唇上扬,一身温润的气息,当他感觉到冷霜的注视时,内心不禁有些悸动。
劳尔也注视着光明神,扬了扬唇角,冷笑道:“好久不见,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叛出光明城,没有杀了你。”
光明神轻轻撇了撇嘴角,望向一旁惴惴不安的圣将,冷声道:“你先出去。”
圣将颔首离开。
“你要我说出你的身份吗?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百年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不可能。”劳尔摇头,他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即便说出来又怎样?
光明神的目光霎时一冷,“其实你们的生死与我无关,我只要一个人的命而已。”他望向冷霜,眼神中有着一丝探究。
“这才是你,你根本没有仁慈之心,你的内心充满暴戾、杀戮……你的身份是……”劳尔瞧见光明神的脸色一变,略微停顿,紧接着他冷笑,以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光明和黑暗不能共存,可是你例外!”
光明神立刻吼道:“闭嘴,你再说我杀了你!想要找到她,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须臾之间,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冷霜感觉到窒息,脸色一白,只见光明神挥手一道白光袭向老师,一种奇怪的感情滋生,她想也不想就挡在了老师的身前。
“霜儿!”劳尔脸色大变。
“霜儿!你快闪开!”初炎泷万分焦急。
已经晚了……
光明神想要收回力量,却已经晚了。
冷霜想拉着老师躲开,也晚了。
蓦地,白光冲入冷霜的身体之中,破坏极强的白光冲击着她的经脉,冷霜的脸色瞬间苍白如洗,身子如落叶般坠入初炎泷的怀抱之中,感觉到最后一丝温暖渗入肌肤,她虚弱一笑,彻底晕了过去。
“光明神,我要杀了你!”初炎泷将冷霜放在劳尔怀中,抬头凝视光明神,目光之冰冷是劳尔前所未见的,冰冷入骨,即便强如光明神,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慢着——”劳尔唤道,初炎泷双眸冷光扫来,他面色沉重:“光明神,救她,你能救她。”
“我凭什么救她?”一阵后悔荡漾在心头,然而他还是嘴硬。
“你真的不救吗?若是世人知道你的身份又如何?你能杀光世人吗?我在蓝魂城布置了一块反射水晶,我只要录下这一幕,你将身败名裂!”他笑的极冷,“就算你不救,我也有办法,只是麻烦了点,你知道的,我的身份。”
光明神想到劳尔的身份,不禁一阵挫败,咬了咬牙答应:“好,我救她,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日后对立必有一死,到时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当年的事情已经无法说清谁对谁错,劳尔叛出,他逼得劳尔妻离子散,到底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