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个娘同意。”杨氏欣喜的点头。
看到杨氏这副开心的样子,君媱这心里也很是满足。
随着中秋佳节的临近,君媱一家的日子越来越开心红火,而京城里,却越来越压抑。
四座皇子王府,此时所有人都是闭门锁户,他们不明白,自己的禁军如何就被秘密解决了那么多,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毫无察觉的灭了口。
首先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宁月谨,但是又觉得如此隐秘应该不会泄露,最后把视线放到了宫里那位,想到这里,几个王爷不禁脊梁发寒。
帝王无情,他们生长在皇家的孩子是最明白不过的,而若是这件事真的是龙椅上的那位,那么他们所做的事情不就全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哪怕是亲生儿子有此举动,那是要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杀头啊,谋朝篡位不只是代表着外人,亲生子亦然。
最后,四位兄弟似乎都达成了统一的共识,按兵不动。
宁月谨接到属下的消息,不禁讥讽轻笑,按兵不动就奈何不得他们了?也太小瞧他们的这位皇叔了吧。
于是,一系列的指令纷纷从谨亲王府发出,自六月中旬开始,到八月中旬,正正两个月,在京城这座看似繁华的都城,按地下却是波涛汹涌,无数人在夜深人静只是,被偷偷摘了脑袋。
若是以前,宁月谨可能还会任由他们蹦跶,等到成熟之时,他在享受那摘取鲜美果实的快感,只是听到君媱开始开设铺子,就知道她的发家大业,已经彻底走上了正轨,他也就不想再等了。
继贴身禁卫军被人秘密杀掉了不少之后,这些王爷在外面的秘密店铺也纷纷传来关门的消息,甚至还有不少倾向于各位皇子党的朝臣,也被或贬或杀,众王府更是人人自危,汲汲度日。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一位谋士苦哈哈的对宁子玉道。
宁子玉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大手一挥,面前的书册笔墨全部被挥散在地,吓得满屋子的人都瞬间跪倒在地,垂着头就怕做了那只出头羊。
“如何是好?本王要是知道,还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啊?”
若是宁月谨,他们还能暗中派人出手,可是皇帝,就算是有心想行刺,那也得有那实力。
自从今年春节宫宴结束之后,元丰帝日日早朝,从不缺席,而且精神也日渐转好,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居然渐渐衰败了,所以他们几个才暗中行动,“能”者居之,谁想到那个老不死的居然出了这么一步棋。
行刺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功,就彻底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如此险中之大险,他目前还冒不得。
既然他能想到,那么其他的几位王爷必然也深知这一点。
但是不行刺,眼看着身边的人一点点减少,死的死,贬的贬,同样也不是办法,这到底该如何啊?
每座王府都养着谋士,就是为了王爷出谋划策,如今他们居然问自己如何是好,他要是知道,还养这群废物?
“王爷,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再怎么说,王爷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是不会对王爷如何的。”以为青年文士说道。
“那你要让本王等到孤立无援之时,不得不放弃那个位置才甘心?”这就是两难的境地。
“这……”文士不语,那也总比丢掉了性命之时,悔不当初的好。
以前他还觉得这位王爷深藏不露,如今才发觉,也不过如此,难怪皇帝不肯属意于皇位于王爷。
“好啦好啦,别这个那个的,都给本王滚出去,本王要静一静。”他不耐烦的挥手。
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告辞离去。
宁子玉很恼,本来他身为大皇子,那皇位也是囊中之物,就是不知道为何父皇始终不肯决定太子人选,如果早点定下,他还用如此铤而走险?
可是他不知道元丰帝的想法,若是早点定下来,那别的皇子势必会更加的疯狂,害死太子总比害死当今皇帝要容易的多。
每个人都是他的儿子,他都不舍得,毕竟这个皇位的吸引力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谁不想坐上那主宰天下的位置。
也就宁月谨这个“大傻蛋”,和宁子晨那个“小傻蛋”不肯了。
房门轻轻推开,苏凝烟端着参汤走进来,轻轻放在他面前。
“王爷,喝口汤吧。”
抬头,看见柔美温和的妻子,宁子玉淡淡点头。
“辛苦烟儿了,岳父大人那边如何?”
一抹愁容染上苏凝烟的美眸。
“爹说,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会站在王爷这边的。”
“哼!”宁子玉冷哼,老狐狸。
“王爷,爹也只是……”为一大家子着想,毕竟苏府上下足有几百口人,若是一个不慎,百年基业就会毁在他的手里,这件事不得不慎重。
“好了,本王很忙,你先出去吧!”宁子玉打断了苏凝烟的话,不耐烦的挥手让她离开。
堵在喉咙里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苏凝烟静静的看了丈夫一眼,留下参汤离开了。
走出书房,没等走远,一声闷响伴随着瓷碗的碎裂声,终究是让她湿了眼眶。
“王妃!”跟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心疼的看着苏凝烟,不禁为她叫屈。
刚成亲时,王爷明明对自己小姐那么体贴,从什么时候两人开始这么疏离了,真是太过分了。
“心儿,回吧。”她哽咽道。
“是!”心儿扶着自家王妃离开了。
这都不怨别人,谁都不怨,是她自己,怪只怪她是如此的深爱着那个男人。
皇宫,也因为临近中秋佳节,处处透着喜庆。
御书房内,宁月谨和元丰帝正在下着棋。
“最近京城暗流涌动,人心可否会动摇?”
“无事!”
“希望吧,这次朕一‘病’,没想到他们都坐不住了,真是一群‘孝顺’的儿子啊。”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