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崇白喜看到自家儿子的眼底里也有迷茫之色的时候,于是他知道这事儿与儿子无关,那也就是说这个老东西今天上朝是为了其他的事情不成?
难道是粮草?可是自己并没有下令克扣粮草啊?
崇白喜还在这边猜呢,却是看到一脸怒气冲冲的夜王爷已经大踏步地走进了金銮殿。
“老王爷,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崇白喜的脸上尽量堆出几分笑容,开口问道。
夜老王爷对着崇白喜一抱拳:“皇帝陛下,如果你真的容不下我们夜家的人,那么直接下一道圣旨,把我们夜家爷几个都杀了得了,不用总玩阴的吧!”
一听这话,崇白喜的脸色变了,他的心里已经明白十之八九了,一定是夜轻舞那边出事儿了,可是,可是陶铭怎么没有用传音石与自己边联系呢。
再看一眼崇之灼,崇白喜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怕那个陶铭,也没有与自己的儿子联系。
于是他忙开口问道:“老王爷,怎么了,难道是轻舞那边出事儿了不成?”
“当然是出事儿了!”夜老王爷怒气冲冲地开口了:“那个陶铭,我记得应该是四皇子的人吧!”
崇之灼听到陶铭这个名字时,心里一惊,暗暗地道,难道是陶铭心急立功,还没有等到自己给他下命令呢,便已经动手了不成?
哎呀,那个笨蛋,还真是笨得可以,就算是要动手,那么也得等着夜轻舞走得距离荣城再远些才行,现在这不是摆明了,让夜问天抓小辫子嘛。
“而且那个陶铭居然还带了一批黑衣人,把轻舞骗出了军营施以偷袭!”夜老王爷说到这里,那眼底的悲愤之意更浓了:“皇帝陛下,我知道我们夜家对于你来说就是喉咙里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听到这里崇白喜的脸色一变,这话啊,大家心里都有数,可是这话却绝对不可以明说。
只不过就在崇白喜刚想要为自己分辩几句的时候,夜老王爷却直接翻手取出一道明黄色的卷轴,高高举了起来:“先皇的圣旨我也已经带来了!”
看到那道明黄,崇白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可是却又不得不从宝座上站起来,向着那道明黄跪下。
接着满朝的大臣们,也是如此,一个个都跪倒在地。
“皇帝,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东西吗,那么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这东西就是我的手里,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使出来就好了!我在夜王府等着你们!”
夜问天老爷子越说越气,反正今天他来上朝,便已经做好了与崇氏一族撕破脸的准备:“一个皇位,我夜家还真是没有放在眼里,如果我们夜家真的在意这个皇位,那么当年也不会由着你们崇家人登基。但是现在你们崇家人居然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那么……”
说到这里,夜老爷子的目光一沉,与此同时崇白喜的目光也跟着沉了下去。
如果夜家现在真的执着那道先皇旨意来改朝换代,他们崇家可就真的成了一个大笑话,而他崇白喜也成了崇家的罪人了。
只是那满朝的文武,一个个却是巴巴地看着夜老王爷手中的明黄,心里却都在猜测着那先皇圣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先皇给我的,上面写明,只要崇家对不起夜家,那么夜家人便可以执此圣旨,取回本该属于夜家的万里江山!”夜老王爷高声道。
“我言尽于此,如果崇家再对夜家出手的话,那么夜崇两家便彻底地恩断义绝!”
说完了这些话,夜老王爷,转身便走出了金銮殿。
满朝文武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他们直到今天才知道先皇归天之前居然还下了这么一道圣旨,而且看看皇帝崇白喜的脸色,夜问天说得应该不是假的。
崇白喜现在心底里对于夜问天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这个老家伙,他必须要死,那道圣旨,他也必须要拿回来。
至于余下的人一个个会怎么议论,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说到时候天下悠悠众口难堵,那么就发现一个杀一个,直到杀得再也没有人敢说半句的时候,便可以了。
崇之灼现在却是想着,那命令到底是谁下的,因为如果不下令的话,那些黑衣人,陶铭根本就是调遣不动的。
想着,想着,一个女子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崇之灼一握拳头,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事儿到底是谁在搞鬼,黄莺,一定是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崇之灼的眼底里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暴虐之意。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很嫌弃黄莺了,而且那个女人现在居然还腆着脸天天追着想让自己求父皇封她为四皇子妃,哼,她以为现在的她还是堂堂的相府小姐吗,她以为现在的她,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吗。
哼,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做白日梦的女人。
平素里她在四皇子府天天端着皇子妃的架子,颐指气使的,他没有和她计较就已经不错了,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敢背着他,调动他的人。
真真是胆大包天!
待到早朝散去之后,崇白喜便直接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御书房。
当御书房的门关上之后,皇帝崇白喜立马瞪着自己的儿子问:“之灼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崇白喜相信这事儿应该不是自己儿子下的命令。
“父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事儿应该是黄莺那个贱货做的!”崇之灼现在一提起黄莺的名字便带出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意:“父皇如果不是之前你让我将她接回到府里,我是绝对不会理她的!”
“笨蛋!”崇白喜说着一抬手重重地在自己的儿子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之前让你那么做,不过就是给别人看的,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那黄莺死掉,还留着她做什么?!”
崇白喜看着自己的儿子,现在他可是气得肝疼:“想让她死,手段不是很多吗,而且理由也很好找,她们黄家满门都已经死得干干净净了,她思父成疾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