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道不知道,夜轻舞没有死,死的只是陶铭!”崇之灼冷冷地看着黄莺眼里居然没有一点点儿的感情。
“什么,怎么会这样?”黄莺的身子一晃,她看着崇之灼:“可是,可是灼,你刚才不是说夜问天大骂金銮殿吗?”
黄莺想得很简单,既然夜问天已经放口大骂了,那么也就是说夜轻舞的死把那个老头子给刺激到了。
“哼,可是我没有说夜轻舞死了,而现在夜问天与夜轻舞都已经了准备了,我准备的暗杀想要再成功,就会很难了,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说着崇之灼又一巴掌甩到了黄莺的脸上。
然后崇之灼冷声道:“来人,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我不管今天你们怎么对她,但是明天一早,我必须要看到她的尸体。黄家大小姐黄莺思念自己的老父,伤心欲绝,一头撞死!”
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四皇子崇之灼衣袖一甩,便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灼,你不能这能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啊!”黄莺这个时候爬着,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崇之灼的脚,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对自己如此狠心,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崇之灼却是一脚踢到她的胸口上,将她踢开:“你们还不快点把这个女人拉下去!”
于是那些之前因为听到崇之灼的命令而一直处于怔愣中的侍卫与下人们一个个立马跑过来,将黄莺拖了下去。
这个女人,看看现在她还怎么以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他们!
再说夜轻舞那边,一边行进了三天的时间,还不错一直都是安然无恙的。
只是夜轻舞却知道,只怕这种平静,根本就是一种山雨欲来的之前的阴霾罢了。
谷从幽,方圆,林枫三个人还有那二十八月骑每天都会守在夜轻舞身边,做好一切的战斗准备,他们知道,只怕那些准备暗袭夜轻舞的人,应该就快要来临了。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肖可人,也从这种平静中,嗅出一些不同的气氛。
“我说夜大小姐,这两天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儿呢?”肖可人挤到夜轻舞的身边低低地道。
“哦?”夜轻舞倒是没有想到肖可人居然也会成为这种敏感的人?
“嗯,那些神马偏将,牙将之类的家伙,不都是崇之灼与他老爹的人吗,而且那个皇帝老儿,本来让你们夜家的人带兵去边关,就没有安好心,可是这一路上,你没有发现,那些家伙居然没有找你麻烦不说,还挺听你的话的!”肖可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所以你要小心,我觉得那些人现在正在心底里憋坏水儿呢!”
“嗤!”夜轻舞笑出声来了,但是她却抬手拍了拍肖可人的肩膀:“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还有我会随时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肖可人瞪圆了眼睛,很认真地道。
现在夜轻舞可是她肖可人的衣食父母,如果夜轻舞出事儿了,那么她要找谁管她饭呢?
再说了一直以来夜轻舞对她也真的不错,她肖可人的脑子没有其他人那么灵光,可是她也不是一个笨蛋,她知道谁对她是真心的好。
单就是为了这个好字,那么她肖可人也可以为夜轻舞拼命。
小轮轮趴夜轻舞的身前,眨巴着一双小狗眼,看着肖可人,然后撇了撇嘴,这个肖可人到时候她能派上多大的用场,还不得看他的,哼,哼,他小轮轮才是自家主人最大的杀招呢。
夜晚再次来临,这一次这三十万大军却是在一处叫做短松岗的地方扎下了营房。
夜轻舞踱出自己的大帐,看着那夜空中圆圆的月亮,心底里突然间浮起一句话:明月夜,短松岗。
于是夜轻舞的心头一动,当下她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她居然可以隐隐地从空气中感觉到点点滴滴的杀气传了出来。
这种杀气并不明显,但是夜轻舞的感觉却是极为灵敏,再看看整个儿军营依就是极为安静,但是……
自己的大帐却是被完全地孤立出来。
夜轻舞低头轻轻地笑了,看来一连三天的时间,那些人终于等不及了,他们终于要动手了,那么就来吧。
小轮轮抬头看着自家无良主人的笑容,他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话说自家主人居然还可以发出这样的阴森的笑容。
既然他们想要刺杀自己,那么自己就给他们再继续创造机会吧。
夜轻舞想着,便又举步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而且又将那团团围在帐外,保护自己的二十八月骑都给赶了回去,至于来找自己聊天的方圆,林枫,谷从幽,还有肖可人四个人,也同样被她赶回到他们各自的帐子里休息去了。
回到自己的帐子里的,方圆眨巴着自己那双不大的眼睛:“不对,今天晚上老大反应不对!”
现在这四个家伙,可是已经改口叫老大了。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觉的!”林枫点了点头。
肖可人吸了吸鼻子:“我觉得挺正常的,难道说夜老大还能感觉到有人来刺杀她吗?”
谷从幽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老大一定是感觉到什么了,而且已经一连过去三天都风平浪静,这太不正常了,说不定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动手了!”
“嗯,那夜老大这是怕咱们出危险,所以便想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危险不成?”方圆握着自己那胖乎乎的拳头:“我们现在已经比之前强好多了!”
“一定不能让老大出事儿!”
当下四个家伙便悄悄在帐子里低低地讨论了一阵儿,然后他们四个便又悄悄地离开了帐子。
负责夜晚巡逻的几个兵士正举着火把向着夜轻舞帐子这边走来,但是却被罗副将给叫住了:“夜将军说了今天晚上她的帐子外不用巡逻了!”
那几个兵士听到这话,立马点了点头,然后便又掉头向回走去。
罗副将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夜轻舞的帐子,然后嘴角划过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