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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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归宁

书生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一气之下,回京,次月就娶了朝中重臣的女儿。

他仕途得意,娇妻在第二年更是给他生了对双胞胎儿子。

日子过得再春风得意,他心头始终梗着一根刺。

三年后,他作为钦差,去了当年姑娘所在的地方巡视。

一阵冷风出来,抬轿子的轿夫居然迷路了,兜兜转转似乎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他不耐烦了,命轿夫落轿,他独自一个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找着正确的方向。

一座坟墓赫然出现在眼帘。

墓碑早被风沙吹的破旧,只是一眼,他还是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墓碑上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躺在这个墓碑底下的就是三年前,他认为负了他的女子。

刚好有人来上坟,他走上前,他看到自己每次的抬脚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他站的地方走到墓碑前,其实不远,他却已经气喘吁吁,汗湿重衫。

从那个上坟人的口中,他听到了关于那个负了他的女子的另外一个故事。

女子是方圆百里的美人,任媒婆把她家的门槛都踏平了,她还是谁都不肯嫁。

这样一个美人,在三年前,忽然就得了重病,一夜之间香消玉殒了。

男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病重时,迷迷糊糊间听到什么转移,原来……

他再也承受不住,捂住胸口,连连朝后退,喷出好大一口血。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看到过那个男子,让人奇怪的是,连那个女子的坟墓也不见了。

年轻漂亮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子不伤心,不自责,宁愿让他相信是她辜负了他。

这样凄美,就连男子听了也忍不住眼泪汪汪的故事,从迟静言口中说出就变成了另外的版本。

她的版本是这样的。

鉴于书中没有对落魄书生的外形有任何词语的形容,她很大胆的对他的外形做了猜测。

身不满五尺,且面目丑陋,典型就是水浒传里的武大郎。

女子救了他,很显然是后悔了,可是,想到倒贴出去的医药费,又很心疼。

于是,当有着武大郎外表的书生握着她的手,发誓要娶她时,她想到的不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为状元夫人,风光无限的那一天。

而是想到代垫出去的医药费,顿时心痛无比,咬咬牙勉强点头同意了。

她没想到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相貌太不尽如人意的书生真的会高中。

得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坐在院子里边吃汤圆。

意外发生了,听到“武大郎”高中,而且三日后要亲自上门提亲的消息,一只还没来得及咬下去一口的汤圆,哧溜一下滑到喉咙里。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汤圆是用糯米粉做的。

糯米粉粘性超强,粘在喉咙口就下不去。

好好的一个美人,就这样被噎死了。

她临时前,吊着最后一口气,朝院门的方向抬起一只手,“银……银……”

那个“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头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说的银是银子的银,她是想告诉家里的人,一定要问那个男人要她垫出去的医药费,外加三年的利息。

他的家人自作聪明的把银理解成了殷。

她告诉过家里人,那个书生的确姓殷。

他的家人含着泪,再一次自作聪明的把她的遗言理解为,她不想让殷书生知道她被一个汤圆噎死的消息。

三年后,已经是朝中高官的书生故地重游,看到女子的坟墓,又听到给她上坟的那个人的絮叨。

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她是那么的嫌弃他,甚至听到他要提亲的消息,被汤圆给噎死了。

他浑身气血逆流,气得喷出一大口鲜血。

迟静言所理解的故事到此为止,眼珠转悠了一圈,她问某王爷,“王爷,臣妾说的故事你还满意吗?”

端木亦尘怔了怔,继而一声嗤笑,“满意,爱妃讲的故事实在是太别具匠心,本王哪有不满意的道理。”

“太好了!”迟静言忘乎所以的一声欢呼,“是不是我明天就能去将军府了?”

端木亦尘脑海里还在想着迟静言说的那个,彻底颠翻了“凄美”两个字的爱情故事,捂住胸口,无力的“嗯”了一声。

目的已经达到,迟静言这一夜睡得非常踏实,哪怕某个王爷依旧是“懒”在她院子里,心情依然非常的好。

翌日,还是六点半左右的样子她就醒了,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人。

她伸手摸了摸,被窝里没什么温度,他应该是走了好一会儿了。

时间很短,她却像是已经习惯早晨睁开眼,身边就有那个人。

门外传来夏荷的声音,“王妃,你醒了吗?”

“嗯。”迟静言下床,走过去打开门,“有事吗?”

她已经告诉过夏荷,像洗漱那样的小事,就不要劳烦她了。

至于她不会梳理的古人那些复杂的发髻,如果不出这个院子,她就很随意的扎个马尾。

门外,夏荷手里捧着一件衣服,“王妃,这是王爷吩咐奴婢给王妃的,王爷说让王妃今天务必要穿这身衣裙。”

迟静言摸了摸面料,触感光滑细腻,是上等货。

夏荷犹豫了一下,提醒道:“王妃,你今天回将军府,不能像在王府这样穿着随意,这衣服的盘扣比较复杂,还是让奴婢伺候王妃更衣吧。”

这些古代人穿的衣服的确繁冗复杂,迟静言还真不大会,平时就捡最简单的样式穿,实在不行,她就拿起剪刀化复杂为简单,这就是夏荷为什么说她穿着随意。

不是她不想华丽,而是鉴于对古人衣服的不了解,她华丽不起来。

别看夏荷一直都在端木亦尘身边伺候,挽起发髻可是非常的娴熟。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经由她的手打扮后,站在落地铜镜前的迟静言差点就认不出自己。

话说回来,迟静言早就找铜镜看过现在这具身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