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皇嗣多的悲哀,骨肉亲情抵不过皇位的诱惑,到头来弄得个兄弟相残的地步,令人唏嘘不已,甚至连寻常百姓家都同情起这皇室来。所幸的是卡洛斯还不算太糟糕,在魅家兄妹的协助下,开始整肃吏治,处理起这次参与谋逆的乱臣,不过还是留有了余地,仿佛是经历了亲情的缺失之后,期待着能够赋有人情味,只要没有参与伤害二皇子的,都一概既往不咎。
而最大的喜事,莫过于魅色终于可以和心上人在一起,她的彪悍,也算弥补了卡洛斯的优柔寡断。可惜的是这场皇室婚礼,悠然和月晨枫并没有参与,救出了凌风,他们第一时间就奔赴回月泽皇家医学院,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回到了月泽皇家医学院,焦急的众人早就翘首以盼,特别是云浅看到儿子昏迷不醒的样子,再次晕了过去,不过醒来之后,经过悠然的解释也就放心了,只是每日都会陪着凌风等待她的苏醒。
约莫过了十日,生怕云浅姨妈累出病来的悠然,便替换她亲自照顾起凌风来,也就是云浅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悠然一人的时候,床上昏睡多日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精神状态极好,脸色也显得红润,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令得人嫉妒不已,而且紧紧盯着悠然,不肯移开目光。
有些好笑的悠然,只好坐在他身边问道:“怎么?昏迷了些日子就不认识姐姐了吗?”
凌风犹豫了一下,突然一把抱住了悠然,说道:“悠然姐姐,我好想你,从我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想念你。”
“你……你说……什么!”悠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反复端详着凌风发觉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便示意着他继续。
“我死的时候,跟随着一道光来到这个世界,刚开始很孤单很害怕。后来有人告诉我是预言者,可以预知未来预知许多人,于是我就试验着能不能够知道那个世界的姐姐,但是我却看到了姐姐跳楼,慕然哥哥随着一起跳下来一幕。再后来,就是你也来到这个世界上,仍旧成为了我的姐姐。”
凌风显得很激动,既高兴这里有亲人可以相伴,又心痛姐姐面对那样结果,当时一定是很伤心。
“所以,你就不惜伤害自己,替我预言,替我找来月泽皇家医学院的人救我!”悠然似乎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开心之余,更多的是责怪。
“我现在不是好了嘛,悠然姐姐不生气噢,不过凌风现在帮不了你了,因为已经不是预言者了……”凌风有些讨好姐姐,但是接触到她的目光有些心虚,自己的姐姐维护她至深,所以决计不会让他再做伤害身体的事情,而且他即使是说说,还是引来了不悦。
“凌风,你越发不听话了。记住,这里是风辰大陆,你又没什么灵幻力,以后不经允许不得踏出月泽皇家医学院一步,而且我已经和玄青医监说过了,今后你就是他的徒弟,好好跟着他学习吧!还有今日的谈话你任何人都不要说,月晨枫除外,你该知道他是谁,所以最好不要叫错以前的名字,会害了他的!”悠然告诫着弟弟,因为在这里他们就是异世界来的生物,弄得不好还会被当怪物。
“姐姐,你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只是你为什么还不嫁给月晨枫哥哥呢?上辈子李慕容已经够可怜了,要不是出了这种事情,爸爸妈妈都准备在你生日的时日灌醉了直接打包送到他家去,说不定我现在就能看到小宝宝……啊!”凌风越说越得意,而且看到月晨枫进来都不停止,很快脑门便被弹了一下,赶紧躲到保护伞后面。
“慕容凌风,你给我好好养伤,小脑瓜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悠然在看到月晨枫进来之后,直接给了凌风一下让他闭嘴,但是脸已经红成一片。
“好了,凌风,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一下玄青医监会来找你。好歹是你姐姐,别太过分了。”
发觉了悠然的窘迫,月晨枫连忙解围,虽然他很想将所爱的人娶回家去,可是毕竟在这一世里她年纪还小,身体还未完全长好,过早的为人妻子,是很伤身体。况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一个心结,一个共同担心的人在,所以是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举行婚礼,最多只能幻想一下罢了。
就这样,匆忙过了新年,勉强算是皆大欢喜地,没有任何的变故再出现,除了祁晏殊这个意外。竟然在开学的时候从祁家回归了月泽皇家医学院读书,认真的程度让人难以想象,只是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瞄向悠然,像是愧疚,也像是庆幸,更多的是千言万语不能言明,无论现在的悠然是不是过去的那一位,但是有一件事情不能改变……他曾经伤害过她很多次,最后甚至强迫她致死,光这一点就无法再求得任何的原谅。往事随风,经历了那一日的决绝和疯狂,倒理智了起来,似乎不再强求什么了,毕竟曾经发生过那么撕心裂肺的一幕,够他追悔一辈子了。
可惜的是太平的日子没有过多久,悠然就在月泽皇家医学院附属的医院内见到了浑身是伤,命在旦夕的蓝莺,是晕倒在风之城的大街上,正好被钟离绪看到,赶紧送来救治。
见到这种情况,悠然立刻遣开无关人等,只留下她和蓝莺的时候,马上命令安妮用绥涎果和沐魂古果来给她医治,总算是换得了她的性命。
“师傅,快去救伊若风,快去救伊若风!”蓝莺一有力气,就拼命抓着悠然的手,不停的摇晃,激动的程度难以想象,以至于差点再一次晕过去。
“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悠然难以想象,原本该是很冷然的蓝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疯狂,身上是一道道紫黑的伤痕,脸庞瘦削的没有一丝弹性和光泽,而且她原来一直对伊若风很不待见,所以她一下子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