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iness,你只要记住你叫Rosiness就行了,什么过去的都是假的,这句话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了,我不会在对你说第二次了。”展思聪好像失去了耐心,其实他说得很对,我在害怕什么,只要我现在打死不承认,难道牛皮还能找出证据说我是春梅,而且就算郑颖熏将这件事情查到最后,估计害的也是她自己,因为当初是她讲我埋在泥土里面。
这样想着,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至于觉得有那么多的负担。
但牛皮的出现多多少少对我来说是一种威胁,但也许我只能像展思聪那样,静观其变。
怀孕到了五个月,我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每天和那些孕妇一样,走路的动作变慢,双手一直撑着自己的腰,其实怀孕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我想任何母亲都觉得这样的痛是值得的。
我叫司机将车停在了一家粥馆,今天我和展思聪都起床晚了。而我们的佣人都是在中午才出现,所以我到现在都是饿着肚子。
坐到桌子上面,点了两样小菜,清香的粥滑进嘴巴里面,我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只是在我准备叫上第二碗的时候,我却看见,我桌子的对面,出现了耿柏寰。
我望着他,脸上有着一瞬间的诧异,因为我没有想到会遇见他。
“你这一条裙子很漂亮,和你的肤色很相衬。”耿柏寰笑了笑,然后没看我表情的就叫人为他自己点了一份粥。、,而且说出来的话,让我觉的没头没脑。
我也跟着笑了笑,遇见这个人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我觉得我的大脑都有一瞬间短暂的停顿。
“这是展思聪为我买的。”我实话实说,但我知道耿柏寰现在坐在我的面前,也许我们两人聊的不止这些,或许他想跟我聊的,也不止这些。
“是吗。他很了解你……而且不化妆的你,更加的美丽,我喜欢你这样的表情。”耿柏寰淡淡的说着,就像两个好朋友一样的谈天说地,说着的事情也是自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有种酸酸的味道。
我笑了笑,然后不在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其实望着他,我一直都是相对无语,想想当年我还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也许离婚真的是我们最好的出路。
“这几年我常常做一个梦,你知道我是梦见的是什么吗?”耿柏寰夹了一块菜给我,挑了挑眉,很想知道我的答案。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会梦见什么,因为我好像从来不了解他,而且他梦见什么,好像也和我没有关系。
他看了看我,看我没有说话以后,他迟疑了很久才说道“我常常梦见未央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很美,而且经常梦见我抚摸着她的肚子说着一些话语,期待着这个孩子出生,但醒来的时候,不过是南柯一梦。”耿柏寰的话语说道最后,声音变得嘶哑,好像真的有着隐忍般的痛苦。
我望着耿柏寰,他再一次让我手中的美食变得没有了味道,因为我觉得他很恶心。
我将碗筷放到了一边,如果我此时还是凌未央的身份,那么我一定会对耿柏寰冷笑一声。
他真的在给我说一个笑话,他说出来的笑话真的不怕老天报复吗?
当初是他不要我的孩子,还说着那孩子是不是他的,而且最后孩子掉了,他还要我饶了郑颖熏。
现在在想起来这些,我都觉得好笑,但耿柏寰为什么还在笑话上面加上一些颜料呢?还要让自己变得像一个好人,还说着痛苦的事情?
“耿总,我要上班了,我先走了。”我拿起我旁边的包,但我觉得我的话也很好笑,因为老板还坐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借口有些行不通,我应该好好巴结耿柏寰,但现在的耿柏寰让我觉得恶心,你说一个男人能将假话说得这样的痛苦,我不知道这需要多深的道行。
“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反正都是顺路。”耿柏寰笑了笑,没有给我任何能反驳的理由,就直接付账走人。
我走出餐馆,对着司机说下班来接我,然后坐上了耿柏寰的车子。
他的车子还是那淡淡的香水味,一直是他喜欢或是郑颖熏喜欢的味道,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面,我曾经在他的车子上面摆放过一次香水,但最后他将我的香水没有给任何面子的扔出了车窗外,还说出了不喜欢的话语。
我笑了笑,将自己的眼神放到了车窗的外面,我发现耿柏寰已经没有在开那张扬的跑车,现在开的是一辆都市越野车,就是我喜欢的车型,但他从来没有为我满足过,而且我觉得开这样车的人,一般是喜欢的家人的。
车子到了BTE的门口,我下车,但却被耿柏寰叫住。
“这个原本是想给我妈妈送去的,但多出了一份,就给你吧,你这么瘦,该好好的补一补。”耿柏寰很自然的从他车子的后面拿出了一盒东西,我没有去看,我知道是补品。
我伸出手,险些说出了一句话,因为刚才耿柏寰提出了他的妈妈,我就很想问,妈妈还好吗?但还好我没有说出来,如果我问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我说了一声谢谢后,就朝电梯的方向走去,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我走到办公室的时候,眼前却是惊喜在等待着我。
我看见牛皮坐在我的办公室里面,手上拿着破旧的旅行袋。
我望着同事,有些不解的问“他是谁?”我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其实不堪的过去提及起了,就真的害怕,而且现在还有这牛皮这个定时炸弹的出现,我想那样的回忆想要忘记都困难。
“他说是你的亲戚,从外地来找你办一点事,前台看见他可怜,就放他上来了。”我认真的听着,这是牛皮常用的手段,这样的手段百试不厌。
我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很认真的对着同事说“我从小在国外长大,我的亲戚也大多在国外,或是在中国的城市里面,我是真的不认识这样的人。”我说得有些着急,脸上还有些惊恐。